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柳坐在轿子里,紧紧地握着司千北留给她的玉佩,神色温婉,但从眼睛里还是看得出她的紧张的。
突然,轿子一晃,重重地跌在地上。
“妈妈,怎么了?”扶柳疑惑地问道,见没人回答,心中隐隐不安,咬着唇,伸手撩开车帘,跳下马车,发现自己在一个小巷里,而丽娘和车夫早已不知所踪。
扶柳眯了眯眼,鼻尖突然传来血腥味,心中不由得发憷,缓缓转身,却见轿子后面躺着丽娘和四个车夫的尸体,鲜血从他们脖子上流出来,一地的鲜血触目惊心。
低呼一声,扶柳白了脸,心中有着惧怕,忍不住退后两步,突然,周围出现八个黑衣人,把她包围在了中间。
“你们是谁?”扶柳心中虽害怕,但还是努力冷静下来,冷冷地看着黑衣人,问道。
“扶柳姑娘果然美丽动人,还真是便宜我们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眼里是浓浊的*,突然扯开面罩,露出一张猥琐不堪的脸来。
扶柳压抑住心中的恶心,冷冷地看着他,知道了他们的打算,脸已经白的几乎透明,突然觉得心痛,她好不容易有勇气面对司千北,可到最后,老天爷还是不允许他们在一起呵……
“你们对尸体也有兴趣么?”扶柳扬起下巴,冷冷地扫过八人,在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握住司千橙给她的凤钗。
猥琐的男人脸一沉,抬手朝前一挥,跟着其余七人一起走向扶柳,奸笑着,“你以为,我们回给你死的机会?”
扶柳眯眼,手下用力就要往自己的心口刺去,却发现背后被人点了一下,身子一软,软软地朝后倒去。
其中一个黑衣人接住了她,看着她美丽的脸,眼里出现欲念,没去注意她身上的玉佩掉落在他们身后,亦没有看见白玉里突然袅袅升起的白烟,扯下面罩,便伸手朝她的脸摸去。
扶柳双目通红,心已经凉透了,为脸上游动的手感到恶心不已,胃里一直在翻滚,她想挣扎,却动都动不了,看着朝她走来的七人,只觉得血液都停止了流动,终于无助地流出眼泪。
“扶柳姑娘,你看,你怎么哭了呢?”那个猥琐的男人在她面前蹲下,怜惜地说道,而后突然变了脸,眼里地捏起她的下颚,冷哼,“莫不是看不起我们兄弟几个?”
“哼,不过是个妓女,我们看得起她就不错了。”抱着她的男人冷笑,突然把她推到地上,便站起来解开自己的腰带。
扶柳绝望地闭上眼睛,眼泪止不住地从眼角流出来,脸色苍白得几乎看得见皮肤下的血管,此刻的她,像风中凋零的花,脆弱,绝望。
司千北,如果有下辈子,我不会再逃避了。
扶柳绝望地感觉到,那些人的笑声越来越近,胃里翻滚得更厉害,若非被点了穴,她早已经吐了出来,突然,笑声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八声人跌倒在地的声音,她猛地睁开双眼,余光看见那些黑衣人都跌倒在地,而四个白色衣服的俊俏男子站在了她的面前,眼里闪过诧异。
“姑娘,我们来迟了。”其中一个白衣男子上前解开她的穴道,从她身后捡起白玉,双手捧着,在扶柳面前跪下。
扶柳立刻爬了起来,坐在原地无声的流着眼泪,目光竟有些涣散。
“怎么回事?”另一个白衣男子疑惑地问着身边的人。
那个人想了想,道,“应该是吓到了。”想想也是,一个娇弱的忻娘碰上这种事情,换做谁不会被吓着?
“姑娘?”跪在扶柳面前的白衣男子见她失常的样子,忍不住轻声唤道,冷冷地看了看周围晕倒的黑衣人,问道,“他们要怎么处理?”
扶柳闻言,似是停了泪水,木然地看着身边的黑衣人,眼里突然涌现出浓烈的恨意,那种恨意,几乎吞噬一切,令四人都惊讶地睁大了眼。
“你们是羽阁的人?”扶柳缓缓起身,擦干脸上的泪水,接过白衣人的玉佩,问道,声音淡漠中有着冰冷。
“对,姑娘,日后若遇上危险,就在这个玉佩的凸起处按一下,我们便会赶来救您。”白衣男子道。
“多谢。”扶柳垂眸,依旧面无表情,低低地说道,然后指着那些黑衣人,问道,“这些人怎么处理,由我做主吗?”
“是的。”四人站在一起,有些担忧地看着扶柳,他们都感觉到一点不对劲。
“让他们醒过来。”扶柳从地上捡起一把剑,颤了颤手,将它稳稳握紧,冷冷地说道。
四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从怀里取出瓷瓶,在八人鼻子下晃了晃,道,“姑娘,他们醒了以后会全身无力,您不必害怕。”
“我还有什么可怕的么?”扶柳眼睛红了起来,却是在笑,经历刚才那些事情,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八人缓缓醒来,惊骇地看着眼前面色冰冷的女人,和她身后的四个男子。
“你、你们……”猥琐的男人想喊,却发现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心中大骇。
“谁派你们来害我的?”扶柳紧紧地握着剑,声音寒如冰。
猥琐男子身子一颤,竟对这个柔弱的女子感到惧怕,再看她手中的剑,害怕地问道,“若、若我说了,你就让我们离开?”
“对。”扶柳勾唇一笑,隐隐有着嗜血的味道,晃了八人的眼,轻柔的声音也让他们放松了警惕。
“是、是若轻姑娘!她、她给我们一千两银子,要、要我们、jiān_sh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