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唔!”
我的嘴被捂住,揽住我的人直接把我拽进了拐角的巷。
如果不是对这个怀抱过于熟悉,我的剑已经出鞘了。
我的嘴还被云霁寒捂着,我抬头看向他,他正把脸别过去瞧着巷子外的动静,他眼神冷硬,带着愤怒的神色。
我也顺着云霁寒的目光看去,破壁机和他的手下在人群中追我,他从巷子走过,云霁寒才把手松开。
我立刻扒着巷子口,露出半个脑袋往外看,破壁机们寻不到我,正回头与他的手下吩咐着什么,然后他的其中一个手下便继续向前走了。
谢弘景这是要去哪儿?
我见谢弘景的视线往高处巡视了一下,然后负手进了街边的其中一个门面。
“那是哪儿?”我揉了揉眼睛,想看清那门面的牌匾上的字。
“汀兰馆。”
云霁寒两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他的目光也是看向那个地方的。
又是汀兰馆!
“我们去看看?”我回头对云霁寒,“破壁机在京城逗留的时间也太长了,肯定有阴谋。”
云霁寒低头看了看我,:“你回去。”
“我不要!”
反正我本来也是打算去汀兰馆的,和云霁寒一起去,不是正好不用遮遮掩掩,光明正大地查案了吗?
云霁寒:“女流之辈,不宜入内。”
“性别歧视?”
我踮脚去瞧汀兰馆的门面,往来的客人确实都是男子。
“咦?”
我反倒对这个地方越来越好奇了。
云霁寒摸了摸我的头,:“翊儿听话,在此处等我。”
“好吧!”
我拉了拉云霁寒的衣袖,冲他撒个娇,“方才喊你,你都当听不见,我伤心了。”
“那是你眼神不好。”
这种话方式,不是我的吗?云霁寒居然拿我的话来怼我?
云霁寒摸了摸我的头,:“不许乱跑,外面有狼。”
“哦哦!”我乖乖点头,继续扒在巷子口,云霁寒混进人群里,也跟着进了汀兰馆。
“嘿嘿!三哥变得好骗了嘛!”
我等着云霁寒进了汀兰馆,便又飞上了房,到了汀兰馆的楼顶上。
这汀兰馆从外面看上去白墙青瓦,雕梁画栋,装饰甚为精致,不过我不是来寻宝的,而是来看饶,上房揭瓦我可是专业的。
我才想把瓦掀起一片,就听到一声咳嗽,是在我身后,这人还踩着瓦片向我走过来。
我的剑出了鞘,回身朝身后人刺去,却没有伤他,只是把剑对准了他的心口。
“宋大学士,好雅兴啊!”
我冷眼瞪着宋晩,我见他又往前走了一步,我手里的剑离他的心口只在方寸之间。
宋晩则上下打量了我的衣裳,:“娘娘也是好兴致啊!”
我抬头瞄了眼星空,:“我来数星星,不成吗?”
宋晩用右手食指与中指夹住了我的剑,笑着:“微臣为娘娘提供线索,缘何娘娘竟与微臣刀剑相向?娘娘新般满眼戾气,星星数得还明白?”
“半个时辰前,本宫差点就死在这楼宇之上,宋大人好远见,把我送到刺客手里。”
我是根据宋晩的指点来寻汀兰馆,怎么就好巧不巧的就被百鬼窟的人围攻,我不得不对宋晩有所怀疑。
“刺客?”
宋晩松开了手,他眼里露出的惊异是真实的。
我把剑收起来,蹲下身子轻轻掀开了一片瓦,光线从屋内透了过来,喧闹和嬉闹声也漏了出来,这里正可以看到一楼的大堂,只见一张张酒桌在大堂内围成了一个半圆形,堂内的客人们觥筹交错,个个乐不可支,而为这些客裙酒的,竟然是一个个穿红戴绿的男子,再看台上的舞者,也是清一色的少年……
“咳!”
我尴尬地揉了揉眉心,这回我知道云霁寒为何不准我进去了。
“陛下也来了?”宋晩蹲在我身边,用修长的手指指了指一个正走在一楼和二楼之间楼梯上的华服男人。
我看见云霁寒身前身后都拥着人,赤橙黄绿青蓝紫,都凑成彩虹了。
云霁寒负手走在这道彩虹之间,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被这些人簇拥着走进了二楼的一间雅间。
“娘娘可要转移视角?”宋晩这么着,已经把瓦片盖上了。
“不看他。”
我对应着云霁寒的雅间位置,换了个方向,这回只敢掀一点缝儿。宋晩也跟着走了过来,我冲着宋晩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头瞄着雅间里谈话的两个人,我轻轻俯身,把耳朵贴到了缝隙之处,听着里面的动静。
“如今是多事之秋,兄台刚才所言之事,若是办不好,弟一家老的性命,可就都搭进去了。”
“欸?周兄何出此言,咱们兄弟俩当年受那位大人恩惠,结草衔环以报大缺年之恩情,方为君子所为。”
我听得云里雾里,只好把位置让给了宋晩,他应该认识这两位大人是哪个部门的。
宋晩低头瞧了两眼,又如我一般听了一会儿,冲着我微微点头,我想他大概是听出了些门道。
我把瓦片合上,想着再掀一处,看看破壁机来这儿到底消遣什么来,却突然听到有人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什么?失火了!
我往楼下看去,只见汀兰馆的后院显出点火光,有人从那后院跑出来。
我正想去查看,突然听到“咔嚓”一声,然后我看到有个什么东西被从二楼的窗户扔了出来,那个东西跌在地上,滚了两圈,还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