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都纳闷,为什么包大人要看几个老臣?
庞太师嘿嘿一笑,摇头,“你想想,宫里官分几种?”
展昭和白玉堂想了想,老实回答,“和清官。”
“正解啊。”太师脸皮还挺厚,“清官会对玉器感兴趣么?”
展昭和白玉堂想了想,“嗯……”
“他们可文官可能对玉石什么的历史啊、来路啊,感些兴趣,就跟那黑子似的。五官完全不在意,你看看那几个大将军都坐在一旁喝茶聊天呢。”展昭和白玉堂点点头,觉得是这个道理,就听太师接着说。
“呢,跟你们说,皇城里头的,那金银玉器见得多了9在乎这些么?”太师撇撇嘴,“再说了,最怕什么?”
展昭和白玉堂异口同声,“包大人。”
“咳咳……”太师瞪了两人一眼,有些无力,“咱先不说那黑子,最怕别人知道他贪,尤其是皇上!”
展昭和白玉堂都斜着眼睛看庞太师。
太师恬着脸还笑呢,“所以啊,他们会尽量表现的对所有值钱的东西不感兴趣!”
展昭和白玉堂又点了点头,然后咧?
“啧……”庞吉摇头,心说这俩孩子真不是当官的料,又道,“们最热衷的事情自然是拍马屁,于是你们看!那几个宫里比较贪的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想送闺女进宫的呢,都围着太后呢。其他所有人呢,都悄悄看着皇上的脸色呢!
展昭和白玉堂微微一愣,望过去——还真是!
“一旦他们看到皇上对哪家姑娘有些意思,那机会不就来了么?”太师嘿嘿一乐,“还有啊,清官大多挺清高的,那德行拽得二五八万就跟那黑子似的,排除掉这些人……外地没见过的官员,有些鬼祟尽量不惹人注意,还家装在看玉的那种,就既不是清官、也不是。”
“那是什么官?”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
太师真想伸手敲两人额头,不过没敢,叹气,“假官呗。”
展昭和白玉堂一个激灵,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草草扫视了一周,果然……就见那几个引起了包拯注意的老臣,很符合太师形容的,而且啊,这几人越看越诡异。
两人刚看了一眼就被太师一拽袖子拽回头来,“你俩目光如炬太正气凌然了,多看他们该穿帮了,看看别人怎么看的!”
展昭和白玉堂这才明白过来,就见一旁王丞相捋胡须呢,不远处八王爷拿着个玉瓶也往这边看呢。而赵祯则是斜靠在一旁的一个架子上,时不时朝这里扫来一眼,动作都是极度不经意的,但仔细一看,都能发觉。
展昭和白玉堂有些沮丧地对视了一眼——都是老狐狸!
太师嘿嘿一笑,“你们啊,也别小看我庞家人。”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就见庞煜不知道什么时候,拉着包延溜溜达达过去了,问那几个可疑的老臣,“呦,几位大人,幸会幸会。”
包延那样子倒是一派的天真,见庞煜跟他们打招呼,就凑过去看那块玉,边说,“呀,这是西岭产的寒玉啊,宝物宝物。”边说,边指着天上的日头说,“这玉可灵气了,日头越大,它越白。三伏天的时候,就会呈现雪一样的颜色,上头还有雪花图案,而且寒气逼人。这样一块玉放在室内,是避暑的好东西!”
“是哦?”庞煜拍了拍一旁脸色僵硬的老臣,“这玉是新林产的啊?几位大人原来是新林来的啊,我去过那地方,山清水碧鸟语花香。”
包延一皱眉,心说庞煜大舌头么?是西岭不是新林!可还没等他反驳,让庞煜悄悄拿脚后跟踩了一脚,疼得他一蹦。
那几个大臣很僵硬地点了点头,“呵呵……是啊。”
包延揉了揉脚背,也觉着有些不妥了,就见庞煜又上下左右打量三人,“哎呀,这位莫非是王大人?怎么胡子都白了?”
那白胡子老头又笑了两声,道,“侯爷见笑了,光阴似箭。”
展昭和白玉堂再看不远处,就见太后放下鎏鹤翎,敲敲背,对皇上说,“哎呦,哀家这腿脚走几步就疼了。”
赵祯赶紧让陈班班扶着太后上后头去,众臣也都继续看玉器,可再也不看那几个官员了,且都有意无意地,往御花园外头溜达。
展昭对白玉堂使了个眼色——根本没新林这地方,西林那头的官员也不姓王,他之前看过花名册了,进献西岭寒玉的官员姓陈、沈、刘。可见……这几个人是匆匆调包的,有可能就是在进宫前,看来原本那三个官员可能凶多吉少。
这帮人临时混入宫中,想要做什么?
庞煜见功德圆满,不远处赵祯又轻轻对他点了点头,就拽着还傻乎乎的包延回来了。
包拯叹了口气,赵祯开玩笑地说,“包卿,令郎和安乐侯,还真是挺合得来。”
包拯无奈笑了笑,“这孩子像她娘,从小又仗着聪明记性好很骄纵,论精明真不如安乐侯之万一。”
赵祯笑着摇摇头,“各有所长么,朕倒倒是觉得他是可造之材,正直比圆滑重要的多么,先正直再慢慢摸爬滚打,早晚有一天也就圆了……这次秋试,务必让他参加啊。”
包拯也点了点头,别过赵祯,到了庞吉他们身边。见庞吉还坐着呢,包拯皱眉,“胖子,该你了!”
展昭和白玉堂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唱得又是哪出啊?
就见庞吉站起来,溜溜达达走到了赵祯身边,恬着脸赞那鎏鹤翎。
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