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动静成功惊动了天水景庭的安保,沈良出门去应付前来询问的安保人员。
沈蓓蓓陪着司初初守着依旧昏迷不醒的陆珩。
“初初,你还好吗?”
司初初抬手抹掉脸颊上的泪痕,“没事,你看着他点,我出去透透气。”
心里闷闷的,踢着庭院里矮矮的草,司初初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幕。
青叔说她心乱了。
乱了吗?
没有吧,可为什么看到陆珩背上的伤她会突然失控呢?
这确实一点也不像她。
明明几天之前,陆珩也同样一身是血地倒在卿木阁门口,那个时候,她明明不是这样的。
司初初脚下那一小片草坪都快被她蹭秃了,她也想出个所以然来。
拍了拍自己的脸,她对自己说,一定是因为陆珩救了她一命的关系,她不想他因为救她而丢了自己的性命。
她素来也不喜欢欠别人。
沈良打发走了安保的人,转身关上了门,看了眼不见司初初的踪影,“她人呢?”
沈蓓蓓指了指阳台外庭院的方向,“在外面,怎么了二哥?”
“蓓蓓,你跟二哥说实话,你那个同学到底是什么人?”
沈蓓蓓用手拂了拂额前的刘海,借此掩饰住眼神里的闪烁,“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从小有练武吧。”
她知道的,司初初告诉她了,她是修真者。
这个世上真实存在的修真者。
沈良身侧的手悄然握紧,从小练武?哪个练武的能一下轰塌整面花岗岩的墙!
“那你今晚之所以那么反常还让我一定要回老宅的原因,是因为知道刚才的……怪物会出现是吗?”
沈蓓蓓不啃声了,她答应过司初初,不会告诉她二哥。
沈良突然就一圈砸在了门廊的木柱上,当时他接到沈蓓蓓的电话,如果直接带着陆珩离开,就不会弄成这个样子!
他现在甚至都不敢动陆珩,只能让他这样躺在地上。
沈蓓蓓张了张口,最终却一句话都没说。
天际隐隐传来破空声,司初初抬头就看到一身藏青色布衫老头带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起落在了沈良家的院子里。
御妖联合处帝都分堂堂主,上官鸿岩。
把手心里的草碎统统丢了,司初初从草地上站起来,“什么风把前辈吹来了。”
上官鸿岩也没想到自己循着那神识而来,见到的竟然会是司初初。
按照大长老所说,来者该是分神强者,难道是司家的人来了帝都?
“原来是初初小姐在这里。”
无论是按着辈分,还是上官鸿岩出窍期的修为,在修真界向来以实力为尊的游戏规则下,对一个不过金丹期修为的小辈唤一声小友也算是很客气了。
但司初初身份特殊,他既不能以小友相称,直接叫司小姐也不合适。
“前辈太客气了,您是长辈,不嫌弃的话也叫我一声丫头就行。”
司初初在脑子里过了所有上官鸿岩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此的所有理由。
为了鲛妖,或者为了青叔。
无论是为了哪一个,这里都已经没有他来的理由了,剩下的,只有一个决不能被上官鸿岩发现的,正在吸收青龙玉髓膏的陆珩。
上官鸿岩笑眯眯地摆了摆手,“那怎么行,不过既然初初小姐在此,老朽也就直接问了,刚才突然出现在帝都的神识扫视可是司家的前辈?”
司初初心下一愣,面上却半分不显,“是有长辈刚才在此,不过现在已经离开,前辈您有事?”
青叔刚才竟然用了神识吗?
心下一暖,所有青叔才会这么急得就离开了吗?
木青这次来帝都本就太突然,木靖也被临时叫回了木家,想来木青所为之事应该不简单。
上官鸿岩了然,“无事,只是帝都突然有分神期强者到访,职责所在过来拜见一下,既然是司家的前辈又已经走了,我也就不多打扰了。”
并未再多做耽搁,上官鸿岩带着那青年就离开了。
司初初看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两人,沉下了脸色,刚才的话,上官鸿岩信了几分她不知道,但保险起见,陆珩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天际,已然消失在司初初眼中的上官鸿岩和上官跃
“叔父,刚才那个女生就是司家当年那个被誉为修真奇才的司初初吗?”
上官鸿岩听出自己侄子话里的轻视,不禁沉了声,“小跃,你别小看她,五岁筑基,十岁金丹,这可是就连曾经地球灵气鼎盛时期都少有人能达到的高峰,司家老祖当年可是力排众议钦定了她为下一任司家家主的。”
叹了口气,“若不是当年她父亲的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以她的天赋,如今说不定都已经能和我一战了。”
司初初才多少岁,他今年都已经六十八了!
上官跃不以为然,十岁金丹又如何,八年过去,她不依旧是金丹期的修为,并没有比他厉害多少,那些曾经的风光说不定也就是昙花一现罢了。
“叔父觉得她刚才的话是真的吗?”
“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都不是我们能够掺和进去的,你忘了出来前大长老交代的话了?”
上官鸿岩回头看了眼刚才的方向,他只需要把这些话带回去告诉大长老即可,至于司家要如何,司初初要如何,那不是他该掺和进去的事。
也不是他上官家掺和得起的!
上官跃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我知道了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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