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银荷打开门,也顺手开了门边的灯。林初夏只见门开处,一身军装的林立冬背着行李走了进来。刚刚二十岁英气勃发的哥哥哦。林立冬长得像江银荷,也有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戴着军帽感觉英气逼人。那时候的林立冬跟林初夏关系可好了,毕竟只有一个幺妹,岁数又差这么多。林立冬非常疼爱她,只是后来娶了那倒霉的嫂子,兄妹俩的关系就渐渐淡了。

林初夏激动地从床上跳起来,一下子扑到林立冬的怀里。他一把抱起她,说道:“妈妈,乖乖长个了啊,才两年没见,成小大人了。咦,这头上怎么打了个补丁啊?”本来正笑着帮着卸行李的江银荷气呼呼地说道:“别提了,对门老陈家的岳伢子上阁楼取木条的时候给崩得。乖乖都昏睡了三天,今天才好一些。吓死我了!”

林国斌也早从床上起来,边穿衣服边问林立冬:“怎么回来也不打个电报。”林立冬把林初夏放到床上腼腆地笑笑对爸爸说道:“本来早就有假啦,一直有训练,指导员不放,这不是正好赶上个空挡又是五一,一接通知能回家就马不停蹄地往回赶了。”

江银荷赶紧去从热水瓶里倒了些热水到脸盆里,又拧了把湿毛巾给林立冬擦脸。瞅着空问:“饿不饿,要不要做点东西填填肚子。”林立冬说道:“不饿,路上带干粮吃了,现在就是想睡觉。”

林初夏记起来,五岁那年确实是受完伤没多久,林立冬就从部队请了探亲假回来了。林国斌跟江银荷赶紧把外面阳台堆的单人床搬进屋里,林立冬见状,也赶紧一起帮忙。林初夏看看自己的小手,摸摸头上的纱布,知道自己过去也只有帮倒忙的,就没上前。

到底是人多力量大,一会儿功夫,外屋就立起来一张单人床。江银荷铺好褥子床单,又搬出一床新棉被。林立冬脱了衣服就往床上倒,林初夏和爸妈也赶紧上床再眯瞪一会儿。

等早上林初夏睁开眼,林国斌已经上班去了,江银荷仍是请假在家照顾受伤的她,这时也已经提着菜篮子去买菜了。林初夏往小床上望过去,哥哥睡得正香,不敢打扰睡熟的哥哥,她悄悄自己爬起来。

又站到那熟悉的摇摇晃晃的厨房,熟门熟路地摸到窗台上自己的漱口杯和牙刷。牙刷还是比较新的那种,这是因为林初夏从小就不喜欢刷牙,有时睡觉还含着糖睡觉。加上小时候重病了一场吃了不少四环素,所以她有七十年代特有的四环素牙,又黄又小。三十多岁已经让医生给拔掉了一颗牙。既然有了重新来过的机会,趁着没换牙一定不能让这个恶果继续,保证做到早晚刷牙,吃完东西就漱口的好习惯。

等她刷完牙洗完脸,江银荷也买菜回来了。一大堆红红绿绿的蔬菜,因为哥哥回来,居然买了两条子的肋排,这在当时算是很不得了的菜了。还有早点,是甜酒和葱油饼。

哇,重生前因为嫁到外地多年,两三年才能回a市一趟,也是馋家乡的这些早点。正准备伸出爪子赶紧重温家乡的早点,江银荷打了一下她的手说道:“乖乖,不行,你的伤口还没好,甜酒是发物,到时让你的伤口不能好好愈合就麻烦了。来,这两个肉包子和豆浆是给你买的,那些是给哥哥买的。他有两年没吃过家乡的这些小东西了。等乖乖伤好了,妈妈再给买好不好?”

讪讪地收回爪子,心里嘀咕道妈妈真小气,好长时间没吃过家乡的早点了好不好。这肉包子和豆浆哪里没有啊,甜酒和葱油饼,等着,伤好了,要天天吃你们。

林初夏郁闷地坐在外屋吃着包子喝着豆浆,江银荷已经把林立冬叫了起来。洗漱完毕的林立冬已经恢复了精气神,坐到她身边,端起甜酒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放下碗长长地舒了口气。还侧过头来对林初夏说道:“乖乖,两年没喝甜酒了,这家乡的味道真好。”

林初夏眼馋地看着林立冬一口一口地喝完了她心心念念想着的甜酒,又咯吱咯吱地把炸得脆脆的葱油饼吃完,只能接着低头吃起包子来。

吃完早点,林立冬把行李打开,果然还是记忆里的罗汉果和酥糖。罗汉果是桂林特产,有清热解暑、化痰止咳、凉血舒骨、清肺润肠和生津止渴等功效。林立冬的部队从前线回来就是驻扎在桂林了,每次从部队回来都是带这些。收拾完行李又递给林初夏一块酥糖,就一溜烟地跑出去,说是找他的同学了。看来自己哥哥这爱玩的脾性是从小就有,这么些年没回来也不知道陪江银荷说会话,就跑出去玩了。

林初夏见林立冬溜了,她也想看看童年生活的地方,找找儿时的回忆,就跟江银荷说要上院子里走走,江银荷正跟厨房忙中午的大餐,只叮嘱几句就放人了。

出得门来,对着她家门的就是楼梯口,楼道是南北向的,楼道两边就是住户,所以窗子不是朝东就是朝西。还好林初夏家的房子在东边,都是朝东的窗子,夏天的时候除了上午有些晒,到下午就好了。

斜对门的陈伯伯家的房门紧闭,估计是家里没人。印象中没过多久他们家就会搬走,接着搬过来的是宋伯伯一家,宋伯伯是个大好人,他和云伯母夫妻两个收养了两个孤儿,加上自己家的两个孩子,一共是一家六口。真是很期待他们搬来啊!

顺着漆黑的楼梯道下去,到了一楼。一楼的东边住的是陆叔叔一家,他家现在有个小儿麻痹症的儿子,将来为了这个儿子有所依靠,又生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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