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银江上前打招呼:“哎呀,姜大伯、刘伯娘,今天这是刮什么风把你们给刮来了?”姜云广回头睃了一眼江银江,淡淡地说道:“你们家都欺上门去了,我们还不来,这村里就连站的地儿都没有了。”江银江笑着说道:“哎,姜大伯说哪里话呢,来,有什么话坐下说。那个全芳啊,你赶紧给大伯和伯娘去沏茶,拿些点心和瓜子花生什么的出来!”
刘奶奶那大嗓门开始喊道:“别来这假惺惺的,今天你们家不说出个子午丑寅来,就别怪我刘老婆子不讲情面。”李玖香也开口了:“我们家有什么要讲出个子午丑寅来的,还需要你给什么情面。”刘奶奶加大音量吼道:“还真是给脸不要脸,你们家为什么要和我家姜红离婚?”声音洪亮得把众人的耳朵给震了一下,林初夏忙伸手把耳朵捂住了。
李玖香笑了:“姜红离婚跟我们江家有什么关系,难道她嫁给我江家了?那你说说我们江家谁娶了你家姜红?”这话说得好,本来姜红嫁的是周家,就是两口子要离婚,她也应该去找周家,跑到江家来捣什么乱。李玖香是什么人,虽说嗓门没有刘奶奶的大,可她脑子转得快,嘴也毒。哪里会被她这点子大嗓门就打败了,林初夏差点就要站起来鼓掌了。
刘奶奶让她这句话噎得鼓着大蛤蟆眼瞪着李玖香,半天眼珠子都不带转的,这种类似于鱼泡眼的大眼睛。眼珠子本来就是严重往外凸起,这会子用力瞪,林初夏真心担心那眼眶会不堪重负,从而让那大眼珠子从眼眶里掉落下来。
姜云广见老伴被打败了,他慢悠悠地开了口:“虽说没有嫁给你们江家,可她婆婆姓江啊!”李玖香嗤的一声笑得更大了:“姜红的婆婆是姓江,可她嫁的是姓周的,住在小儿峪。你们老两口跑到我这里是不是搞错了地方啊?往哪里论,也没这么论的啊!”
刘奶奶听得姜云广这么开口一说,马上积极跟上,声音还是始终如一地震天动地:“那把你们家的江银桃叫出来,看看她怎么教的儿子,怎么能这样混?”
江银荷听她那意思就是想赖到江家这里,也顾不得她是长辈了,站起来走到刘奶奶跟前说道:“刘婶子,你这话我江银荷还真的不赞同。一来。这是江家,我妹妹是嫁到了周家,这周红军可是姓周。没说姓江啊。二来。你家姜红做过什么事情,我就不相信你们不知道,你们早不管,等到事情没法收拾了,倒是找到江家来了。三来,当时你们嫁姜红的时候。是我们江家去提的亲,还是在我们江家办的事,跑到我们这里来,到底你们有什么想法?”
江银荷的声音虽是比不上刘奶奶,论厉害也比不上李玖香。可姜云广两个还是有些害怕她,毕竟这可是他们见过最有钱的人。他们过来是想着能巴上来,可不能得罪了她。
所以江银荷一说话,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半天没开口。最后还是姜云广说道:“大侄女,不是我来找麻烦,这不是先到你家来问问情况吗?”江银荷见他说话的气焰下去了,这才接着说道:“那我问云广伯,刘婶子那个样子哪里是来问情况的,简直就是来吵架的吗?这大过年的,你们这样闹,是不是过分了点?我们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正说着呢,外面传来肖支书的声音:“云广叔、刘婶子,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两人俱是一惊,怎么这么快就把肖支书招来了。他们可是知道,这肖家和江家可是好到穿一条裤子的,看来今儿这事是办不成了。想到这里,姜云广有些讪讪地说道:“嘿嘿,真没有那意思,既然说不清楚了,那我们还是走了吧,不然还不知道怎么说我们呢。”
姜云广忙拉着刘奶奶就往外面走,肖支书已经到了门口,看到两人一副要出去的样子,哪里会这样轻易放过他们。这江家好不容易说了投资修路的事,哪里就让这两个混人来搅和,到时候投资泡了汤,他找谁哭去。再说了,这修路不是为了全村老小的好,所以说,今日这两个混人一定要打击到底了。林初夏看到肖支书进来,也知道老两口落不着什么好了。
果然,肖支书在门口拦住了两人:“怎么,我一来,云广叔和刘婶子就要走吗?”刘婶子平日里欺压无权无势的人,那叫一个痛快,可对于村里的一把手自然是声调低了八分。她不光压低了嗓门,就是脸上也满是谄媚的笑意:“哎呀,大侄子来了,我们正好说完了,这就要走呢。”江家众人一听,都不禁笑了起来,原来这老婆子也能小着声音说话啊!
肖支书笑着说道:“别啊,我这正好也是过来坐坐,你们只当是陪我坐会吧!”他这话让两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是看着肖支书脸上虽满是笑,眼里却没什么笑意,两人只得乖乖地跟着他又回来了。众人都起身迎了一迎,肖支书却是冲着大家摆摆手。
江银江马上从墙边拿了三张椅子出来,大家又分头坐下。周全芳马上又端了茶水和点心出来,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肖支书笑着说道:“不用这么客气!”他又转头很是亲切地问姜云广道:“云广叔,今天来我大龙叔家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姜云广低声说道:“没事,没事,都说清楚了,什么事都没有。”肖支书又问道:“都说清楚的是什么事啊?”
姜云广只得解释道:“就是个小误会而已,不值一提!”肖支书转头又对着刘奶奶问道:“刘婶子,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