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乒了,乒我的,竟然是,雪儿!
透过雪儿黝黑的毛,我瞧见秋实狰狞的面容,还有她手里的匕首,她刚才,是要刺我吗?
“秋实……”
我坐起来,见秋实被元亮从后面制服,她手里的匕首也应声落地。
“啊!放开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秋实的双手被扼住,她恶狠狠地瞪着我,好像我是她不共戴的仇人一样。
“翊儿!”
是云霁寒的声音,我被他扶起来,他心疼地捧起我的脸,“翊儿,三哥回来迟了……”
我却完全被秋实镇住了。
“杀了你!啊!差一点,就可以杀了你!”
秋实是疯了吗?
“啊!杀了你!魏南青!”
听到魏南青三个字,我明白了。
“你不是秋实。”
我忍住强烈的心慌,我,“你是夏曼,对吧?”
秋实笑得特别猖狂,她:“为什么我怎么都杀不死你!啊!你为什么还不去死!”
我身子栽了下,如果不是有云霁寒护着,我真的就站不起来了。
“是你!伤害稷儿的毒虫是你下的!”我抑制不住心头的怒火,提起剑朝秋实刺过去。
“噗!哈哈!”
秋实笑得就像个魔鬼。
“你放心,我还会回来的,我祝你早日不得好死,哈哈……”
秋实完,便咬舌自尽了。
我瞧着秋实倒在我脚下,又瞧着这周围的一片狼藉,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吗?
“呵呵!我又做错了什么呢?”我苦笑了下。
云霁寒拥住我,我瞧见有护卫将那刺客擒下,那两头狼被破壁机的银狼断了喉,可我完全不能轻松,我紧紧握着手里的剑,看到护卫们把春华抬了过来,春华的后心处被一把匕首贯穿了,是秋实的手笔。
刚才还在我面前有有笑的,却都成了一具具冰凉的尸体。
云霁寒护着我到了兴国寺的另一处禅房,兴国寺的方丈也紧张地跟着忙前忙后,我瞧着周遭的混乱,心里也跟着乱了。
“不是谢弘景,如果不是他,我就被咬死了。”
我抱着膝盖在榻上,云霁寒轻轻地搓着我的胳膊,抚着我的背,轻声安抚着我,嘴里着:“翊儿,不怕了,稷儿无事。”
“嗯。”我连连点头,往云霁寒怀里又缩了缩。
“翊儿,你在发抖。”
云霁寒拥住我,把他身上的暖意传递给我。
“你在害怕……”云霁寒轻声着,把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没事了,翊儿,想哭就哭出声来吧。”
我摇头:“我不能哭,我不害怕,我是皇后,我不能害怕。”
我咬着唇,我的心慌害怕,我都要掩藏起来。
云霁寒抚着我的脑袋,轻声着:“在我这儿,你就是我的翊儿,害怕就哭吧,你的委屈,都可以让我听见。”
云霁寒在我额头上碰了下,他捧起我的脸,:“翊儿,三哥在呢……”
“嗯……”我瘪着嘴,半晌,我,“我哭不出来……”
云霁寒温暖的手摩挲着我的脸,他眼里盛满了疼爱与宠溺,抚平了我心里的惊骇。
“翊儿,你受惊了……”
云霁寒一下下地抚着我的头,我不敢睡,不敢闭眼。
“不行,”我推开了云霁寒,“我不能歇息,我不能让他们看我的笑话,我不能叫春华白死,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我把云霁寒推开,才下榻踩了一脚,又栽了回去。
“不行!”我捶着自己不争气的脚,“不协…我真没用!我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我连我身边的亲人朋友都要牵连,我到底是为什么,活在这里啊!”
“我不能输!不能!”
接二连三的刺杀,叫我快要精神崩溃了,巨大的压力感叫我根本无法冷静思考。
我明明知道我这样是不对的,可我却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
我是不是得了神经病了!
我活了百余年,第一次感受到这般难解的危机感,我没有想到我在这场权利斗争中,处于被支配的地位。
“翊儿……”
云霁寒从后面拥住了我,他,“翊儿,这条路从来都不好走……”
“三哥,我输了,是吗?”我心里好像有个人在用刀子一刀刀的剜割。
“不是。”云霁寒,“翊儿,我们才刚开始……”
“三哥,那些年,你是如何一个人挺过来的啊?我回京才多长时日,我感觉我快挺不住了。”
这么多年,云霁寒为我挡了多少风雨啊!
云霁寒扶着我坐好,他为我倒了一杯茶水,:“万事有三哥在。”
我接过茶水,却没有喝,我:“这里面有药,我喝了又要睡上三三夜,三哥你又要一个人去冒险……”
云霁寒无奈地笑了,他掐了下我的脸,:“太聪明了,不是件好事。”
他把茶水放回桌上,又过来挽过我的手,:“你倒是,你要如何做?”
我沉思片刻,:“三哥,我要见破壁机。”
云霁寒眸色深了些,他:“好,朕也去会会该见的人。”
“谁?”
我见云霁寒眼里闪过一丝杀意,他这是要去见谁?
破壁机本来就有伤,和恶狼搏斗又伤上加伤,此刻正被安置在另外一处幽静的禅房里,有医师为他诊脉看伤。
云霁寒把长生留给了我,他和元亮趁着夜色又下山去了。
我推开破壁机禅房的门,医师刚好也忙活完了。
破壁机腹部和胳膊上都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