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判官依旧不说话,挺着大肚,腰间挂着那判官印,双手抱于胸前。
夜无良一阵纳闷,又开口道:“喂!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鬼判官忽然大笑,看着还有几分呆萌,对着夜无良问道:“小朋友,你说你拿什么不好,非得拿那鬼鸣剑!你不知道这剑是谁的吗?”
夜无良道:“我想拿就拿,你奈我何!”
鬼判官还是笑哈哈的,道:“好吧!明日带你去穹苍山!你就知道了?”
说完那鬼判官就要离去,夜无良猛地又问道:“胖子!你看着人不坏,怎么甘愿做一只鬼啊!”
那鬼判官一声长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世间万物本是假象,用眼睛是看不出的,得用心去看!记住哦!小朋友!”那鬼判官说完就走了,依旧挺着大肚,挂着判官印。
只留下夜无良在那监牢中空空无味,久久回神。
天色渐明,月落星沉,天空终究还是迎来了太阳,曙红的日光散发着它最后的光芒,曙光缓缓的照射在了穹苍山,今日的穹苍山势必有一些故事,而那些故事的主角们已在路上。
七年一穹苍,所谓穹苍者就是各仙门百家互讨修为,切磋武学的大会,选出能者担任仙门百家的统领,即为仙尊,大会也可宣布仙门世家的一些大事,如道友已故,何人继承家主之位等等……
因选出的能者具有顶苍穹之功,立鸿蒙之始,遂称大会为穹苍之鸿,但久而久之穹苍之鸿便变了味道,远离了大会的宗旨,直至今日,能者便由仗势的人担任,谁家大业大,谁恃强凌弱,谁就是仙尊,南门奉天便是如此。
日过辰时,穹苍山已有了人影,整个穹苍山被绿色覆盖着,山顶便是大会的进行地,犹如校场一般,只是那会场,三面榜山,一面临涯。
会场四角各矗立着一根白玉盘龙柱,中央一方白玉论修台,论修台东面便是仙尊之位,南,西,北各有两座,便是仙门世家之位,共有七座。
赤阳山南门家已到达穹苍山,赤焰旌旗插在了仙尊之位,南门奉天,南门伤款款而来,身后便是身穿赤焰袍的众弟子,只见那南门奉天落坐于仙尊之位上,南门伤站于身旁。
萧秦和穆啸已随南门奉天来到了穹苍山,只见南门奉天神情诡异,坐于仙尊之位,俯瞰着这诺大的会场,对着萧秦和穆啸阴阴一笑,道:“……穆宗主,瞬痕贤侄!落坐啊?”
穆啸冷漠看了一下南门奉天,眼神中透着鄙视,透着不甘,只是有把柄在南门奉天手里,不得不听从南门奉天的安排,便咬牙切齿的落坐于南面之位。
而萧秦则是不动声色,神色冰冷,甩了甩紫薰流云袖,也落坐于南面之位。
烈日炎炎,太阳已是高空而挂。随及便有人而来,远处飘动着两面旗子,正是紫夜旗和飞鱼旗,可想而知,来者便是将云门萧家和黑水渊穆家。
两面旗子缓缓而来,萧秦和穆啸猛地站起来,脸上露着亲切,但又挂着担心,两队人马便齐齐入场。
楚星河还是那样,一身紫薰衣,一手提孤行,面无表情,向着萧秦走去,身后众弟子也都站于萧秦身后,楚星河对着萧秦弓腰行礼,也对着南门奉天和穆啸行礼,只不过后者便没了弓腰,楚星河站的笔直,只是拱手而结。
仙门世家也听过萧秦有一个结拜兄弟,但却不曾见过。萧家自萧殷死后,萧秦继承家主之位,便多是不出将云门,也多年不问世俗。
南门奉天一见楚星河,便觉得此人身手不凡,修为颇高,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忧虑。穆啸也是一样,看着楚星河,神情漠然,心道,这萧家还留着后手,难怪萧秦这小子一副自若的样子,穆啸也便拱手回礼。
转眼穆啸又看着自己的大儿子穆弃,使了使眼色,穆弃便走到了穆啸身旁,穆弃挽着发髻,穿着黛黑袍,是世家公子排行第五,挺挺的站着,对着众人弓腰行礼,但有一点这些人都一样,那就是神色绷紧,没有一丝的表情,犹如大战在即一般。
不一会儿一面白旗子缓缓而来,来者便是溪东邬百里家,只见那百里温伦神情自若,一副仙风道骨之像,一身白浪碧云衣,目露凶光,白须飘动,身后便是百里寒,百里飞叶,江云。
众人行礼,而后百里温伦便坐于西位。
穹苍之鸿便开始了,四大仙门世家皆到,但还有三个位置空空无人,北面两位,西面一位。
其三位原本也是有人的,只因那飞云城叶丹臣,白石山百灵仙君苏子然已故,而归墟山又退出仙门,这七座便有三座无人。
午时,太阳当照,穹苍山光芒万丈,犹如一座仙山,而在会场之中,除了这仙门四大家族,而其余仙门世家便没有座位,只有站着的份,像武镇武家,青城龙家,阳城和家等等……
就算那三座无人而坐,这些二流世家也是不敢去坐的,一是不敢坐,那怕是叶丹臣,苏子然死了,但还有归墟山,虽然无极老人已足不出户,不要说这些二流世家,就算是这四大家族也怕是不敢得罪。二是,仙门四大家族也是不可能让这些二流世家和自己平起平坐的。
这是只见南门奉天站了起来,环视一周,对着其它三家行礼,对着仙门百家道:“今日乃穹苍之鸿,依宗旨,和仙门世家上论修台互讨修为,武学修为高者,为下一任仙尊!”
南门奉天衣冠楚楚的说着,底下有人应和着:“好!好!好!”南门奉天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