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岳刚一下肚,就只觉得体内有一股气流乱窜,自腹中转了一遭,又自后腰顺着脊梁骨升至脖颈面门,左冲右突,又疼又痒。
成了!
李建国满意的看着崔岳,一拍手道。
崔岳听见李建国喊到成了,也是心中一喜,连忙睁眼,喊道。
小舅,大功告成了吗,是吗,你把家里灯关了干嘛,快开开。
“额。。。那个。。。。。”
李建国有些错愕,随后面色尴尬。
“好像出了点问题,你先等会,别急......”
“出了问题?啊,我怎么看不见了,怎么回事,你把我眼睛怎么了?救命啊......”
李建国赶紧又重新捣鼓了一番,折腾了半夜,总算是又让崔岳重见光明。
崔岳方才新换的衣服,此时已经被汗水打湿,满脸的紧张,说什么也不让李建国再试了。这特么的太吓人了,差点把聋子治成了哑巴。也不管什么天眼通地眼通了,重见光明就是最好的结果了,能在李建国手里活着自己就觉得挺好了。
李建国失败之后倒是一点也不气馁,秉承谦虚好学多动手的原则,查找原因准备再次尝试,嘴里嘟囔着失败乃是成功他妈,真理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
崔岳没好气道,反正没掌握在你的手里。
李建国仍然是不死心,翻着书仔细对照,想找出问题症结所在。突然指着其中的一句,大叫道。
“对了,对了,你看这一句,以秽洗眼,这就是说要用不干净的东西洗脸化去净气。”
正说着,自床后角落端出一个尿罐,推到崔岳的面前,努努嘴,坚定的眼神告诉崔岳说这次一定不会有错。
崔岳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打了个马虎眼,摸开房门,撒腿就跑。
李建国还在后面大喊。
“喂,别跑,我们再试试。说不定......”
“你自己试吧。我再信你我就是猪头三......”
过了一日,崔岳才感觉到周身酸痛渐消,全身乏力,干什么也提不起精神。上班也无精打采,和丢了魂一般。除了上下班,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天黑不出门,下了小夜也是捡着人多的地方走。
崔远军戴着个老花镜,看着儿子这几日天天在家闭关休养,乖的出奇,大大的不适应,心想这小子是不是外面又犯什么事了。
张浩大壮等人也是极为的不适应,只要天一黑,崔岳的屁股就像是扎了钉子,坐立不安。喝酒打牌现在一点不沾,不知道的人,以为这小子现在要争着当劳动模范呢。
有几次在厂门口碰见杨柳,崔岳也假装没看见,目光飘忽,瞧也不瞧一眼。杨柳看见崔岳的样子气的眼泪在眼眶中乱转,一跺脚走了,两人谁也不说话。
张浩与大壮趴着窗口看见此番情景,面面相觑,私下分析了崔岳的种种异样,得出一个结论,两人闹掰了,崔岳失恋了,现在正是处于感情的空窗期,心丧若死。这样,崔岳最近做出的种种怪异行为,也就有据可推了。
崔岳正在保卫室捧着本《荒草杂谈》心不在焉。突然听见窗外大壮喊了一声,崔岳,有人找你。
崔岳正纳闷,突然一人推门而入,满面堆笑。
崔岳定眼一看,我的娘,不得了,又是那个假把式李建国。
正要起身,李建国媚笑着按住崔岳的肩头,低声道。
崔岳,我这次真的弄通了。我保证这次不会有一分的差错。绝对没问题。
崔岳哪里肯依,心想你这有半分的差错,我也万劫不复了。这次我就是头吃肿了,也不会信你的话了。
“小舅,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没事,我真觉得挺好的,你不是也说了,过些日子这天眼通也就自我关闭了吗,我看我们就不要费事了,还是顺其自然,顺其自然。”
崔岳,你这是不相信你小舅,你那上次丢魂,不还是我救的你吗?
崔岳心想你赶紧打住,谁知道怎么救的,许是瞎猫碰见死耗子,老天保佑,见我可怜。
无论这李建国如何口吐莲花,口若悬河,崔岳就是不答应,头摇的拨浪鼓一般。
李建国眼见着崔岳不答应,实在无法,低声道。
“行,崔岳,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这散天眼通的事就此作罢。”崔岳一听李建国肯放过自己,别说一件事,十件事我也答应你。你肯高抬贵手放过我,我已经要烧高香了。
李建国望见崔岳的表情,一见有门,张望了一下四下无人,神秘道。
“你小舅我呢,这几日接了一个活,说是这吕家村的一个老头闹癔症,请我过去给瞧瞧。”
崔岳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心想,就你这夹生的手艺还敢去走穴,不怕被人当骗子抓起来。怪不得我爸一直说你不务正业,上不了几天班,敢情你一天游东走西,招摇撞骗。望见李建国一脸讪笑,心中立马一紧,这家伙绝对没憋好屁。
“小舅,你这事可一点跟我没关系,和我也说不着。”
“哎,怎么说不着呢,你这天眼通不是还没散去吗,随我一起过去,多少也能有点帮助。”
崔岳听完此话,一副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的表情。跟你一起去,我看你的那点三脚猫本事还不如张虎呢,起码一般的阴灵见了张虎都退避三舍,不敢近身。
“小舅,我这两天都有班,可是一点时间都没有。”
“崔岳,我可刚从那个小伙子跟前都打听好了,明天小夜,后天调休。”
李建国嘿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