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这么认为,你相交的十个人里有一个是真朋友,其他九个也不浪费。”展昭依然一派的乐观豁达。
白玉堂甚为满意,展昭不愧是展昭,坚持自己的原则,而且他今天处处针对仇朗行,跟炸了毛的猫似的,讨人喜欢!
“小昭,你别总跟我呛么,我要伤心的哦!”仇朗行嬉皮笑脸地跟展昭闹意见,“好歹我们也是青梅竹马。”边说,他还边看白玉堂。
白玉堂继续低头走,极认真地观察着地面和草丛,以免展昭菜到蛇或者陷阱。展昭也懒得再多说什么了,反正想听的已经听到了,有闲心不如看风景。
三人就这样一直走到了晌午,仇朗行停下脚步,指着前方的山坳道,“就是那里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谨慎地走了过去。
“小心哦!”仇朗行一声提醒,让二人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
“嘿嘿。”仇朗行坏笑了一声,“别吓着啊!”
展昭皱眉,装神弄鬼!
两人走到了山坳边,盯着前方的下坡看了一眼,顿时愣住。
也别说,仇朗行的提醒的确是有道理的,眼前的场景的确叫人震惊。只见漫山遍野都铺满了黑色的鹅卵石还有累累的白骨。
白骨有人骨头也有动物的尸骸,躺在黑色的一大片鹅卵石上,显得尤其刺眼。
“这地方很不错哦?”仇朗行站在两人身后,阴阳怪气地说,“作为坟墓来说?”
他说话的声调渐渐改变,越听越冷酷,也越听越不像是本人,冷冰冰的感觉。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缓缓转回头,看着仇朗行。两人异口同声地问,“你不是仇朗行,你是什么人?”
再看仇朗行,他还是从容地站在刚才的位置,伸手轻轻擦了擦脸,脸上正常的肤色竟然掉了,下边的一张脸刷白,甚至是惨白。
展昭和白玉堂只看了一眼,就已经心知肚明,是那个水鬼的脸!
“你们似乎不惊讶。”那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仇朗行,冷笑着站在那里,“果然,精明过人啊。”
“你究竟是谁?”展昭皱眉问。
“哦?”仇朗行仰起脸想了想,“我是谁呢?究竟算是人,还是……鬼?”
“鬼?”展昭笑了,“青天白日见鬼么?”
“没办法。”仇朗行往一旁走了两部,蘇蘇整理靠着一棵高树叹了口气,“我原本不该再冒险,谁叫我放不下你。”
展昭愣了愣,左右看了看,又往身后看了看,回过头,就见白玉堂瞪了他一眼——看什么,就是你!
展昭伸手指了指自己,“我?”
“我很喜欢你。”仇朗行开口,展昭惊出一身鸡皮疙瘩来,“哇,我是男的!”
白玉堂和仇朗行同时瞟了他一眼,仇朗行又看了看白玉堂,“怎么白五爷是女的么?也是,难怪这么的倾国倾城。”
白玉堂这辈子最恨别人说他漂亮,谁干说他像女人那就死定了。
展昭一看仇朗行一箭戳中白玉堂要害了,怕这耗子恼羞成怒炸毛坏了大事,赶紧拉住他争辩,“没没!绝对是难的,我验过正身的,带把……”
展昭话没说完,白玉堂伸手一把掐他脖子,心中郁闷,这猫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带把不带把的说法是小四子说出来的。
前几天,厨房大娘抱着个可爱的小孙儿过来给众人看,孙儿刚出生还在襁褓里。小四子抱着小宝宝满大院溜达,公孙多嘴问了一句,“男孩儿女孩儿?”
厨房大娘就回了一句,“带把的,男孩儿。”
小四子当时就问箫良,“小良子,带把什么意思?”
箫良张了张嘴,道,“那个,就是男孩子的意思。”
“哦?”小四子好奇,“是方言么?”
“呃,不是……就是,比较粗鲁一点的说法。”小良子赶紧解释。
“粗鲁,是不是说出来很有男子气概?!”小四子一激动,就牢牢记住了这两个字。
于是,接下来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
一天。
公孙带小四子去药铺买药,遇到王丞相家的三姨太,三姨太一看到小四子就上前捏脸,“哎呀,小王爷真的是男孩子么,长得比女娃儿还标致!”
小四子一拍胸脯,“嗯,我带把!”
三姨太愣在当场,丫头们都羞红了脸,公孙赶紧一捂嘴,把小四子带走。
又一天。
之前查出糖葫芦有问题,所以大人们纷纷带着孝子来检查身体。因为要摸肚子,所以公孙将人分成两边,一边是男孩子,公孙来摸;一边是女孩子,绯影按照公孙教的方法摸。
于是,小四子热心地跑来维持秩序,站在桌子上对一群闹哄哄的孝儿喊,“带把的左边,不带把的右边!”
轰一声,赭影从房顶上摔了下来,一大群孩子围着尴尬的爹娘问什么是带把什么是不带把。
于是,带把成了开封府近期的流行语,小四子再一次成为了开封的传奇。
展昭也不学好,总管小四子叫小带把,小四子还傻乐。包拯那天就在院中感慨,说他开封府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赵普的军营之气给带的,越来越二了,让白玉堂听了个正着,也是相当无语。
仇朗行见展昭拉着白玉堂的胳膊想当亲密,摇了摇头,“我死了很多年了,要不是因为这份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