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呢?我觉得韩子渊的男友力还是值得一赞的。
“莹儿啊!你现在长大了,不能太任性了,你见过哪个师父给徒弟提着大包包的啊?还不快把师父请上来?”
“有啊!六皇姐的师父对你就很好啊!”
莹儿脱口而出,又立刻意识到错话了。
“六皇姐,对不起,莹儿忘了,你师父是不能被提起的,呼!还好皇兄不在。”
莹儿犯了错,才知道收敛一点,又下了马车,朝着韩子渊奔去。
我叹了口气,这就是我为什么非要把八公主送出京城的原因,她这张嘴口无遮拦的,如果在皇宫里长大,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韩子渊和八公主上了马车。
“拜见娘娘。”
几月不见,韩子渊脸上多了笑意,不再如从前那般清淡了,我想他和八公主之间进展应该挺顺利。
“师辛苦了。”在八公主面前,我还得把韩子渊当成镜缘师称呼。
韩子渊很自然地挽着八公主的手,八公主却只顾着吃。
“六皇姐,太子身子好了吗?”
“好了,壮得像头牛。”
我接过八公主递过来的糕点,却只吃了一口。
“那太好啦!莹儿还给太子买了好吃的……”
莹儿吧啦吧啦地,一边吃一边,她嘴角粘上的糕点渣子被韩子渊用帕子轻轻擦点了,我转过头不去看,要是云霁寒在这儿就好了,我就不用吃狗粮了。
“娘娘。”
韩子渊突然唤我,我转过头看韩子渊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此符可保娘娘和公主平安。”
“多谢师。”我接过了荷包,挂在了腰间。
“公主?在哪儿呢?”八公主摇头晃脑地找起来。
我挂好了荷包,对韩子渊:“师这眼神堪比四维成像,连男女都断好了?”
韩子渊笑言:“尚不曾看错过。”
这么,稷儿真的要有个妹妹了?
八公主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啊!六皇姐,你该不会……哈哈……嘻嘻……我又要做姑姑了?”
“呵呵……收起你的傻笑,还早呢!到时候我会向你讨份大礼的。”
八公主回来了,稷儿也十分欣喜,因为终于有人会撇开他太子的身份,真心真意地和他玩了。再加上蒙蒙,他们三个在长春园里好一顿闹腾。
韩子渊则与我在勤政殿喝茶,韩子渊上来第一句就是:“皇后,他没死。”
“谁?”但我立刻反应过来,韩子渊指的是李叔夜。
“在下去了李荀的埋尸处,是坐空坟。”
韩子渊见我并不惊讶,便问:“可是那李荀,回来了?”
我犹豫了下,还是点零头。
“他不是回来报仇的。”
我没有告诉韩子渊,李叔夜如今掩藏的身份,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韩子渊似乎明白我的意思,:“娘娘安心,此事在下未向他人提及,包括莹儿。”
“多谢。”
我虽然不确定李叔夜回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是至少目前来看,他确实帮了我的忙,我不想怀疑他。
“娘娘对他,可还有情?”韩子渊问的一针见血。
我饮下杯中茶,:“唯有遗憾,尚不能释怀。有时候我真不知,我这生的凤命,是幸还是不幸。”
韩子渊沉思片刻,他从袖中掏出一捆竹简,对我:“看来在下来的正是时候,娘娘看了这个,便可解心中疑团。”
竹简老旧,看上去就带着尘土味道。
“此乃何物?”我接过竹简,看到竹简上面还贴着一张符。
韩子渊:“在下整理了前任掌门的遗物,发现了此物,此物上加了符咒印,恐怕只有该打开它的人,才能打开它。”
韩子渊眼睛盯着我,意思就是我就是那个该打开竹简的人。
“与我有关吗?”我冲着韩子渊行礼,道:“多谢师。”
韩子渊却失了笑意,:“玖,以血为印,便可解开符咒。你想好了吗?”
我把竹简捧在手里,摸了摸上面的纹路,不知怎么的,这感觉好像是在握着某饶手一样熟悉。
“那老和尚给我的铃铛,之前曾带我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我解决了一些事情,之后那个铃铛就找不到了。如今,我还差拼图的最后一块,这个东西,不定能帮我填补。”
“好。”韩子渊应了一声,表情有些落寞。
遗憾这东西,我想韩子渊也有一份。
我为韩子渊和八公主设了宴,又留他们二人在宫中住。八公主深讨稷儿的喜欢,我打算让八公主多留几日。
夜里,我把那竹简放在了桌案上,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对于这一部分失去的记忆,一直是我最在意的一部分。
我用匕首划开了手指,把血滴在符咒上,那符咒发着光,又立刻化成了一缕烟消失了。
我深吸了口气,才缓缓地把竹简摊开。
闪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个金色的字,它们漂浮在空中,一个个地撞到我眼前。
我缓缓地在心里默念起来:
“丁午年三月,吾下山历练,归途中,于水中救下一落水女子,带回派内,师父言此女子命盘奇异,却为吾命定之人,吾照料其五日,待其醒来,得其姓名,魏氏yòu_nǚ,名为南青。吾曰:在下风乐,字露白。”
这……
该不会是上一世的云霁寒的札记吧?这写的是风露白与魏南青的初次相遇,倒是与我的记忆没有出入,看来这真的是风露白亲笔写的。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