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祁守也不知道和天尊什么关系,或者只是单纯的崇拜天尊?总之他大有白玉堂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意思,既然白玉堂说公孙是神医,那绝对华佗转世!于是拉着公孙去给自家儿子治病。
公孙没走两步就被赵普抢回来了,若不是今日情况特殊,赵普非踹死崔祁守那个糟老头,竟然敢抓他家公孙的胳膊。
白玉堂和展昭随后跟进去,崔放似乎很怕崔祁守,或者说平日素行不良正在受罚?总之整个人都蔫了。最有趣的是那个小娃娃,白福瞧得真切,其实刚才那小娃娃一个人跑出来瞧了一眼,看到了崔放正阻止众人进入,于是一溜烟小跑就没了影,不一会儿,崔祁守被他拽了出来。
那孝儿和小四子和萧良略有不同,小四子是呆呆的可爱,萧良是比较早熟,而这孩子就是普通人家疼爱的那种喧灵鬼,睁大了眼睛好奇地跟在展昭和白玉堂身后,跟个小尾巴似的,还问呢,“白衣服叔叔,你功夫是不是很好?”
白玉堂向来不太会和孝儿相处,小四子和萧良也算例外,因此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展昭最会逗孝儿,凑过去问他,“孝儿,你几岁?”
“七岁!”
“叫什么名字?”
“潘茂茂。”
“茂茂啊,你姓潘,你爹是不是潘老大?”
“是喔!”孝儿点头,问,“叔叔你叫什么名儿?”
展昭还没开口,白玉堂微微一笑,“他叫白家茂。”
展昭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耗子又来了……
潘茂茂却是很开心,“你也有个茂字啊。”于是就跟展昭更显亲近了几分。
所谓童言无忌,从孝儿的口中,通常能问出些大人不会说的话来,于是展昭就问他,“茂茂,你小舅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
“嗯……”孝儿仰起脸认真想了想,“外公大寿那天!”
“你外公大寿那天出了什么事不成,怎么你小舅舅就病了?”
“那天也没出什么事儿呀,大家玩得可开心了,就是后来外公突然发脾气了,生好大好大的气哦,然后大家都散了。”茂茂回忆着那天的情形,“那天晚上我和娘亲、爹爹就住在小舅舅隔壁的院子。晚上小舅舅喝了点酒之后,就开始哭又闹,姨婆觉得他是发酒疯,好容易把他劝好了睡的,可当天夜里我就听到院子里好吵哦!”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别看这孝儿才七岁,口齿清楚也很有条理,说得很明白。两人生疑,按理来说老爷子生日,怎么又是发火又是哭的,不太合常理。
“我被吵醒了,爬起来看的时候,爹娘都不在屋里了,我就跑到院子那边看,听到是隔壁小舅舅的院里边有吵呢。”茂茂说到这里,又一脸困惑,“我跑过去,看到小舅舅拿着刀要杀人哦,也不知道他要杀谁,爹娘和外公还有叔伯阿姨们都在呢,哇,二舅舅和爹爹两个人都压不住他的。”说着,压低了几分声音瞧瞧后边懒洋洋的崔放,“二舅舅被小舅舅打得满脑袋都是包包。”
展昭和白玉堂下意识地回头看了崔放一眼。崔放也不是听不到,佯装对着潘茂茂瞪眼,“嗨呀,你个械蛋啊,二舅那是让着三弟,你知不知道?”
茂茂对他吐舌头,“才不是。”
崔放望天,伸手捞了他抱起来佯装打屁股,“都是你个械蛋,还把爹叫出来,害我挨骂。”
茂茂仰着脸看天,不过双手还是搂着他二舅的脖子显得很亲近。
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纳闷,他俩来之前听店小二说什么家宅内斗,所以先入为主觉得崔放是诚心不让人治疗他兄弟,可如今看来……似乎关系远没那么僵。
崔放见两人的神情,撇嘴,“我知你们想什么呢,对……我爹是偏心老三,他最能干将来要继承家业的么,可我还没恨他到想害死他的程度。再说了,老三是真的被鬼迷了者是妖精,我都看见了,哪儿来的什么病。”
展昭和白玉堂微微一愣,问他,“你看到了?”
潘茂茂也好奇,“二舅,你看到啥了?怎么不说呢?”
“切,就你外公那坏脾气,我说什么他能相信啊?”崔放撇着嘴,“我就说了一句那天看到个红衣服的女鬼,你没见我挨了你外公一顿笤帚么?”
“红衣服的女鬼?”展昭现在对红衣服的女人特别敏感,赶紧问崔放,“什么样子?具体说说。”
崔放想了想,看白玉堂,“白玉堂……嗯,名气那么大,应该有点本事哦?”
白玉堂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崔放赶紧往后跺了跺,将潘茂茂往地上一放,拍屁股,“找你娘去。”
“我也要听!”茂茂抱着他二舅的腿。
“你不能听啊,臭小子,让你外公知道我命就没了。”崔放往屋里撵他。茂茂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跑进去看公孙给他三舅治病。
留下展昭和白玉堂在外头,看崔放。
崔放看了看四外无人,压低几分声音说,“我们崔家,第三代就剩下茂茂一个了,那可是前倾第一棵苗,他也估计是因为不姓崔所以逃过一劫,不然早晚是个死。”
展昭和白玉堂意外,心说这话别说被崔祁守听到了,让谁听着都想抽他俩笤帚。
“你俩还别不信。”崔放冷笑了一声,“我爹干嘛娶那么多老婆你们知道么?”
展昭和白玉堂脑袋里同时蹦出了两个字——好色?
“是因为我们崔家被人诅咒断子绝孙,注定是要死光光的,所以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