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伦,这个自诩为为民请命的男人,在程处亮面前栽了跟头。
据说,他当天回家后,吐了一升血,差那么一丁点,就一命呜呼了。
郑祥则成了菜市场最为风光的人,每天都有人来买他的猪肉,一买就是几十斤。
现在一天杀两头猪都不够卖的。
他边杀猪边感慨,长安人变了,变得像程二爷一样有品位了。
这样才对嘛,你们有猪肉吃,我有钱赚,用程二爷的话说咋说来着?噢,叫双赢。
郑祥不知道的是,皇宫大内里的皇帝陛下天天吃他家的猪肉,一顿也离不了。
当然,一切的美好都来源于他的恩公,程处亮。
程处亮可功夫关心有没有人买猪肉吃猪肉,现在对他来说,最宝贵的就是时间,必须跟时间赛跑。
郝建每天都会报告家具打造的进度,侯景按照程处亮的设计,也在紧锣密鼓重新装修着运来酒楼。
至于装修的钱,自然是有李承乾和李恪出,没办法,程处亮穷啊,程咬金说了,要攒钱买一百匹骏马,该省就省。
不过,老程今天心情不错。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打脸不知死活的唐伦,很爽,所以他要请客喝酒,要老哥几个一起庆祝欢呼。
程处亮却觉得老程缺乏人道主义精神,人家都吐血了,你还庆祝,是不是有点缺德了?
于是,在程处亮的提议下,这场酒局的噱头变成了压惊,给程处亮压惊。
翼国公秦琼来了,吴国公尉迟敬德来了,潞国公侯君集来了,邹国公张公瑾来了,刚刚又改名的曹国公李勣也来了。
除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李靖,跟老程家关系不错的军中大佬都到了。
老程说自家的饭食比宫里御膳房的还好,长安首富尉迟敬德对此嗤之以鼻。
作为李世民最忠实可靠的打手,他没少在宫里蹭吃蹭喝,他可以证明,御膳房的饭菜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他甚至标榜,御膳房出品,必属精品。
一旁的程处亮看到尉迟敬德,两眼放光,他很想敲诈这位长安首富一笔,可看了看他那巨人强森般的肌肉,程处亮果断放弃了这个念头。
不过,不让首富放放血,实在不甘心。
“尉迟伯伯,敢不敢和小侄打个赌,我家的饭菜比御膳房的好吃,赌注一万贯!”
原本热闹的大厅突然陷入一种可怕的寂静。
又打赌?
你小子还嫌不够丢人吗!
不等他爹程咬金开口,秦琼先说道:“打什么赌,你小子天天还有没有正事?敬德老弟,他还是个孩子,咱不带孩子玩……”
他顿了顿,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道:“我看,之前那场赌局就取消吧?”
尉迟敬德抽了抽鼻子,“老秦,你说得轻巧,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了,有那么容易取消吗,况且,又不是我拿刀架这小子脖子上,逼他和宝林赌的。”
他说的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
李勣问了一个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处亮,老夫一直搞不明白,你为啥要跟宝林打那个赌?”
对啊,所有人都搞不懂为什么,这不是一句脑子进水一时冲动就能解释清楚的,程处亮到底经历了什么?哪怕是再缺心眼的纨绔,也不可能如此沙雕啊?
程处亮也想知道为啥,那个智障程处亮脑袋里到底咋想的?
但是,那个程处亮的身体被自己夺舍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永远是个谜。
现在他变成了唐朝的程处亮,换做别人问他,他可以拒绝回答,但在座的都是长辈,他必须得回答。
他无奈的笑了笑,道:“没啥,就是为了好玩!”
程咬金气得牙痒痒,恨不得过去抽死他。
好玩个屁,老子一世英名,全让你个小王八蛋给毁了。要不是看在你是老子亲生的份上,早把你打死了。
其他人对程咬金表示深深的同情,并暗自庆幸,庆幸这不是自家儿子。
秦琼叹了口气,还好怀道尚小,还有好好教育的空间,千万不能学程处亮,否则家底早晚败光。
“敬德,所谓的打赌,就是小孩家胡闹,咱们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况且,谁不知道你在长安城是数一数二的富豪,我们都明白,区区一百匹骏马,你是不在乎的!”
今天老程请大家来,除了一起嗨,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让老哥几个帮忙劝劝尉迟敬德,看看能不能取消赌局,程处亮不要脸,可他要啊。
大家也都了然于心,都是军中大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没有什么是不能商量的。
张公瑾紧跟着道:“是啊,处亮,快跟吴国公赔个礼道个歉,这事就算不过去了。”
侯君集嘿嘿一笑,“敬德,咱们都是刀山剑海里杀出来的,他们这帮孩子毛都没长齐,只知道胡闹,他们连给我们提鞋都不配,我们没必要和他们一般见识,我可听说了,外边很多人说你以大欺小呢!”
听到最后这句话,尉迟敬德不乐意了,“我以大欺小?又不是我跟这小子打的赌,是宝林,他们这是血口喷人!”
“所以啊,咱跟孩子较什么劲,堂堂吴国公,人人敬仰的大英雄,放这臭小子一马,你的仁义之名必然遍播长安。”
程咬金在心里为哥几个竖起了大拇指,今天这顿饭请的值,这个人情我老程记下了。
被众人一说,尉迟敬德动摇了,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较真。既然是首富,就要有首富的胸怀不是,自己真不是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