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下福晋您了。若这是在平常百姓家倒也罢了,可是福晋,咱这是在皇家,多少只眼睛瞧着呢?福晋别忘了,开春可就要选秀了,如今咱府里这情形,不塞人都说不过去。福晋难道就忘了永和宫里头那虎视眈眈的大宫女了?”

刘嬷嬷苦口婆心的一番话令福晋醍醐灌顶。

如今府里头可不就是她福晋专宠了?德妃本就不喜欢她,更何况还有个本家的内侄女在跟前养着,早在以往就开始拿话来套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不就是希望她的内侄女能填充到他们爷的后院。如今可好,爷短了人伺候,这不是明晃晃的空子等着德妃娘娘来钻吗?那德妃的内侄女一来,还能有她福晋的好?打不动,骂不得,就算踩着她福晋的脑门蹬鼻子上脸她还得咬着牙忍着,谁叫人家和德妃是亲戚,而德妃却是他们爷的亲额娘?有德妃娘娘撑腰,十个她都斗不起,一个孝字压下来,足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相比来说,一个小小的奴婢倒也不足为惧了,反正都是府里头的奴才,怎么着都飞不出她的掌心。至于那张氏,瞧着也不是什么大野心的,就算是扮猪吃老虎,她还不信她堂堂福晋拿捏不了这小小飞虫?

画面转到张子清这里,话说张子清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啃着西瓜休息片刻,被突然闯进来的翠枝哭天抢地的这么一嚎,吓得脑门一蒙,一口西瓜连种直接吞下了肚。

“主子,您可得救救奴婢啊……”

小曲子也被突来的变故弄的怔了一秒钟,随即反应过来,不用吩咐就自发的小跑去让小喜子翠红二人把门,十米内不得任何人靠近。

放垂了帘子,小曲子赶忙回了屋,瞧翠枝哭的厉害,在旁也急了:“你别光顾着哭啊,什么事你明明白白的告诉主子,主子再给你拿个章程,你光哭有什么用?你不是去领点心了吗?途中可是冲撞了什么主子?”说这话的时候,小曲子第一个想到的是李氏,莫不是这翠枝光顾走路了没看道,将散步的李氏碰着了?若真是,那就不得了,李氏可怀着孩子呢,那这事可就善不了了。

张子清也没心情吃了,一挥手将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东西一股脑的都丢进了空间,认真看向翠枝:“什么事你说,就算是天大的事,我也有办法找人来顶。”

听了她主子的话,翠枝惶恐慌乱的心情才稍微平复了一些,抽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到张子清跟前,断断续续的将整件事情的发展经过道了个清楚完整。

小曲子没想到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震惊的望着翠枝久久不能言。

张子清则是觉得翠枝的逻辑很荒谬:“四爷不过是跟你说了句话而已,你丫怎的就联想到他要纳了你呢?小题大做了吧?”

翠枝激动的狂摇头:“不是的主子,您是没瞧见苏公公临走时的那个眼神,他给奴婢传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啊!”

张子清很好奇:“什么意思啊?”

翠枝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在她主子面前一股脑的全倒了出来:“他那眼神里的意思分明就是,就是奴婢的大造化来了!”

张子清低头一琢磨,睨她:“就算四爷就是这个意思,瞧,人家苏公公都说是大造化了,你急什么呢?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诚如苏公公所言,这是你的造化,虽然一开始只是个侍妾,可到底也成了主子不是?若是你顾忌到福晋的打击报复,我倒觉得福晋不会因小失大干这种蠢事,若是你顾忌到我……其实压根就没必要嘛,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其实张子清是真没觉得做四爷小老婆有什么好,可压不住时代文化的差异啊,在这个年代,有仆人变身为主子,可不就是大造化吗?既然大众思想都觉得好,她当然不会没趣的去灌输什么小老婆难做的观念,省得别人还以为她别有私心呢。

仿佛她这一番话是天方夜谭似的,翠枝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盯着张子清,半晌,似风中枯荷似的摇了摇身子,忽的一言不发拧了身就要往柱子上撞,吓得张子清几欲蹦下炕,也亏得小曲子眼明手快死死抱住了她,也没让她得了逞。

张子清连惊带吓,此刻恼怒了一张脸,指着翠枝的鼻子就开骂:“你丫长出息了,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了不是?我缺了你吃还是短了你穿,才让你丫的心生不满,要以死相威胁?”

翠枝哭红了鼻子长长吸了一下,却依旧硬气:“奴婢要以死明志!”

张子清的眼瞪得更圆了:“哟嚯,还要学习文天祥英勇就义啊?要不要背上一段,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青照汗青啊?你不愿跟四爷就跟我明说,我能强逼着你?非要给我上演寻死觅活戏码,你当我这是戏台子吗?”

翠枝嘤嘤地哭开:“老爷当年好不容易托了本家才使得奴婢跟随着秀一块入宫当了宫女,本就是盼着奴婢能照应些秀的,也亏得秀入了四爷府时得四爷恩宠,这才得以要了奴婢在跟前伺候着。奴婢自小得秀家恩惠,生是秀的人,死也是向着秀的,爷是秀的夫君,奴婢哪里敢跟秀争宠?秀一番话不是戳奴婢的心窝子吗?”

由于张子清是外来货,所以关于这具身体的背景也就是隐晦的套两句,没敢仔细问,如今被翠枝这么一爆料,这才得知原来这原主跟翠枝竟是从小长大的主仆,这也怪不得原主虐弱无能又极端落魄之时,还能得翠枝忠心耿耿的不离不弃,原来还有这么一层。

毕竟不是原装货,张子清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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