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茜是什么人,在赌石街上混大的,就江银桃和姜红这点子小心眼还真是不够她看的。王茜也不生气,这种人还真不值得她生气。她拉着小乔就往江银杏那边走,到了江银杏跟前,她拿出一个锦盒来,双手捧给了江银杏:“小姨,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小姨一定要笑纳!”
江银杏不肯要,这新媳妇进门肯定是长辈给晚辈东西的,哪里好意思让小辈再还礼。可王茜却不管,死活要把锦盒塞到她手里。两人拉拉扯扯的,自是吸引了屋里人的注意力。江银荷只得过来,笑着拿过锦盒,打开来一看居然是一块拴着红线的翠绿色观音玉牌。
江银荷把那玉牌直接挂在了江银杏的脖子上,还帮她系了个结。江银杏忸怩地说道:“大姐,我怎么能接小辈的礼物呢?”江银荷笑着说道:“银杏,这是我家二媳妇的一片心意,哪能不要呢,你看挂着多好看!”她这一说好看,那边假装聊得正欢的婆媳俩都微微侧过身子来看。结果那绿莹莹的颜色,让她们两个人只觉得像是百爪挠心一般。
江银杏还要推辞,江银荷轻轻按住她的手说道:“银杏你就收下吧,这也是孩子的意思,你不收不是太不给孩子面子了。”江银杏轻轻说道:“太贵重了!我才给了个二百元的红包,哪里好意思哦!”江银荷按了下她的手:“收下就是,有我呢,这会子要让我家二媳妇高兴!”
见江银杏终于收下玉牌,大家都高兴地谈论起那块绿莹莹的的玉牌来。江银桃和姜红眼里闪过一道异色,有些坐不住的样子。林初夏看着就想笑,这一对极品婆媳肯定是又看上了那玉牌了,哎。这种人就是这样,什么东西只要看到眼里就拔不出来了。
王茜看到那一对婆媳一副恨不得从嗓子眼里伸出手来的表情,也不觉好笑起来。她从小就是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时候家里虽是苦,可后来家里开了赌石店子,生意不错,在这一行也算是楚翘了,手里的钱就没有缺过了。特别是别人看做是不得了的翡翠,家里更是多得不得了。看那两人还一副看不来自己的样儿,她真是没把她们放在眼里。
其实江银桃本来也是要来这边显派的。周大松今年的生意不错,她觉得自己这个老板娘已经当得妥妥的了。什么江银荷的店子,那算什么。以后等她家周大松的生意做大了,她也要这样气她们这些小人。想到这里,她站起来说道:“哎呀,全芳啊,你家怎么这么热啊?”
说着。江银桃就把自己身上穿着的大棉衣脱了下来,露出里面崭新的羊毛衫来。那羊毛衫上面有一根细细的金链子,是那种水波浪的,轻轻一动就能看到金光闪闪。这可是今年周大松第一次给她买的金项链啊,她在小儿峪村凭着这根链子不知得了多少人的羡慕呢。
可惜,她这惺惺作态算是白费了。谁也没有往她那里看,都只顾着看江银杏的玉牌了。气得江银桃一跺脚,就拧着身子坐在那里生闷气了。
周大松见自己妻子整个就是冥顽不灵。他也不想管了,走出堂屋蹲到了廊下抽烟。虽说他脾气暴躁,镇得住江银桃,可每次都要闹一次,他也觉得烦啊!
江大龙看着江银桃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对着江银桃说道:“银桃啊。你要是觉得来我这里,你不好受,现在你就回去吧!以后也不要来了,也不要再叫我爹,我也没有你这个女儿。”说着又指了指门:“带着大松、红军和姜红回家去吧!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
江银桃气得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爸爸,你怎么这样,我怎么了,你就要赶我走!”江大龙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没怎么,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了,没有你,我们家才能和和气气地过一个春节,是我蠢,早没看出来应该这样做,委屈大家过了这么多个难受的年。”
江银桃让江大龙的话打击得有些懵了,她又看向旁边坐着紧抿着唇的李玖香:“妈,您看我爸说什么呢?”李玖香腾地一下站起来:“每年过年你不闹一下你就难受,你这哪里是来过年的,根本就是来讨债的。你爸说的没错,以后你就过你自己的好日子去吧!再也不要过来了,我年纪大了折腾不起。赶快走吧!”
江银桃气得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大棉衣穿上,又把带过来的年礼也收罗到一起,那个样子倒是有几分破釜沉舟的决心。不过就她那点东西,江大龙还没看上过。
周红军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妈妈收拾东西,这就回去了?姜红肯定是力挺婆婆的,哼了一声,也上前帮着江银桃收拾起东西来。不一会儿,都收拾好了,姜红回头看着还在发呆的周红军,上前拉起他,几个人就出了堂屋。出了门,江银桃冲到廊下,拉起还蹲在那里抽烟的周大松就走。周大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就这样被她拉着走了。
江银桃一走,屋里马上又恢复了热闹的场面,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很是开心,好似刚刚那一幕根本没有发生过。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周全芳炖了一大炖钵的天麻乌鸡汤,还有一大炖钵的腊蹄膀,小菜则都是周全芳自己菜园子里种的,绝对绿色无污染的有机蔬菜,比城里卖的那些蔬菜要甜一些的。李玖香取了自家酿的谷酒和江银荷带过来的五粮液,孩子们喝的是江银荷带过来的可乐,团年饭在缺了江银桃一家的情况下气氛特别好地吃完了。
下午江银杏一家回了婆家,晚上就剩下江家和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