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秀在即,宫人们都忙得很,就麻烦安嫔多挪动挪动,把选秀要准备的物件儿都备好了!还有五,你一人去办,可千万别再算错了,到时候出了岔子,你就自己卷铺盖卷到冷宫去,给新人腾地方哈!”
“啊!”
安嫔花容失色,却不得不叩首,“臣妾领罚!”
我挑眉看向其他宫人:“五日后,御龙殿,不见不散!”
“是!臣妾遵旨!”妃嫔们这回异口同声了。
“这账册啊……”我把账册丢到地上,“你们每人都回去重做一份,再敢有任何怠慢,本宫绝不姑息!”
我顿了下,拍了拍手,道:“本宫的剑,有段时日没用了。”
“是!”
我起身,朝着寝殿而去,留这些妃嫔们在殿上慌乱。
“娘娘!您方才真是太……”春华冲我连连竖拇指。
秋实把我扶到案边,:“主子,您累了,歇一会儿吧?奴婢们一会儿便到勤政殿帮您要猫去!”
“不必!”
我摆摆手,“阎王爷还有三秒到达战场!”
“什么?”春华没听明白。
我掰着手指头道:“三、二、一!”
“砰!”
我冲着春华和秋实耸耸肩,道:“下次安个铁门。”
云霁寒阴沉着脸进令,春华和秋实还没弯腰请安,就听到云霁寒一声喝:“滚!”
春华和秋实抖了下,麻溜地出去了,秋实回头瞥我一眼,我冲她微微颔首,秋实这才把门关上了。
“沁嫔,怎么了?”云霁寒冷声问。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陛下多余来这一趟。”我无聊地回答了一句。
“怎么?动不了慕容家,就拿表亲出气?”云霁寒咬着牙道。
“正是因为是你家亲戚,我一直容忍着,如今不想忍了,不行吗?”我高声道。
云霁寒走上前,抓起我的手腕,大声喝道:“你给太师传了什么信?”
“一封家书而已,陛下恼什么?”
我忽略掉云霁寒眼里奔腾不息的怒气,笑着与他。
云霁寒俯身,逼近我的脸,道:“太师称病不上朝已有半月,你觉得这样,就能威胁朕?”
“臣妾何时威胁过陛下?陛下手眼通,没有太师不是照样做上龙椅了?既然陛下要高抬慕容家,臣妾何必叫自己的外公在朝堂上难堪?”
我甩开云霁寒的手,“不止太师,只要陛下希望,这皇后的位置,我让出去便是!我乐得逍遥呢!”
完,我便起身,站着与云霁寒对视“陛下莫要再问那一句,你要去哪儿?我知道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那我们就这么互相扎心玩儿,看看谁血厚!”
云霁寒嗤笑一声:“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无双城城主的大印,都敢偷!皇城禁卫,你也敢调!抄家就抄家,下狱就下狱,你可敢,这是你一个皇后的本分?柳修也是疯了,纵容也要有个限度!”
他终于出口了。
“我才是无双城城主!”我声音高了三分,“那是我用命换来的!你凭什么不能用它?有些事,皇上既然不愿做,臣妾帮陛下分忧,有何不可?”
云霁寒瞳孔骤缩,他被气着了,也被惊着了。
“好!”
云霁寒冷笑道,“朕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作!”
云霁寒拂袖离开,春华和秋实进来,我撑着桌子,缓缓坐下。
“娘娘……”
我歪着脑袋,奇怪地看着云霁寒离去的方向,惨然地笑了:“他怎么不废了我?还没到底线吗?”
“娘娘,你在什么?”秋实胡疑地看我,她把视线落在我的裙子上,“娘娘!”
我捂着肚子,低头看了看,心想,这回确实作大了。
“娘娘!”秋实指着我的裙摆上点点鲜红。
“哪!”
春华喊完,捂住了嘴,冲了出去。
头顶冒着冷汗,我做了几个深呼吸。
秋实搀着我到了床上,“娘娘!陛下他……”
“不管他。”
我蜷在床上,那种冷到骨髓的寒意许久我都没有体会过了,如今,又来了。
“娘娘,还是告诉陛下吧?陛下一心疼,不定就不生气了。”
秋实哀求,“皇嗣,可是大事儿啊!若不然,您与陛下的误会只会越来越大。”
“谁稀罕!”
我闭上眼,不想再谈及云霁寒。他都没有走远,若愿意回来,谁拦得住他。
有些人,强留是留不住的。云霁寒是这样,这个孩子,亦是这样。
“主子,您真是太可怜了!”
我虚弱地躺在床上,还得听春华的哭哭啼啼。
“主子!您干嘛非得要跟陛下对着干呀!惹陛下生气,对咱们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啊!”
春华喂了我一口药,又道,“从前你们俩多好呀!主子您脾气怎么变得这么……”
“是我的错吗?沁嫔的父亲没有罪吗?一桩大案,就不了了之?难道非要等到殃及国本,抽筋剔骨,他才出手?”我拍了拍床板,“出去,让我静一下。”
“主子!”春华急得直跺脚。
“你少两句!”秋实打断了春华,“主子怎么样!就怎么样!”
秋实训完了春华,又安慰我:“主子。太医已经去勤政殿告知陛下了,咱们当如何应对?”
“他不会再来了。”我微微一笑,把汤药干了,准备睡觉。
“娘娘……长生公公来了!”外面有宫人通报。
“哼!”我冷笑了声,秋实为我撑起身子。
长生进来,见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