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千北看着自己的手,感受着指尖残留的温度,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闻言,只是随意地笑了笑,不再多言,他可没调戏过女孩子,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别看司千北长的一脸fēng_liú,却跟几个兄弟一样洁身自好,长这么大,还没搂过女孩子的腰,刚刚他能勾一下女孩子的下巴,已经算是进步了。
“姑娘,您在跟谁说话?”门外,一个丫鬟疑惑地问道。
扶柳眯了眯眼,淡淡地说道,“我在自言自语。”说完,看了司千北,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哦。”那丫鬟也没想太多,很快便离开了。
“你还真容易害羞。”司千北咧唇笑道,明媚的笑容晃了人的眼。
扶柳禁不住他的调侃,脸又红了起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下,可她本身就柔柔弱弱的,那一眼不但没有半点威慑力,反而像一片羽毛一般,挠的人心痒。
这个心痒的人,正是司千北,他就觉得被她看了一眼,心跳便乱了节拍,这种感觉,他还从来没有过,一时间有些疑惑,却不讨厌这种感觉。
“公子若要避开您的姐姐,便在这躲会儿吧,那里有个小房间,可能要委屈公子了。”扶柳平复了一下心情,指了指她床旁边的一扇门,有一个挥金如土的老板,醉春风的姑娘们住的可都是很好的,特别是这四大姑娘,房间不但大,还有一个隔间。
司千北挑了挑眉,调侃道,“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跟我一个大男人住在一起,你不委屈,我还委屈什么?”
“我、我没让男人进来过。”扶柳显然是以为他把自己看做那种不堪的女子,声音有些发颤,眼里闪过痛苦,她原本也是富家千金,可父亲被德王陷害,惨死狱中,她不甘心,她想为父亲平反,所以她来了醉春风,她希望可以寻到机会,为父亲平反,可她还是太天真了,那些男人来这儿,也不逢场作戏,她又不愿接客,谁肯为她去得罪高高在上的德王呢?
司千北知道她从未接客,可一听她这么说,心情莫名其妙的很好,见她委屈的样子,有些心疼,“我只是逗逗你,别这么认真。”
扶柳“嗯”了一声,淡淡地看着手中的杯子,不再言语,房间里一时间变的很安静。
“扶柳啊!”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娇媚的女音,隐隐看得见一道身影正朝她房间走来。
扶柳皱了皱眉,把司千北推进里间,自己整了整衣服,上前开门,看到眼前艳丽的中年女人,淡淡地笑道,“妈妈,你怎么来了?”
“哎,还不是相爷家的大少爷,他自从见过你一面,可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哪,这不,刚刚又来找我了,妈妈知道你不愿接客,可你也知道,这女人的青春就这么几年,若不趁着这几年多赚一点,等你老了,怎么办?”丽娘拉着扶柳进了屋,感叹道,见她面色很淡,眼里闪过一丝不快,若非柳老板不准她强逼着姑娘们接客,她有的是法子,每天看着银子因为扶柳的清高而哗啦啦地流走,她那个气啊。
扶柳心一沉,收起了笑容,目光也变的有些冷,原本柔弱的面容也带上了坚毅,“妈妈,我说过,我来这儿只是为了找人为父亲平反,不是来赚钱的。”
“扶柳,你都进醉春风的门了,还清高个什么劲儿,平反?那些男人一个个都是逢场作戏,你凭什么让他们帮你,若是你愿意陪刘公子过一夜,说不定他会愿意。”丽娘的声音变尖了一些,说到后面,又恢复了娇媚,一双精明的眼在她身上流连,观察她的反应。
“要我接客,除非我死。”扶柳彻底冷下了脸,声音也变的冰凉,她可以卖艺,她可以赔笑,但若要她放弃尊严去陪男人睡觉,不可能。
扶柳自幼脾气就硬,平日看起来,她不过柔弱的女子,但凡是触及她底线的事情,她可不会有半分柔弱。
“你!冥顽不灵!刘公子是什么人,他若想要你,那是你的荣幸,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他若想来硬的,你哭都没地儿哭!”丽娘也被她惹恼了,她什么女人没见过,脾气这么臭的,还是第一次见,尖声训斥了一会儿,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扶柳坐在座位上,紧紧地闭着眼,脸上是压抑不住的薄怒,纤纤玉指握着茶杯,那泛白的骨节,看得出她有多用力。
司千北在后面把她们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刘公子?刘宇宁那个败家子?想到那个败家子要糟蹋扶柳,他就气的翻白眼,等丽娘离开了,他便走了出去,见扶柳拼命压抑怒意,有一丝诧异,他只当她柔弱的没脾气,却没想到她还有这一面,不过,好像更可爱了。
“我帮你赎身,帮你父亲平反,可好?”司千北走到她面前,低声说道,见她张开眼看自己,不由温柔的笑了起来,当然,他是不会察觉到自己笑的有多温柔的。
扶柳眼里闪过痛苦,随即冷冷地看着司千北,“你也要我拿身子交换吗?”天下男人一般黑,这话她听过很多次了,却没想到他也会说,果然,是男人呵。
司千北诧异地张了张嘴,知道她误会了,立刻解释,“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就当我报答你今日借地方给我避难。”
扶柳防备地看着他,显然是不相信,帮他,也只是因为他帮过她。
司千北再次感叹女人的难搞,被她眼里的防备弄的心里烦闷,语气也差了些,“我想要女人,比你好千倍的都赶着来,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