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笔给那几个自尽才子的人是仇朗行?”包延拿着银票看了看,“为什么呢?这个人有什么来历么?”
众人索性在太白居的雅间里要了一桌好菜,坐下边吃饭边讨论。
菜到嘴里,听到包延的话,众人都下意识地看展昭。
展昭轻轻叹了口气,“说起来,我也不是很了解他……不过从小一起玩到大,不觉得他有什么问题啊。”
“也有可能只是巧合吧。”庞煜耸耸肩,“如果喜欢赌钱,也有可能有很多不同的银票。”
“赌钱……”展昭立刻想起来了,“是哦!仇朗行那小子很喜欢赌钱的,而且逢赌必赢。”
白玉堂想了想,看一旁,就见神相老头正专心地吃菜。
“会不会……卖笔给那些书生的人,和仇朗行赌过钱,然后把所有的钱都输给了他?”
众人都看白玉堂,“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啊。”
“啊!”
众人话说到这里,庞煜突然喊了一声一拍桌子。
包延差点被个鱼丸噎死,看他,“你干嘛一惊一乍的?”
“如果真是这样呢,我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那人了!”
白玉堂又看了那老头一眼,就见齐四刃点了点头,继续吃下一道菜。
展昭拿起筷子给一旁的小四子夹了块鸭肉,问,“龙兴赌坊是吧?”
“哦?展兄也好这口?”庞煜很感兴趣地问展昭。
展昭失笑,“我管开封府治安的么,哪里有赌坊,赌坊什么规矩自然知道。”
“这倒是。”庞煜点头。
“那个赌坊有什么不同么?”白玉堂问展昭。
“哦,的确很特别!龙心赌坊是沈龙兴开的,天下的赌坊呢,都是赌客跟庄家赌,所以是十赌九输,就算运气好或者本事大赢了很多钱,到最后还是难免吐出来!”展昭给众人解释,“不过这龙兴赌坊就是赌客跟赌客赌,一对一,赢多少全看本事,但是赌客进门的要求很高,每人必须带五百两以上的赌资才能进门,而且赌一场要给赌坊一百两,无论输赢,所以里头只有高手。”
“哦……”包延恍然大悟,“这么说,的确是可能在那个赌坊赌的钱。”
“沈龙兴,是不是天龙山庄的庄主?”白玉堂问展昭。
“是啊。”
白玉堂皱起眉,没再说话。
展昭挑嘴角,“怎么,有过节啊?”
白玉堂笑,“我倒是跟他没什么,不过董旭跟他有过节。”
“我知道了!”庞煜一拍手,“董旭肯定勾过那沈庄主的老婆!”
展昭皱眉,问白玉堂,“不是吧,沈龙兴的儿子都二十多岁了!”
白玉堂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糟糠妻当然不可能了……用来勾搭的不都是那些姨太太么。”
展昭感慨,“董旭能活到今天真不容易啊。”
白玉堂也无奈。
“龙兴赌坊呢,只能做一条线索,因为仇朗行的嫌疑还不能完全排除掉的吧?”包延话刚说完,就见窗口落下了一个人来,蹲在窗台上,“果然在这里啊。”
众人一看,就见是紫影,他对众人招了招手,算是打招呼,边对楼下道,“在这里!”
没多久,众人就听到楼下脚步声响。
“呀!”小四子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了,扔了筷子就钻展昭怀里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低头看躲起来的小四子,没多久,就听到门“嘭”一声被踹开。
“小四子!”公孙风风火火冲进来。
小四子从展昭咯吱窝探出头来,“爹爹。”
“你是不是吃甜的了?”
小四子擦擦嘴角的糖粉,躲回展昭胳膊后面。
“怎么了?”展昭边问边将小四子藏起来,心说公孙怎么这么凶啊,糖都不让吃。
“他今天不能吃糖,昨晚牙疼了。”公孙过来坐下,“伸手去抓小四子,小四子被展昭塞到了白玉堂那里。”
白玉堂将小四子藏在身后,对公孙道,“糖葫芦是展昭买给他的,小四子很乖,说不能吃糖。”
公孙眯起眼睛看展昭。
展昭睁大了眼瞪白玉堂——死耗子,你陷害我!
白玉堂用眼神示意展昭看可怜兮兮的小四子,展昭深吸一口气,转过脸对着公孙笑,“是啊……我买给他的,不知道他不能吃糖么。”
公孙望了望天,知道两人护着小四子,伸手捏住小四子的腮帮子,“你啊,幸好刚刚没吃那串糖葫芦!”
展昭愣了愣。
小四子也摸头,他刚刚为了救那个受伤的老头,的确是把展昭给的糖葫芦给了旁边的孝儿,不过爹爹怎么知道的?
“今天一早很邪门,我诊治了十六个孩子!”公孙认真道,“所有孩子都中了一种毒,虽然量很少,但都上吐下泻的!我原本还找不到根源,刚刚那个爷爷摔晕了的孝儿,进了开封府也开始犯病,我才发现他手上拿着串糖葫芦,我一验啊……”
说着,公孙伸手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的布包来,打开给众人看,就见是两个切开的山楂。
“外边的糖衣没有毒,毒在山楂里边,你们看山楂的颜色。”公孙指着山楂让众人看。
“颜色好像比一般的山楂要黄啊!”包延也凑过去盯着看。
公孙拿出一根银针来,插在山楂肉里,没多久拔了出来给众人看,只见针尖有一层薄薄的黑色。
“谁那么缺德!”展昭立马急了,“这样害孝得有多少孩子中毒?简直其心可诛!”
“那个卖糖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