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展昭和白玉堂都点头,“如果人很瘦,皮肤很薄手腕子很细……刺秦的时候极有可能扎伤骨头,将颜色留在了骨头上,从而留下这种痕迹。”
“墙壁上也有。”白玉堂在一旁,找了一堆枯树枝,用藤蔓困了,上头夹一些枯草,做成了一个火把,点亮了走进去细看。
就见墙壁上还有一些赭石色色块构成的壁画。
“猫儿。”白玉堂对展昭招了招手,示意他来看。
展昭走了进去,就看到壁画上,画着很多的图案,主题非常奇怪——一大群仙鹤在飞,那仙鹤尾巴都带着孔雀翎,造型和鎏鹤翎一模一样,还在云中翱翔。
然而身后,大片的怪鸟在追赶,被追上的仙鹤都被怪鸟啄断了脖颈。而那怪鸟,就是村庄房屋上挂的牌子上的鸟。
“是死前画的么?”庞煜问。
“太精细了,不像!”白玉堂伸手摸了摸,“也许,这是某种预言或者宿命,村庄上的人早就知道被追杀,于是在这里避世。但是追杀他们的人还是来了。他们躲到了山洞里,可最后还是被找到,结果被屠杀了。”
“你是说,鎏鹤翎就是原来山阴村的村民,而那些怪鸟,就是追杀他们的人?”展昭皱眉,“那是唐风古物,可能和前朝的某件事情有关?那岂不是已经上百年!”
白玉堂站了起来,略微一点头,让包延画下那图。
包延说,“画画我会,不过没带纸笔。”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对庞煜招招手。
庞煜知道肯定没好事,磨磨蹭蹭走到了两人身边。
展昭一掀庞煜的衣摆,翻过来,让他自己兜着。
白玉堂随地捡了根木棍,在火上烧了烧,灭了火后留下一截木炭,交给包延,让他画吧。
包延乐呵呵接了木炭,在庞煜下摆里子的白色绸子上画了起来。
庞煜欲哭无泪,上好的云锦里子啊!一两银子一尺呢。
随后,白玉堂和展昭继续蹲下去看那些尸骨。
庞煜见包延画的认真,就小声问他,“唉,你以后当官,也想跟你爹似的,整天研究死人啊?”
包延给了他个白眼,“我爹是为国为民的包青天,我可比不了!不过么,破案子挺有意思的,可惜脑袋不好使。”
庞煜笑了笑,“我也觉得破案挺好玩儿的。”说着,又看了看一旁正在研究一枚骨头的展昭和白玉堂。
“唉,这两人总是觉得别人不存在似的。”庞煜不满地皱皱鼻子,“不管人多人少啊,白玉堂说话都只看展昭,不看别人的!”
包延扁扁嘴,“他看你你扛得住么?不过我第一眼见他,也不觉得他能跟展大哥做朋友,邪气得紧呢!”
庞煜也点头,就见白玉堂突然抬头对背对着洞口的庞煜说,“你背后有人。”
庞煜一愣,心腾一下飞到嗓子眼,惊出一身冷汗来,最后才想到,估计白玉堂知道自己说他坏话吓唬人哩。他刚想挺挺胸膛说白玉堂不厚道,还没开口,却感觉肩膀叫人重重拍了一把。
“娘啊!”
庞煜“嗷”一嗓子嚎了起来,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喂,喊什么?不跟你说了有人么。”
庞煜一愣,听着声音挺熟的,还听到吱吱两声。
好半天回过劲来,回头看了看,只见是赭影和紫影,还带着剪子。
赭影拿着个灯笼站在后面,紫影跟树熊一样搂着他躲在背后,给众人打招呼,剪子打了个哈欠,坐在洞口舔毛。
“找你们半天。”赭影无奈地说。
“你们怎么来了?”展昭问。
“哦,元帅看你们天黑了还没回去,怕你们出事,所以叫我们来看看!幸亏有剪子闻着味儿了,不然都找不着。”赭影回答,边跟后头紫影说,“唉,你放松点儿,人都在这儿了。”
紫影稍稍放松了点,边问,“唉,刚刚我看几座坟都被挖开了,谁他娘那么缺德啊?小心遭天谴!”
展昭和白玉堂同时伸手一指庞煜和包延,“他俩。”
庞煜包延两人张大了嘴,被算计了!
紫影一脸嫌弃地躲到赭影身后,对两人摆摆手,“嫑靠近我哦,回去拿柚子叶洗干净了,去庙里蹲三天再出来。对了!最好再找玄悲方丈给你们净净身!”
“咳咳。”赭影哭笑不得地看紫影,“净身得找陈班班,玄悲方丈不干这活儿。”
庞煜和包延铁青着脸,展昭和白玉堂很不厚道地笑两人。庞煜皱着眉瞪包延——你们开封府的人怎么都这样啊!
包延也是无奈——展昭和白玉堂怎么好大欺小?
这时,白玉堂手上的火把轻轻地动了动。
众人往后看,似乎从洞里,有风吹出来。
白玉堂拿着火把走了进去,身后众人跟上。
白玉堂走在前面,就见洞很深,剪子吱吱地跑到了前边来带路,钻洞什么的它最喜欢。
洞越走越开阔,最后进入了一处比较熟悉的地道,有老鼠跑来跑去,还有一半是水渠,味道不怎么好闻。
“这是地下的引洪渠!”赭影皱眉,“开封底下遍布这种下水渠,大多是唐朝时候建造的,主要是为了避免积水。”
众人在里头一直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这时候,剪子扒在一个台阶上,对着上边嗅啊嗅,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白玉堂走到它身边仰起脸,就看到了上方的星空……原来是出口。
纵身一跃上去,就见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