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公子怎么没走啊!”上官靖问道。云容未答十分娴熟的将折扇插进腰间别住,他几步走到尸体前蹲下来仔细检查着,上官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位潇洒红尘的公子哥居然会主动参与这起凶杀案,不过这么想来也是,他爹是大理寺御卿从小定是耳濡目染,或许有他的帮助这件案子能早日告破。
“尸体尚有余温……”他边说边用手按着尸体,继续道:“根据肌肉的僵硬程度来看死了还不到半个时辰。”上官靖也一边检查着案发现场一边说:“半个时辰前王府大部分人都在宴席上。”“照你这么说宴席上的人就能排除嫌疑了?那你呢?怎么算?”云容故意给她难堪,上官靖根本没在怕的。
“瞧你这话说的,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谁都不能排除嫌疑,是吧世子爷?”上官靖又甩锅给慕容朔,可慕容朔根本不搭理她。
好!就当她又自讨没趣。
“怎么样云公子,尸体都告诉你什么了?”
对于查案云容从来没有大意过,虽然他平时行事fēng_liú了些,但只要一开始查案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热血沸腾。真不愧是大理寺御卿的儿子,完全没有给他老爹丢脸。
云容从怀里掏出一张方帕擦着手,说:“尸体身上没有任何淤青,应该是被凶手一刀毙命直接砍掉了脑袋,而且周围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上官靖没有说什么继续翻找着线索。
慕容朔在一方桌子徘徊,他深深的吸了几口气顿时觉得不对劲。几番排查下他将目光停留在那个熄灭的香炉上。慕容朔终于开口道:“是迷香。”
“迷香?”上官靖与云容异口同声道。
他们围到慕容朔身边,只见慕容朔打开已经熄灭的香炉从中捻起一点香灰放在鼻尖闻了闻。
“不可能!如果是迷香的话王大人应该当场就昏倒了!可……”云容指了指还挂在房梁上的头颅。那颗头颅眼睛瞪得老大明显是被杀前看到了什么惊悚的画面给吓的。
“我知道了!”上官靖也闻了闻香灰,忽然明白了慕容朔的意思。
“你明白什么了?”云容问。
上官靖笑着自信的回答:“这种是可以致幻迷香,我曾经见北漠人用过。”
“不管是什么这个凶手都肯定是有备而来,他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却偏偏选在了设宴当天谋害了一名朝廷命官。”云容一本正经的分析道。上官靖知道他话外有意便挑明了问:“云公子到底想表达什么呢?”云容看着慕容朔说:“不知世子可知晓这景阳王府近日与何人结了仇怨?”慕容朔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转过身去,只字未答,云容感到自己被深深的鄙视了。上官靖拍着云容的肩膀安慰道:“云公子莫挂怀,他就这样。”上官靖拍拍手道:“我看这样吧,这死的毕竟是朝廷一品大员马虎不得,就交由大理寺处理吧。”云容重新将折扇拿在手中摇着扇子大步走了出去。
慕容朔也未有言语几步便离开了房间消失在走廊拐角处。屋内只剩下上官靖一人,她现在才要哭呢!又被慕容朔这个冰块给嫌弃了。
上官靖无意间又瞥到了那颗血淋淋的头颅顿时浑身发麻,好似屁股着火似的溜走了。
景阳王果然差人通知了大理寺,大理寺御卿云占南很快便带人来到了案发现场将现场保护了起来并将尸体带回大理寺交由仵作仔细检查。
身在景阳王府的宾客们依旧没能出去,景阳王亲自下令封锁王府上下。待大理寺一干人等全部撤去后景阳王这才找来了慕容朔与上官靖问明缘由。
“阿靖,你们是最早发现王大人的尸体的,可有什么发现?”景阳王揉着眉心烦躁的问道。上官靖恭谨的回答:“房间内并无任何打斗的痕迹应当是凶手乘其不备一击致命,方才世子爷在王大人的香炉里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我们怀疑早在宴会开始前就有人进入到了王大人的房间将一种闻多了就可以致幻的香料放在香炉里,王大人许是在醉酒后回到房间闻了这种香料而产生了幻觉才让凶手有机可乘的。”上官靖的这番说辞有条不紊很令景阳王信服。
“那你觉得是何人所为?”景阳王又问。上官靖又答:“这个凶手手法娴熟定然不是第一次作案,至于他为何要选择在王府动手我们现在还不得而知。”景阳王叹了口气看向站在一旁一直闷不做声的慕容朔,问道:“朔儿,你觉得呢?”慕容朔这才开口:“孩儿认为此事没那么简单。”景阳王看着自己的儿子露出期盼的目光,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宝贝儿子从小就机敏过人,他定然是有独特的见解。上官靖站在他的身侧也十分好奇他会怎样猜测这场凶杀案背后的真相。
慕容朔幽幽开口:“朝中众人皆知王大人一直都是站在您这边的,他又是朝中一品大员,身居高位,您得到他的鼎力相助定然是如虎添翼。可如今他突然暴毙在王府这难免会给您带来影响,或许这个凶手他的目的就是为了瓦解您的势力。”
听完慕容朔这番猜测上官靖才觉得自己刚才那番说辞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凶手很有可能与某位朝中大臣有关!”景阳王道。慕容朔又道:“父王,您最近可有因为什么事得罪过朝中某位大臣?”景阳王果断的摇了摇头,道:“如今的朝中局势各为两派,大家分工十分明确并不会因为什么事而得罪别人。”景阳王顿了顿继续道:“要非得算得罪的话那就是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