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懦弱就胆小,不适合做太惊天动地的事情。
在这种事情面前,我注定像个胆小鬼,永远缩在自己的壳里,永远都无法探出头来。
晚上的时候,我也有点躲易晋,深怕他又再次提这个话题,可好在他又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照常和我说着话,我也稍微松了一口气。
到安妮扶着我去房间睡觉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我说:“安妮,以前的我到底是什么样的?”
安妮说她待在我身边的时间并不长,所以也不是太清楚。
我听了,便哦了一声。
这个时候,安妮已经把我推到了浴室,她替我梳理着头发,我看向镜子内的自己,突然发现,其实这样的自己也没有多么的让人难以接受,三十岁确实不能和十八岁相比,衰老谈不上,只能说比十八岁的自己更成熟了。看上去也比实际年龄少了很多岁。
我手指下意识落在眉间,在心里想,为什么还很年轻,可她眉间却总是锁着一团愁云呢。
以前的她,过得并不快乐吗?
想到这里,我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我问安妮:“对了,易晋说明天就要带我去治疗对吗?”
安妮替我将头发梳理好后,便替我换着睡衣说:“对啊,明天就正式治疗。”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点紧张,我忧心忡忡的问:“会治得好吗?会不会像那天那个女人一样,吐好大一口鲜血。”我问出了一个我最担心的问题,我说:“会不会死”
安妮蹲在我面前说:“不会的,您别胡思乱想。易总这次会带您来这里,就代表他是有百分之百把握的,只要您配合。”
我稍稍放心了点说:“对,你说的有道理,应该不会有事的。”
等安妮帮我洗漱完推着我出来后,我还是有些惴惴不安,我有点想去找易晋,可是我又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正当我别扭得不行时,外面忽然声巨响炸了下来,我吓得捂着头尖叫,安妮快速的一把抱住了我,我抬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惊雷,我和安妮都被吓到了。
安妮立马拍着我后背安慰着我说:“没事的。没事的,您别怕。”
我身体还在紧绷当中。
外面那声惊雷过去后,就下起了雨。
这雨下的我有些心烦意乱,特别是窗外的天空,被闪电闪得阴沉沉可又光亮亮的,矛盾的很,说不出的阴森。
我对安妮说:“易晋呢?”
安妮松开了我,说:“先生还在书房。”
我说:“你带我过去找他吧。”
安妮说:“可是这么晚了了”
我说:“没关系的,我习惯了晚睡。”
安妮见我如此坚持,也只能说了一句:“好吧。”
然后推着我去找易晋。
到达易晋书房时,陈溯正在他面前说着什么事,他手上拿着一个东西,似乎是女人的一支发钗,不过他在看到我来了后。便发发钗递给了陈溯,然后对他说了句:“去吧。”
陈溯回了一声是后,便拿着东西离开了。
他离开后,易晋从椅子前站了起来,朝我走了过来问:“怎么还不睡?”
我还没从陈溯身上收回视线,扭头看向易晋说:“刚才那东西是什么。”
易晋笑着说:“没什么。”然后又转移话题问:“睡不着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直觉那东西应该是送给一个女人的,可是他要送给谁,送给那个傅小姐,倒插门吗?
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不太开心,对于易晋的话也有些提不起劲说:“没什么,就过来看看。”安妮在我身后又口型对易晋无声说了句:“怕闪电。”
易晋见了闷声一笑,便牵着我朝他办公桌走了递给我说:“明天就要治疗了。所以今天晚上休息好是必要,如果真睡不着,可以先看会书。”
我嫌弃的说:“啊?你知道我最不爱看这东西的。”
我就想塞回去,可一想到之后会没事干,又拿了回来。
易晋的书房设计的倒是挺好的,外面雷鸣闪电再大声,这边膈音也是不错的,窗户口的卷轴窗帘一放下来,书房内便是一片宁静。
里面的光也特别好,看上去亮,但是又不刺眼,却又带点说不出的昏黄。
易晋还有事情要处理,所以没有继续和我说话,把我放在他身边坐下后,他便处理着手上的事情。
我在他身边翻着书,没多久佣人便端了一些水果进来。
我看了一两页,觉得自己是实在支撑不下去了,又坐在他身边,把那一碟水果全都吃了下去,吃完后,我又有点无聊了,一时偷看了一眼易晋,一时又头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文件,我觉得有些没劲,便趴在了桌上玩弄着他桌上的一些笔和纸。
玩弄了良久,我突然想到什么,问易晋:“对了,外面那些报道说你把自己所有财产全都捐了,还把自己的股份都抛了,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易晋从文件上移开视线看向我,他没有说话,而是沉思了一会儿,才回答:“嗯,是真的。”
我吓得立马撑直了腰杆,我问:“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就成穷光蛋了?”
易晋还是嗯了一声,并且点了点头,他似乎在等着我的反应。
我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而是继续:“穷光蛋了也没关系,反正我好了,就能够赚钱了,到时候你要是没工作了,我养你也无所谓啊。”
易晋对于我这样的态度,微微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