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眼熟。”
李叔夜浅笑着,眼里略带疑惑。
“青鸾姑娘可是不简单,不仅伺候过太子殿下,还服侍过公主殿下。”苏璧看向我,笑着说,“江城主可曾听说过,珍月公主?”
“不曾。”我冲着苏璧冷淡地说道。
苏璧装出一副可惜的样子,说:“江城主无缘得见,倒是不稀奇,小的可是有所耳闻。”
“哦?说来听听。”
我装成饶有兴致的样子,不就是拼演技吗?我也可以。
“相传承国的珍月公主是凤命,是母仪天下之人。青鸾姑娘曾服侍过珍月公主一段时间,听她说,这凤命之人是个不服命的,哎呀!毕竟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嘛!”苏璧把他手里的扇子折好,又转而去询问李叔夜:“是吧?李大人。”
李叔夜瞥了眼青鸾,掩去吃惊的神色,笑着对苏璧道:“珍月公主是凤命,本官与公主殿下有几年师徒情义,师徒情深倒是真的。”
“是,如今李大人是陛下面前的红人,自然没必要自寻绝路。不过……”
苏璧又把目光放回我身上:“听青鸾姑娘所言,珍月公主与她的贴身侍卫关系甚为亲密,不仅同进同出,还经历过生死……”
我眼光微亮,苏璧终于说到正题了。
“听说,那侍卫,还是个哑巴!”苏璧又说。
李叔夜转头看我,眉头微蹙,眼底多了一丝悲痛。
“一个奴婢说的话,也能当真吗?”我对苏璧嗤笑了声,“宫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苏先生这么大年纪了,还相信情啊爱啊什么的?不知苏先生婚配否?家中儿女多大了?”
苏璧脸色变了变,道:“还未曾婚配。”
“在下也是仰慕苏先生的大名,特为苏先生备下了一份礼物,本来是想送给苏先生的内人,看来这礼物是备错了。罢了罢了!礼轻情意重,苏先生见谅啊!”
说着,我接过身后云霁寒递过来的锦盒,放到桌上,缓缓地打开。
“噌!”
苏璧登时站了起来,瞪着眼看锦盒里面的东西。
“这流苏甚为精致呢!我挑来选去,觉得苏先生最缺的,就是这个。就送给苏先生吧!”
我勾着唇看苏璧握着扇子的手在抖,我笑道:“苏先生别激动,人呢?虽然见不着,但是起码有个头钗,就有了盼头。我呀!预祝苏先生找到良配。”
隔得这么远,我也听到了苏璧把他的后槽牙咬得嘎嘎响。
来呀!我们来比比谁更会扎心。你敢动修一根手指头,我就敢把幽姬挫骨扬灰。
苏璧见仆人把锦盒放到他的桌上,却只能隐忍下所有怒气,说:“多谢江城主。”
“不必客气。”我冲着南越王说,“王爷,青鸾姑娘舞姿动人,在下想请青鸾姑娘再为大家舞一支助兴,王爷不会光顾着怜香惜玉,舍不得吧?”
南越王拍了下胸脯,把青鸾大力推了出去,说:“好!本王有什么舍不得的!今日本王高兴,你给本王下去!再跳一支。”
青鸾看了看我,又转头对南越王谄媚地笑道:“是!王爷。”
我冷眼看着青鸾在舞池中舞蹈,突然来了兴致,也下了场。
我拉过青鸾的手,一边跳,一边笑着对青鸾说:“青鸾姑娘,你的舞蹈,是谁教的呢?”
青鸾微愣,说:“是家姐,黄雀儿。”
“黄雀舞承尘,倚恃主人仁。主人忽不仁,买弹弹尔身。”
青鸾惊住,我趁机把她拉到了我的面前,冷眼看她,我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问她:“你下毒害我?”
青鸾的眼神从吃惊变成了惊恐,不需要她回答,答案已经很清晰。我的心凉了。
“之前的事,今日的局,都有你的份儿?”
我问,青鸾却不答。
我明白了,我轻轻推开了她,在舞池中旋了个身子,与青鸾继续跳。
这只舞,是我曾经手把手教给青鸾的一支双人舞,青鸾全程惊愕地盯着我,我却再不把她看在眼里。
一曲终了,我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把帕子丢到青鸾脚下,说:“姑娘的手上沾了酒渍,真脏。”
云霁寒盯着我回到座位上,见我面上阴冷,自有几分猜测。李叔夜见青鸾失了魂般地回到南越王身边坐下,看向了苏璧。
“好!好!江城主的舞姿,才是真正的惊为天人。”南越王连连鼓掌。
我笑道,缓和了脸色,对自己说,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王爷谬赞了。在下此次来,也为王爷备了一份厚礼。”我笑得得体标准,心里阵阵发寒。
云霁寒又把另外一个锦盒放在了桌上,我缓缓把锦盒打开,指着里面的瓷瓶说:“还请王爷笑纳。”
“唔?瓷瓶?”
南越王推开了青鸾,连忙起身下了台阶,仆人把瓷瓶呈给了南越王,南越王把瓷瓶小心翼翼地捧起来,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
“好!好瓷!”
南越王用他肥胖的脸在瓷瓶上印了一个印儿,他把瓷瓶贴在脸上,我抽了下嘴角,原来这胖子,居然还是个搞收藏的。
“哦?王爷对瓷器还有研究?”我看着南越王这般,突然对他有点儿改观了。
“不瞒江城主,本王舞、瓷器、神仙水。本王的珍宝阁收藏的瓷器,有的怕是连皇宫里都寻不到一个,更有那世上仅此一件的孤品……”
提起了瓷器,南越王就开始喋喋不休,眉飞色舞,身上的脂肪好似都在燃烧。
我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