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请‘花’大姑娘移驾宁郡王府。”穿男装的白樱扬着眉,拦着‘花’九的去路道。
闻言,‘花’九心下一沉,白‘玉’般的小脸上就冰凌如刀,“白樱管事这是何意,我怎的不明白?”
白樱拱手依然神‘色’恭敬得对‘花’九道,“公主已经在郡王府等候大姑娘多时。”
这话就有意思多了,‘花’九极淡的瞳‘色’瞬间幽暗如墨蓝死水,原来按照她和永和公主之前商议好的,她会想办法半路跑下郡王府的‘花’轿,然后在半路上,京城外郊,追上永和公主的出嫁队伍,两人互换,她代替公主出嫁昭洲息家,而永和公主则嫁给宁郡王,成为郡王妃,对于‘花’芷,永和公主自是不‘插’手,这出京城的少许同路,便由她处理。
然,这会,白樱却拦着她,让她回到郡王府去,不用说,永和公主定是已经背弃了她们之间的‘交’易规矩,转过手,却是将她卖给了郡王府,只是她不知,这出卖的价值几许。
心如明镜,这里面的拐弯抹角,‘花’九一转念,便异常清楚,她遂朝白樱道,“要我去郡王府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一条件。”
“姑娘请讲。”关键之时,白樱自是可以自行做判断然后下决定。
“那辆马车里,‘花’明轩,你要给我护周全了,如若他少了一根头发,那么公主即便金枝‘玉’叶,那也休想得偿所愿。”‘花’九这话便说的大不敬了,但是在上官美人这步后手没用,永和公主又背弃‘交’易规矩的情况下,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自然知道,还有个‘花’容和杨家,虽说今天吴氏定会拖住‘花’容,但谁又知‘花’容还有没有什么杀招,现今‘花’明轩身中她调制的香品,身体不能动弹,她自然不能让他有什么意外。
白樱朝那辆马车看了一眼,她的‘唇’抿起,男子的长袍穿上她身上便有一种肆意的风韵,半晌她道,“好。”
‘花’九点头,“来人带路。”去了凤冠,没了盖头,只一身大红如烈焰的喜袍,金线绣纹,‘花’九一拂衣袖,白‘玉’的小脸上便是高贵到不可侵犯的贵气。
带‘花’九到郡王府的是个小婢‘女’,一脸的机灵,她找了抬普通的软轿,雇了两个轿夫,抬着‘花’九从郡王府一偏僻的侧‘门’进去。
今日的郡王府自然是热闹无比,前院后院都是络绎不绝的宾客,年仅二十三四就袭称了的宁郡王,相貌自是俊美如‘玉’,在京城素有美‘玉’公子之称。
而‘花’府,百年的皇商,以调香闻名,家族财力自是无可匹敌。
如今两家联姻,权势和财力的结合,这在京城所有人的眼里,便又是一大势力的洗牌,这平静之下的汹涌暗‘波’却是叫人心惊。
然,这些都是和‘花’九无关的,此刻她站在一葳蕤树丛围绕的茶舍里,看着自己面前那有美‘玉’公子之称的宁郡王和素颜都倾城的永和公主两人卿卿我我,好不自在,便当她‘花’氏阿九是透明的一样。
‘花’九也根本不急,她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才发现原来这座茶舍周围密种各种四季常青的树种,参天而长,就将整个茶舍给围的密密实实,如果刚才不是那个小婢‘女’带路,她也是根本找不到路进来的。
此刻,茶舍里,三人皆穿大红喜袍,永和公主身上自然最为华贵,孔雀翎的曳尾,龙凤嬉戏,夺人眼球的很。相比之下,‘花’九和宁郡王身上的便朴素多了。
那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花’九便自得其乐,她一拂袖便坐下,皓腕轻抬,为自个倒了杯茶,眯着眼眸,抿了一口,回味无穷。
三杯茶下肚,终是有人沉不住气,最先开口的却是永和公主,“阿九,让你过来,却是郡王爷有话想跟你说。”
‘花’九细眉一挑,淡‘色’的眼眸看向两人的目光带着兴味,“哦?”
宁郡王点点头,今日他俊如美‘玉’的脸沿在大红‘色’喜服的映衬下,便显得越发肤白如凝,端的是让‘女’子都嫉妒。
“‘花’氏阿九,你可知,你现在犯的是欺君之罪。”宁郡王眼梢一挑,他两指捻着天青‘色’的金边茶盏,就说的不可一世。
谁知,‘花’九却是嗤笑一声,她一手托腮,一手纤细的指头无所事事地转着喝空了的茶盏,“我劝郡王爷还是直入主题的好,今日,我可没心思陪你兜圈子。”
“大胆!”宁郡王一拍案几,那桌上的茶壶、茶盏都跳了跳,他心中对‘花’九这般的态度着实冒火,他堂堂宁郡王,走哪不是被人都捧着,他一向自诩fēng_liú,便没有哪个‘女’子不对他另眼相看的,唯有这个‘花’氏阿九,几次三番的拒绝他的好意,实在是不知好歹了些。
哪想,‘花’九比他更为恼火,永和公主背弃虽早在意料之中,可是她没想到竟会是在这最为紧要的关头,她还憋着一肚子的火没地泄。
宁郡王拍案几,她便扬起手就是一摔,啪啦一声响,天青‘色’金边茶盏被摔的粉碎,“如果郡王爷找阿九来便是说些哄三岁小孩的话,那便没必要再谈下去了,我‘花’氏阿九什么也没有,也是个什么都不怕的,大不了你我成一对怨偶,公主远嫁昭洲为商人‘妇’而已,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是你让我没好日子过,还是我折磨了你去,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
“你……”宁郡王倏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