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会努力练功,保护好自己!”苏念羽大声说道,眉宇间有着与苏小羽相似的傲气,他以前总觉得爹爹让他练功很讨厌,现在他觉得自己不好好练功才最讨厌。
“地上凉,先起来吧。”苏小羽懒懒地靠在枕头上,眼里闪过满意的笑意,幸伙很聪明,但是懒散娇憨了些,不过现在应该懂事了。
苏念羽摇了摇头,不愿起来,爹爹说有错就要受罚,爹爹罚别人都是跪一天,那他跪半天好了。
“你打算让我扶你起来?”幽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苏念羽背脊一僵,立刻爬了起来,目光瑟缩地看着司千焕。
司千焕看着他害怕自己的样子,讽刺地笑着,“这点胆子,也配当羽儿的弟弟。”
“我配!”苏念羽扬起脑袋,压下心头的恐惧,瞪着司千焕,其实大哥哥在自己脖子上割口子的时候,他迷迷糊糊有点意识,就觉得那个时候呆在他怀里,仿佛坠入冰窖,阴寒恐怖,因此现在才会怕他,可是他是姐姐的弟弟,才不要怕任何人。
司千焕收起笑容,凉凉地看着他,然后厌恶地蹙眉,“脏。”
苏念羽小脸憋的通红,迈开小腿就朝外跑去,嘴里还嚷嚷着“热水”。
“你怎么又回来了?”苏小羽挑眉轻瞪他,有这么欺负孩子的吗?
“娘已经给你和欣做了饭,不必他再去了。”百里言把饭菜放在她床前的小桌子上,摸摸她的脸,笑了起来,“恢复的很快。”
苏小羽笑吟吟地蹭蹭她娘的手,“百里哲死了吗?”
“娘这么善良,不会杀人的。”百里言轻轻柔柔地笑着,后面慢悠悠来找司千橙的白术听了,差点没笑岔气,他刚刚可是帮白藜去地牢看了看,那个场面,还真是不敢恭维,有其母必有其女,难怪苏小羽这么狠。
苏小羽眼皮一跳,低下头默默地扒饭,某人不客气地夺过她手里的饭碗,小口小口地喂她吃饭,羞愤到最后,反而淡定享用。
百里言看着两人,欣慰地笑笑。
“伯伯呢?”司千橙扫了周围一眼,疑惑地问道。
“他去找东西了。”百里言蹙了蹙眉,他老早就告诉自己去找东西,也不知道找的什么。
“找东西?找什么?”司千橙诧异地问道,找什么要自己去找。
百里言不知道,耸耸肩,见门口来了人,挑眉,“说曹操曹操就到。”
“找到了。”苏泽平常沉稳的脸上,此刻全是孩子般的笑容,手中托着一件薄薄的衣服,看到吃着饭的苏小羽,笑意更浓。
“你去找什么了?”百里言拎起他献宝似的举到自己面前的短褂,只觉得这衣服好看又轻巧,在苏小羽身上比了比,满意地笑了,“羽儿穿着应该挺好看。”
“轻丝软甲。”白术瞪眼,诧异地看着苏泽,“白松岭的宝贝怎么在这?”他小时候想去偷都偷不到啊。
“十年前,白松岭来我云水间游玩,赠我此物。”苏泽淡淡地笑道,“轻丝软甲,神器也刺不进。”
百里言了然,递给苏小羽,“羽儿,以后把它穿在身上,知道吗?”这可是她爹的一片心意。
苏小羽擦着嘴,看着苏泽有些期待的眼神,挑眉,接过软甲,淡淡地说道,“谢谢爹。”
“小羽?”苏泽惊喜地睁大眼,他、他有没有听错?
“你没听错,爹。”苏小羽依旧淡淡地笑着,见他激动的样子,眼中笑意更浓。
苏泽差点喜极而泣,好在他性子沉稳,只是红了眼。
司千焕拿过软甲,似笑非笑地掂了掂,看向苏泽,“岳父,白松岭是不是去过冰池?”
“对,他来的时候天气热,他还问过我哪里凉爽,我便告诉他冰池所在。”苏泽回忆了一下,说道。
司千焕和白术对视一眼,齐齐轻哼,白松岭也算是两百年来武功最高的掌权人,还不是借助了外力。
苏泽没错过两人眼中对白松岭的轻蔑,心中有着淡淡的疑惑,莫非这两个孩子当初离开梨月华地,是因为白松岭?
苏小羽没兴趣管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扯过软甲,有些怀疑地扯了扯,“真能挡神器?”
“白松岭是这么说的。”苏泽一愣,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女儿不确定的样子弄的他也有点怀疑了。
苏小羽嘴角抽了抽,看了司千焕一眼,眯眼笑道,“试试就知道了。”
司千焕挑眉,抽出腰间的追云,递给她,挑眉。
苏小羽拿过追云,在软甲上笔画了两下,实在找不出这个扇子有哪里是尖锐的,嫌弃地丢回了他手里,眼里划过暗红,突然把软甲往空中一抛,还有些苍白的唇轻轻开合。
“血渊。”
被烂被子埋在底下的血渊猛地冲了出来,飞到苏小羽抬起的手上,血光在剑身里面窜过。
苏小羽眼里再次闪过暗红,反手一剑,带着凌厉的剑气刺向软甲,司千焕和白术齐齐拉住软甲的两边,固定住要飞跑的软甲,顺便帮两边的人挡住她的剑气。
然后,软甲完好无损。
“是真的。”苏小羽笑眯眯地拿过软甲,肯定地说道,血渊都刺不破,果然是好东西。
小白在旁边猛翻白眼,小羽你就看不起血渊吧,以后你想起事儿来了非抽自己两个嘴巴子给血渊道歉。
“喜欢就收着。”司千焕宠溺地摸摸她的脑袋。
“阿泽,你怎么了?”百里言见女儿开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