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也不是每个人都痴迷于练功的。”白术扶着司千橙慢悠悠地走过来。
司千橙听说苏小羽状况不太好,直接让白术带着她坐宫来,白术想反正好的大夫稳婆都在宫里,坐来也没什么,就欣然接受了,司千橙每天都会去找苏小羽聊天,顺便给她带各种各样的零食,但今天去焕云宫却没看到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他们都跑来了凤仪宫。
“皇嫂,臭小子。”司千橙打了声招呼,从白术手上拿来五香豆干,递给苏小羽,“尝尝,这个吃吗?”
苏小羽接过来,打开纸袋试着闻了一下,感觉没有想吐的感觉,眼里闪过笑意,然后捻起豆干送进嘴里。
“皇姐,谢了。”司千焕见苏小羽安安静静吃东西,松了一口气,温柔地笑了。
司千橙白他一眼,蹙眉看着榻上奄奄一息的乘风,脸色一沉,“乘风是隐世的人伤的?”
“应该是,能打的他毫无还手之力,除了隐世的人,我看不会有别人。”白术撇嘴,上前随意一看,脸色突然僵住,看向司千焕的目光有些闪烁。
司千焕与他对视一眼,挑眉,看见司千橙在那边跟苏小羽说着什么,缓缓走到榻边,顺着白术的目光看向乘风身上的鞭痕,眼里划过冷意。
“有什么不能说来听听么?”苏小羽闭着眼靠在身后的靠垫上,悠悠地说道,她虽然没有看那两个人,但是司千焕心里一瞬的紧张她还是感觉得到了,唔,能让焕紧张……莫非伤了乘风的是梨月华地的鞭法?
“我可不敢说。”白术无辜地笑了笑,旋身在司千橙身边坐下,懒洋洋地看着司千焕,不再多言。
“那你说。”苏小羽若有所思地勾唇,目光停留在司千焕淡然的脸上,挑眉。
“看这鞭痕,应该是天折宫的鞭法。”司千焕在苏小羽身边的位置上坐下,淡淡地说道。
曲吟揉了下脑袋,有些苦恼,“医谷、云水间、天折宫、梨月华地……没完没了了。”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怎么那么难。
“还有呢?”苏小羽点点头,笑吟吟地看着司千焕。
“我对天折宫的了解不多,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司千焕抿了口茶,回以温柔一笑。
苏小羽笑眯了眼,轻抚着自己的泄,凉凉地说道,“不想说就不说好了。”
白术诧异地看着苏小羽,她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竟然不继续往下问。
司千焕看着她轻抚泄的动作,再看她云淡风轻的笑容,心一跳,叹了口气,“想知道什么,问吧。”
“你见过天折宫的人?”苏小羽轻轻柔柔地问道。
“对。”司千焕失笑,捏捏她的脸,“想问什么一次性问了,别一点一点来。”
苏小羽笑着点头,眼一眯,问道,“你见过的天折宫的人是个女的,还跟你发生了点什么,对不对?”
不然紧张个什么劲儿。
司千橙讶异地看着醋意横发的苏小羽,失笑,小羽毕竟是个女人,该小心眼的时候还的确挺小心眼的。
“我没跟她发生什么。”司千焕眼里闪过厌恶,淡淡地说道。
“咳咳,小羽,我说好了,是这样的,白松岭有个漂亮的女儿,叫白水葶,她自小喜欢白藜,天折宫宫主的女儿天心与白水葶交好,曾经来过梨月华地,她在华地伤过一个婢女,造成的鞭痕跟乘风的相似,不过手法更狠辣。”白术摸着鼻子,回忆往事,目光似有若无地瞟向司千焕。
他知道白藜很不想提到这个女人,所以作为好兄弟的他还是帮他说好了。
“唔,打伤乘风的应该只是天折宫的门徒,否则他还有命回来了么?”苏小羽看了眼乘风,淡淡地说道。
司千焕眼里划过诧异,然后轻柔地勾起唇角,还以为小东西会追问,不曾想她自己转移了话题。
“乘风回来的时候就剩一口气了,我没敢给他用太烈的药,不然他的身体承受不了,所以恐怕要到晚上,他才能醒过来。”曲吟看了苏小羽一眼,突然开口说道。
苏小羽点了点头,拿过司千橙给她的另一个纸袋,打开之后发现也是豆干,抿了抿唇,捻起一点往嘴里送去,还没咽下去,脸色就变了,费了些力气,才压抑住心头的恶心感。
“你害喜好严重。”司千橙担忧地看着她,她最多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有点想吐,其他时候胃口都好得不得了,哪里像苏小羽这样,吃什么都恶心,这才几天,就瘦成这样了。
“今晚是彩食节,我想带羽儿去街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合口的东西。”司千焕怜惜地说道,拿过她手里的豆干,丢在了一旁。
“皇姐的孩子一定很乖。”苏小羽抚着肚子,羡慕地看着司千橙。
司千橙失笑,得意地轻哼,“像我自然乖。”
在旁边剥葡萄皮的白术闻言,手一抖,继续动作。
……
吃过晚膳后,苏小羽单独去了乘风休息的房间,折磨他大半天的高烧终于退了一些,他也恢复了神智。
“咳咳,主子,属下、办事不力,请……”乘风喝了一口西云递过来的水,愧疚地说道,想起身,牵动伤口,疼得他满头冷汗。
“躺好,这件事不能怪你,谁伤的你?”苏小羽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自责,沉声问道。
乘风又痛苦地咳了几声,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