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要赶去河边,公孙也来不及坐马车了,赵普将他一把捞起来就放到了马上。
小四子搂着公孙,公孙赶紧抱紧小四子,赵普一踹黑枭,说了声,“走!”
黑枭是野性子,嘶鸣一声欢快地就往前蹦去了,白玉堂和展昭的那两匹也是宝马,凡是好马之间,就跟高手之间一般,必然暗中较劲。这三匹马一跑起来争先恐后,跟一阵旋风似的,沿途的人纷纷让道。不过好马和笨马的区别就在这儿,它通人性,而且和主人的性子极其相似。三匹马虽然横冲直撞,但是都很好地越过躲开了人群,没有造成任何伤亡,只是把路人吓得不轻。
几个影卫不骑马,施展轻功踩着房顶就先赶往河边了。
公孙怕小四子吓着,紧紧搂着他,但是小四子只是搂着公孙的脖子,睁大了眼睛往两边看,那样子倒是并不害怕。
赵普笑问,“小四子,怕不怕?”
小四子挺挺小胸脯,道,“不怕!”
“哈哈。”赵普笑道,“好!”
几里路也经不起这几位赶的,很快,众人就看到了城北的那条猛河畔。
河边早已聚集了好些人,都是住在河岸边的村民,那架势跟赶集似的。
在靠近河岸的一块高地上,搭起了一个巨大的台子,上头站着一个穿着黄色袍子的道士,一旁有几个大汉抬着一个巨大的竹制轿子,上头坐着两个穿着古怪服饰的小孩儿,年纪都在五六岁左右。
眼看着那个黄袍道士突然抬手,高喊了几声,村民就都纷纷跪下,对着猛河磕头,而那些大汉也准备往河里扔那竹制轿子。
小孩子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是害怕还是知道的,眼看着自己要被扔进湍急的河水里头了,吓得大哭起来,景象甚是让人不忍。
赵普等的马已经赶到了,一看那轿子已经被扔向了河里,赭影和紫影率先跃出人群,飞向那湍急的河中,伸手拽住轿子的手柄,往上抬,而那轿子甚重,孩子分量轻,脱离了轿子,往旁边滑下。
展昭和白玉堂也已经跃出了人群,一人一个追过去,展昭拽住了那个女娃,白玉堂拽住了那男孩儿,两人轻功独到,抓住小孩儿之后在空中打了个转儿往回带,赵普远远看着,一挑眉,展昭和白玉堂的轻功各有不同。白玉堂的如影随形看起来异常潇洒,不过白玉堂人品出众,无论干什么都有一番独特的风度在里头,一举手一投足随便一个动作都能让人看傻眼。而展昭的轻功是江湖之中早已失传的燕子飞,真如那空中之燕一般,轻盈得似乎没有任何重量,带着那小孩儿,腾空拔起,悠闲自在地飞回了岸边。
赵普点头,“好轻功。”公孙回头看了看他,道,“你不去啊?风头都被抢光了。”
“唉。”赵普笑了笑,对公孙一挑眉,道,“风头算什么,爷带着二十万大军横扫强敌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时候,什么风头没出过?辽王都给老子下跪!”
公孙嘴角抽了抽,转脸,“吹。”
“吹?吹哪儿?”赵普一笑,凑近公孙的脸颊,往他耳朵里轻轻吹了一口气,“这里啊?”
公孙惊得脖子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捂着通红的耳朵睁大眼睛看赵普,赵普见他跟惊了的兔子似的,乐得哈哈大笑,完全没发现自己刚刚是在调戏公孙。
小四子也看到了,看看公孙又看看赵普,伸手帮公孙揉耳朵,对赵普道,“九九不好这样啦,爹爹又要骂你流氓了。”
公孙颇有些无奈地看小四子,心说,你是帮他还是帮我啊?!
赵普听后一笑,伸手一把搂住公孙的腰。
“喂!”公孙就感觉赵普抓着他腰的手还在他腰侧轻轻捏了一下,就回头狠狠地瞪他,“干嘛?!”
赵普无所谓地笑,道,“干嘛?抱你下去啊,抱紧小四子了。”
公孙有些不甘愿,心说这人真流氓,但还是下意识地抱紧了小四子,赵普将公孙和小四子先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地上,然后自己也翻身下马。
这时候,展昭和白玉堂也都抱着两个孩子回来了,白玉堂将那小男孩儿放到了地上,小男孩儿眼圈红彤彤抓着他的袖子,白玉堂看了看他,道,“哭什么?”
那男孩儿到了眼眶边的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瞅着眼前这个一身白衣,好看至极却冷冰冰的男人,双手紧紧抓着他袖子,白玉堂倒是没在意,任凭他两只黑乎乎的小手在自己雪白的袖子上抓出两个脏兮兮的手印。
展昭怀里那小女孩儿早就哭了,展昭抱着她拍背,哄道,“别哭啦,再哭脸花了就不好看啦,一会儿叔叔带你去吃好吃的吧,喜欢吃什么?”
小女孩儿点头,揉脸,也不哭了,睁大了眼睛一脸钦慕地看着展昭。
公孙和赵普在一旁看着,下意识地扶额——这两人性格差别太明显了。
紫影和赭影将那顶轿子也都抬回来了,往旁边一放,而此时,人群早就骚动了。
公孙过来,给两个小孩子查看了一下,摇摇头,道,“没事,就是吓着了。”
这时候,就见有一伙衙役拿着兵器跑了过来,为首一个四五十岁的干瘦中年人,穿着官服,头上戴着乌纱,看品级是个五六品官……应该就是河间府的府尹。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打断祭祀,若是惹怒了河神招来灾祸,你们担当得起么?”那知府还挺横的,上前就指责赵普等,还要让衙役将众人拿下。
那些衙役还没靠前,就被紫影和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