“二婶,阿九从来就没怀疑过四堂哥,堂哥一堂堂男儿,将来是要在外面做大事的,又岂会介入后宅之事。”‘花’九这话说的不咸不淡,既听不出半点真心亦或是假意。
息二夫人暗地里咬了下后牙槽,心底算是把‘花’九给恨极了,那话是在拐弯抹角说她儿子没出息呢,只知后宅转悠,当她听不出来?
“去问问所以的下人,灵堂是不能离人的,总有人知道那段时间有谁进去过。”息大爷‘插’言了,根本不给息二夫人留商量的余地。
息二夫人一噎,眼睁睁看着有婢‘女’就下去问喊,她却是半句话都说不上,明着说这事让她严查,但只要有息大爷息烽在的地方,她又能‘插’手上几分?
很快,便有婢‘女’来报,当日息华薄走后,有三名婢‘女’曾进去过,并靠近灵柩。
这三名婢‘女’无一不巧的是,尽皆是息二夫人那边的下人。这下,所有人看着二房的目光陡然就变了。
‘花’厅里,三名梳双丫髻的婢‘女’依次挨个跪下,最年长的那个‘花’九认得,那是二夫人贴身婢‘女’初一。
紧挨着初一跪下的是个叫初红的,长着对妩媚的眼眸,她一进来,那视线便当先在息华薄的身上缠了一圈。
最后一婢‘女’,长相普通,甚至穿着粗布衣裳,却是平日里打扫二夫人庭院的粗使丫头初双。
三婢‘女’不肖人问,一进‘门’跪下后边自发将那日自己的所作所为讲述了一遍。细听一遍下来,也就那个粗使丫头初双没有人能为她作证,而且还有人看见是她一个人进的灵堂。
其他两婢‘女’,二夫人的替身婢子初一是说她领了夫人吩咐到灵堂让‘花’九先行去休息,别误了身子。
而那眼眸妩媚的初红婢‘女’,就说的更简单了,她说自己虽是二夫人院里的婢‘女’,但却很早就被拨去伺候息华薄了,故那早,她见息华薄不在屋里,便一路寻了过去,找息华薄用早膳而已。
轮到那粗使丫头初双时,她却什么也说不上来,支支吾吾,一看便是隐瞒着事的。
“来人,将那贱丫头拖下去,先杖责个十棍,再来问,我看她还说不说。”息二夫人当即斩钉截铁的喝道。
初双当即被吓的面无血‘色’,哆嗦着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饶命……饶……”
眼见二夫人话音一落,便有身强力壮的婆子上前,扭着初双手,就要将她拖出去杖责。
“慢着,”这当,‘花’九开口道,她很清楚的明白这初双一个连二夫人身都近不了的粗使丫头,怎会有那般能耐做手脚,不过是被二夫人推出来的替罪羊而已。
她要是今晚让二夫人如愿了,那岂不是太对不起这一晚上的演戏了。
‘花’九心中心思白转,面上,她巴掌上的小脸带着点浅笑,然后就走过去,将初双给扶将起来,“二婶子,这丫头是我让她到灵堂的,那一早,我将披风落了在那,在路上不巧正遇见了这丫头,便让她帮忙跑了一趟‘腿’,想来她是怕说出来被二婶子给责怪,毕竟她是二婶子院里的人,却被算我给支使了一回,心下忐忑而已。”
二夫人面‘露’狐疑之‘色’,她眼神凌厉地盯着初双就问道,“可有此事?”
初双感‘激’地看了‘花’九一眼,然后慌忙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道,“是的,夫人,婢子怕您怪罪……还请……饶了婢子吧……”
“哦,原来如此,”二夫人面‘色’稍霁,然后她视线落在‘花’九身上,“现在,可是谁都清清白白的,息七媳‘妇’,你看这事要如何查下去才好,莫要到时候查到底,是个自家乌龙什么的,那便是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