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丫鬟突然红着脸盯着展昭问,“你咋知道我叫小玉呢?”
“呃……”展昭愣了愣,张张嘴,白玉堂则是忍着笑摇头,对那丫头说,“姑娘别理他,这是个等徒浪子,轻薄着呢。”
小玉听了,吃惊地看了展昭一眼,心说,哎呀,原来是个轻薄郎呀,还以为是谦谦君子呢,就端着茶盘,有些失望地走了。
展昭气恼,踹了白玉堂一脚。
白玉堂雪白的一摆上有一个黑漆漆的脚印,抬手掸了掸,鞋印消失不见……
随后,白玉堂站起来去拉展昭的手,“走,出去吃饭,想吃什么?”
展昭就觉得莫名有些别扭,自己也总是拉小四子的手,用同样的语调问,“走,出去吃饭,想吃什么……”
不过最后,两人还是从院子里离开了,
小四子坐在房门口的门槛上面,刚刚就一直看着白玉堂和展昭。
“小四子。”绯影给他剥了石榴递过去,“吃么?”
小四子接过石榴仰起脸,“绯影姐姐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我们之前留在开封府帮包大人,后来陷空岛二爷三爷和四爷来帮忙了,所以我们就追来了,黑影白影他们带着一部分人四处打探展晧下落去了。”
“展晧是喵喵的哥哥么?”小四子吃石榴,“为什么他不疼喵喵?”
绯影将他抱起来摸摸脑袋,“唉,不是这次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有展晧这样一个人,大概展昭名气太大了吧。”
“喵喵的哥哥嫉妒他么?”小四子突然问了一声出来。
正巧,公孙验尸时工具忘带了,和赵普往回走,到了门口正好听到,公孙微微皱眉,走过……展昭的大哥嫉妒他?”
“唔。”小四子点点头,“不然为什么讨厌喵喵,喵喵那么好!连白白都喜欢他!”
“这话怎么说的……”赵普摸摸小四子的脑袋,心中却觉得好笑,“的确也是这么回事……白玉堂他过谁多两眼啊?果然孝子的眼睛最亮啊。”
两人又回到仵作房,公孙问赵普,“你怎么看呢?”
“你说展昭的大哥?”赵普很有些不痛快地冷笑了一声,“他为了引展昭来蕖山县,将他眼睛弄瞎。来了还神神秘秘留下那么多线索,现在突然一下子说要让他停……如果没有特殊理由,那他绝对是恨死展昭了吧,这么折腾他!”
“说不定有苦衷呢……”
“苦衷什么的,只能帮展昭骗骗自己吧。”赵普叹了口气,“你若是有个疼爱的兄弟,你会这么折腾么?”
公孙立刻哑口无言。
“如果说让展昭瞎,是有什么特殊目的……当然,目前看来除了给白玉堂些方便真没别的任何好来。”赵普撇撇嘴,“关键是那个传话,说什么最恨他,有些刻毒了!谁受得了啊”
……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上了街,这次,他们没先急着去酒楼吃饭,而是一直走到了伊水河边,看河对岸。
果然,渡口两边的堤岸都塌了,水没过了地面,一直没到近处的农田。
“你猜,徐会不会有事?”展昭突然问,“你四哥在就好了,说不定能下水找找徐。”
“我四哥估计水性没她好。”白玉堂有些促狭地说。
“你今天很开心么?”展昭纳闷。
“干嘛那么问?”
“因为你一直在开玩笑。”展昭回答,“你以前都不怎么说笑的。”
白玉堂愣了愣,不过今天的确心情甚佳。
“哎呀……”
没等白玉堂说话,展昭突然一捂耳朵,“又来了!”
“又是那声音?!”白玉堂一惊,同时,就听到远处传来了人们的叫声。
抬头望过去,白玉堂皱眉,渡头上有不少正在修筑堤岸的力工,他们之中似乎很多都听到了这乐声,捂着耳朵到了路边。随后的举动让人费解,就见他们飞快地跑,然后跳,搓脸一顿忙活。
白玉堂见着他们的行为觉得挺诡异,心说这是干嘛呢?而更奇特的是,那些人动了动之后,似乎就好了,回头继续干活,完全没有再受乐声的影响。
白玉堂眼前一亮,让展昭稍微忍耐一会儿,自己一个纵身跃到了堤边,问一个伙计,“兄台,我朋友突然闻听怪声,痛苦不堪,不知道你们听到没有?”
“哦!”那伙计笑了,“公子外乡人吧,不要紧,你让你那朋友多动动,血脉膨胀脸红心跳的时候,就听不到了!”
白玉堂一愣,“脸红心跳……就能听不到?
“嗯,这是河里头传来的天音,也有人说是海人鱼唱歌呢,我们地方上都叫情人天音。”伙计给白玉堂解释。
“情人天音?为何有人能听到,有人听不到?”白玉堂觉得无法理解。
“这个天音啊,对畏寒的人有效果!”伙计说,“有些人怕冷有些不怕冷,那些怕冷的人呢,大多天生心跳比较慢,都能听到这声响。”
白玉堂点了点头,展昭和小四子的确畏寒,可公孙呢。“可是……我有个朋友也畏寒,他没反应。”
“哦,你那朋友成亲了吧?!”伙计笑呵呵说,“成了亲的人都听不到的。”
白玉堂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忍不住问,“脸红心跳就行么?”
“嗯,着法子本就是一对小情人想出来的!”伙计笑,“那时候有个姑娘被这天音烦得头痛,他情人捂住她耳朵管用,别人捂都不管用。她那情郎是个聪明人,那日不捂了,亲了那姑娘一口,姑娘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