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段,山里的情况你熟悉些,腿脚也好跟得上他们,更何况这次如果破获他们,可是一等一的大案,你老段可是头功,你想想,这可是天大的荣誉.....”
“可是......”
“好了,老段,不要可是了,党考验你的时候到了,革命分工各有不同,都是为了党的胜利,我这就赶下山去。”刘主任不由分说的打断老段。
老段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脸色憋的紫红,嘴张了张,又不好反驳什么。
刘主任又不忘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的废话,拿着手电筒转身骑着加重老二八向山下飞驰而去。
老段望着远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小道的尽头,只见昏黄的灯光影影绰绰。
夜里的风又起了,不知何时,乌云遮在了当头,墨色的夜凝在了山峰间。
江湖不见云雨,
孑然一身,
持剑不忘思红颜,
只留浊酒一杯。
山林间,几个黑色身影在不断交替前行,穿梭而过。
“师傅,咱方才露了摆子了,怎么不顺手......”刀疤脸说着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
黑衣老者沉思了一会,才道:“老大,你杀性太盛,不是万不得已,不得再凭造杀孽,你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
“师傅说的就是,大哥你动不动就劳什子杀啊之类的,你真当自己是活阎王啊,咱只求财不问生死,只要动作快些,办妥了事情,就算事后被他们发觉,咱也早出了这个地界,师傅,我没说错吧。”瘦脸汉子怪笑了几声,一脸得意。
刀疤脸对着老五一声冷哼,沙包大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黑衣老者却是隐隐心中总有一丝顾虑,方才不知为何,突然心神大乱,一种不安自心底升起,凭着多年的经验,直觉告诉自己不得节外生枝,迅速撤离才是上上之策。
“师傅,你看,就是前面了。”老五兴奋的指着远处。
黑衣老者示意众人停下,双手自怀中摸出铁木罗盘,自左向右横跨三步,口中轻念:“天盘壬子同盘末,坤申同宫无往生,十二地支合木局.....”
“定!”一枚天宝铜钱直直的插入身旁三寸左右。
“香火敬上。”
老五麻溜的点起香烛焚香,敬到东北角避风处。
只见黑衣老者收起铁木罗盘,略整衣冠,对着香烛跪拜起来,手中点燃一份黄表纸,神情恭敬道:“地仙在上,吾等宵小擅入宝地,特敬香火纸钱,不周之处,地仙海涵庇佑,通天法力加持我身,鬼魅精怪速速远去......”
说罢一众人恭敬叩首,黑衣老者死死盯着焚烧的黄表纸,只见焚烧过后的纸烬上幽幽的火星如有灵性一般,蜿蜒盘旋,梵文一般的字体慢慢的在纸烬中展开,字义晦涩难懂,不可辨。
黑衣老者一扬手将纸烬香灰放入一粗碗,以酒化之,众人分喝服下。
“成了,开穴吧。”
黑衣老者直到做完这一切,才长舒一口气,连忙指挥手下在方才的铜钱落地处开穴打眼。
终于得了一声令下,手下众人都是兴奋异常,自身后的布袋中取出工具,刀疤脸以锥定点,老五以洛阳铲掘进,剩余两人以滚叉撇刀辅助,各自分工,配合默契。
黑衣老者却是背靠土堆,眉头微皱,不知在思考些什么,总觉的心神不宁,暗自盘算着什么。
过了三刻,盗洞已成,可容一人而下,旁边的两人忙着将洞孔稍扩。
刀疤脸不知何时从袋子中摸出一只黑白花羽鸡,用麻绳捆了,扔入洞中。
此法也是自古民间相传的古法,以性烈的大公鸡为宜,盗洞已成后,将公鸡先行放入洞中,过了半响,将鸡拿出,如若鸡并无二样,方可下人探墓。此举一是防止墓中毒气有害,二是公鸡性属阳,生克阴物,传说可退避阴邪之物。
瘦脸汉子老五性急的将公鸡拽了回来,只见公鸡神采奕奕,并无不适症状,才放心了下来。
“师傅,可以了,咱快下穴吧。”
“老大,老五,你们二人随我进去,老三老四洞口接应。”
说罢,几人便是腰缠麻绳缓缓下到了墓中,老三老四手持钢刀警惕的环顾四周。
进入墓室的几人,口中含一枚朱红色丹药,是为降低活人阳气,恐引起墓中阴气变化,谨防尸变出僵。
老五自墓室东南角点一蜡烛,待烛火稳定后方可行动,反之,则是大凶,尽快撤离。灯灭不摸金,也是古时传下的一条铁律。
“老大,快过来,这有好东西。”耳室传来老五兴奋的喊声。
刀疤脸也闻声赶了过去。
黑衣老者却是被眼前的一副壁画所吸引,画中描述的是一位将军带兵平定域外的故事,所画之人高大魁梧,虎盔狮甲,手持一把长弓,勇猛过人,一举大败敌军,斩获首级无数,跨马飞腾,众兵甲摇旗呐喊,地动山摇。
但是奇怪的却是墓中并未见任何与墓主人身份有联系的器物,连基本的铭文却是都没有。这一点让黑衣老者狐疑不已。此墓室左右为耳室,中为主室,规模却不是很大,墓室正中为棺椁,纹饰简朴,随身器物除了陶器瓦罐也就剩下了锈迹斑驳的长剑短枪,看样子并非汉墓之风,而似初唐之韵。
此时刀疤脸和老五赶忙将几件陶器装在了身后的袋子,眼睛恨不得扫遍每一寸角落,生怕遗失掉一块宝贝。
“老大,老五,准备开馆。”
黑衣老者显然并不将眼前的这些小东西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