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许根本都不知道,你女儿有癫痫吧。”厉哲的话彻底问住了女人。
她不知道,为什么呢?因为她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个女儿,从来没有。
“继续看吧,还有很多,多到你难以想象。”
愤怒的将笔记本摔丢在地上“怎么,她是我女儿,是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将她生下的,我还不能打骂她了吗。”女人说的满脸的理直气壮。
原本看着厉哲发挥的傅松年,在听到这句话后,走到女人面前“你真当她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吗?”将字本捡起,翻到最后一页。
爸爸妈妈或许是真的不要我了,外祖父我想你了。生而为人我很抱歉,每天都活的跟垃圾一样的自己。每天都想着忍一忍,说不定明天就死了的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活在这世上的意义与价值。对不起外祖父,不能如你所愿了,我不想活在这肮脏的世间,我要去……找你了。
字里行间满是绝望。
“同样是人,你儿子就活的肆意潇洒,活的让人羡慕。你女儿就得活的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吗!”厉哲看着女人“你俩同为女的,为何不能对她好点呢?”
“我…我不想和你们说了!”女人仓惶的离开了。
看着自己手中的笔记本,傅松年叹息着。
秋桐死的时候写了遗书。
班主任太凶,学习压力太大,父母又不关心自己。直到这一次因为考试没考好,所以萌生了自杀的念头。而这封遗书,则被夹在笔记本内。
可是,罗以告诉他们,秋桐的班主任的确很凶,但却非常负责。
“我觉得姑娘的家长让人很心寒,或者说,抑郁症是一个不被人重视的病,父母只是觉得你很矫情。”郝川将笔记本收好。
在当今的社会患有抑郁的很多,社会压力大,人们又习惯了自我隐藏。只不过,有的严重,有的或许根本不知道。
“你说秋桐父母还会去闹吗?”
“我刚刚说过了,我有权利逮捕她的。”虽然刚刚是在吓她,但是如果她还是继续去闹的话,他们的确有权利逮捕她。
郝川的表情都变了,看厉哲的眼神瞬间不一样了。这个厉哲,跟傅哥待久了,越来越像了。
上前将手搭在厉哲肩上“不过,这件案子算不算圆满解决了。”
“应该算吧?”看了傅松年一眼,见他没反驳,厉哲的心才放下来。看来,真的是圆满解决了。
苏东看傅松年的眼神带满了考究,刚刚他让秋桐老师别拉女人时,傅松年竟然没反驳。难道,他就不怕那个女人真的从窗户上跳下去吗?
回警局的路上,坐在后座的郝川一个人缩在角落里,一副极力与旁边俩人保持距离的模样。
苏东和黎辉则浑身带着低气压的坐在后排。好不容易到警局了,郝川以最快的速度拉来车门。刚出了车内,郝川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以后请多多指教,傅警官。”黎辉难得的像傅松年开口。
“不会有以后了。”傅松年直接笑了,没给他台阶下。
傅松年的拒绝是合理的,毕竟前面俩人那副不对盘的模样,如果现在突然对盘了,这才不正常。再说了,想让傅松年对谁和颜悦色。他们倒很容易接受黎辉的存在,可傅松年就不太能接受了。
“这是曼曼的决定,你们自己看着办吧。”黎辉懒得和他继续犟下去,其实他知道傅松年懒得理他。他只是希望他知道,这不是他俩能做的决定。现在看来,估计没戏了。
傅松年走了,厉哲和郝川也紧追上去。现在,只剩下黎辉和苏东。
苏东看着黎辉满脸防备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你不用防备我,我只是来一段时间的顾问。你们之间的事,我不会插手的。”
黎辉,也没郝川所描述的那般和傅松年争锋相对……也许吧。
“你怎么了……这几天愁眉苦脸的。”赵离看着厉哲。“被你家傅哥哥骂了。”
嫌弃的看了一眼说话阴阳怪气的赵离“你这什么油腻的称呼。”
“傅松年对你这么好,难道不是你家傅哥哥吗?”看着吃醋的某人,厉哲一阵无语。
“我和他都是男的,你瞎想什么!”敲了敲赵离的脑袋“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傅松年给厉哲打电话时,厉哲正百般无聊地刷着微博:“喂,厉哲。”厉哲听见这称呼,感觉背后一寒,他僵硬地扭过头去。
赵离却和善地露出笑容,什么也没说。“找我什么事啊?傅松年?”厉哲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郝川找你,现在已经在你门下了。”
厉哲心惊胆战地离开客厅,然后赶紧给郝川打电话。“郝川,你玩完了。”
偷偷溜了出去,看着赵离,犹豫着该怎样开口。
“去吧,给你半小时,如果不回来,就睡大街吧。”
“得嘞,小的一定会准时回来。”
跑到楼下时,傅松年和郝川站在下面。
不知道为什么,厉哲从郝川同情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啊,你作为新时代的好少年,应该有一颗善良友爱的心。对待他人,应该如春天般温暖,即使别人遭遇了不幸,也不应嘲笑他人。因为这种不幸,随时随地都可能降临到你身上。”
“不,郝川你听我说,这种不幸永远不可能降临到我身上。”厉哲十分坚定地说:“还有,我们都是好少年,上面那段话,你还是送给你自己吧。”
“不,好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