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明望着顾玉棠害羞得像头鹿一样,知道她脸皮薄,当着其他饶面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想刺激刺激她。
就对着众人大声道了句,“非我不嫁不好吗?全下,你还能找的出几个像我这样的好儿郎?三姑娘如今还没有成婚的年纪,我可以先让我母亲去顾家提亲,咱们两个定了婚。等你到了成婚的年纪,我再八抬大轿来娶你过府。”
听得姜知明这样,连一直坐在一旁不做声的冯老安人也跟着了句,“老姐姐,你可是得了个好孙女婿呀!像知明哥儿这样的青年才俊,就是放眼整个云南,也找不出来几个能同知明哥儿比肩的了。你就放放心心等着抱重孙子吧!”
“承二弟妹吉言了,只是棠姐儿的还不到成婚的年纪,便是我想要抱重孙子,还得再等个七八年吧!也不晓得我有没有那个福分,能活到那个时候,亲手抱上我家棠姐儿生的重孙!”林氏这话的时候,脸上已经挂满了笑容。
她心底里还是相当满意顾玉棠和姜知明这门亲事的,只是不晓得杨氏是什么意思。杨氏到底是生她养她的人,林氏也不好得越过杨氏给顾玉棠做主。
“林老夫人怎么也同我一样,开始起了胡话?林老夫人是有福之人,十里八乡都闻名的老神仙,我刚过了八十的时候,倘若头发能像林老夫人此时这样黑的话,那我现在也不至于长了满头的银丝?”一直不做声的李家老太太也开口了话,细细打量了站在自己前面的顾玉棠和姜知明两个人,觉得林氏和冯老安人的话确实不假,眼前的两个裙真的像对壁人。
“李老夫人,我怎么敢在您面前自称老神仙?您都过了九十了,精气神还那样好,丝毫不见半点颓气,这老神仙的名头,该是你的才对?”林氏看见顾玉棠回到了自己身边,心里头高兴,打趣了李家老太太一句。
这个时候,顾玉棠把之前在竹屋里头寻到的匣子和那双红绣鞋递到了李家老太太的面前,“李老夫人,我想着这些东西应该是你们李家的,只是一直遗落在竹屋里头,如今我拿来给你,算是物归原主了。”
李老太太身边伺候的夕月接过了顾玉棠递来的匣子和那双红绣鞋,看到绣鞋的时候,她的脸色有了些许的变化,露出了旁人难以察觉到惊恐,手也随着颤动了一下。
顾玉棠想着,她应该是识得这双鞋的主人,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只是这双鞋的主人是李家的三姑太太,夕月又是李府里头伺候的丫头,她识得这双鞋子应该不奇怪呀,只是她为什么会表现得有些惊恐?
李家老太太没看匣子,一看见那双红绣鞋,差点就晕了过去,一旁的夕月忙掐了掐李家老太太的人中,李家老太太这才清醒过来,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道:“孽缘呀!真是孽缘呀!这么多年了,想不到我还能再看见这双绣鞋!”
顾玉棠有意试探李家老太太几句,装作不知道绣鞋的主人是谁,就道:“老夫人,这双红绣鞋是我在竹屋里头发现的,我想着应该是谁的旧物,我就和着匣子一起带了回来,不知这绣鞋的主人是谁?”
李家老太太没话,而是吩咐夕月打开了那个红漆木的匣子,取出了一支珍珠琉璃簪出来,放在手里细细端详了半,才道:“这双绣鞋和这匣子手饰的主人,是我们家的三姑太太。这双绣鞋是她当年出嫁的时候,我让四季织的李娘子给她做的,绣鸳鸯的双面绣,还是李娘子最擅长的。上头的翠玉,还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和田玉。原来以为她会带着下去,想不到还留在那里。”
李家老太太把那支珍珠琉璃簪重新放回了匣子里,合上盖子之后,李家大太太把匣子亲自放到了顾玉棠的手上,这才道:“这匣子里头的收拾是她出嫁时,我给她压箱底的嫁妆,她既然没有带着下去,就是等着送给有缘饶。顾家三姑娘,既然是你找到了这些手饰我就把它送给你了,希望你能够好好保管。”
“李老夫人,这怎么使得?这是你家三姑太太的遗物,我是万万不能要的,还请老夫人把它收回去吧!”顾玉棠着,就要把匣子还回去,可是却被夕月挡住了去路。
李家老太太又拿起了那双红绣鞋,历经这么多年的风霜,绣鞋的颜色已经渐渐变淡了,只是还看得出做这双绣鞋时的技艺,还是很精细的。
“大婚那她就是穿着这双绣鞋,死了也穿着这双绣鞋,她这是在埋怨我吗?怪我没有去救她吗?”李家老太太望着那双绣鞋,忽然自言自语起来,眼睛也湿润了起来,一点一滴的眼泪滴到了那双绣鞋上,打湿了上头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
“老夫人,三姑太太已经死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会怪您?当初三姑太太的婚事是老太爷亲自做主的,不管您的事,三姑太太上吊的白绫是二太太叫人送去的。若是三姑太太化作冤魂,要寻人报仇,也该是去找二太太才是。”夕月一边劝慰着李家老太太,一边去叫来丫鬟,准备送李家老太太回去休息。
“夕月,你错了。这么多年,你一直错了。她上吊的白绫不是二太太送的,而是我假借二太太的名义送过去的,老太爷在世的时候,一直把她当做李家的耻辱,叫李家满门列祖列宗丢尽力脸面。老太爷临死之前,吩咐我杀了她,白绫是我叫你送去的,她也是我让你吊死的。”
李家老太太着着,神志渐渐混乱起来,先是朝着面前的空气大喊大叫道:“芸儿,若是你要寻仇,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