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将三个俘虏直接扔地下密室里面关起来,倒也没有怎么虐待,反而让人好吃好喝地养着,还帮赤鳞使疗伤,让她不至于重伤而死。
至于如何处理这三个俘虏,徐林一下子也没太好的想法,就先关着吧,到时候要杀要剐还是要放了,再慢慢琢磨。
第二天一早,他就修书一封,让人给谢光熙送过去。就说谢飞云因为意外受伤,如今在御剑门养伤。问一问这位谢总督,是他自己过来接人呢,还是让御剑门送过去。
不管是哪一种,徐林都打算亲自跟这位总督见一见面。很多事情必须要面谈才能确认自己的判断,如果谢光熙真的是为老皇帝效命,那二皇子的地位很有可能会出现危机,别到时突然冒个私生子出来抢皇位,那就真的麻烦。
只是,徐林这封信才刚刚写完,还没上火漆呢,就看到薛青草有点慌张地跑来汇报说:“师父,有官差来了,在门外等着。”
“官差?来干什么的?”
“空桑镇县衙的人,说是奉了命令,来调查空桑派被灭一事,连县令大人也来了。”薛青草有点紧张地说。
这登门的理由,一听就来者不善啊。
徐林双手一搓,将手上的信化为碎屑,对薛青草说:“你去将谢飞云给我从密室里面带出来,先在后堂等着,我来见一见这位县老爷。”
薛青草连忙点头退出,徐林则大步流星地前往正堂大厅,那空桑县令就在这里等着。
见到徐林出现,县令以及一种衙役连忙站起来,先给徐林行礼道:“拜见空桑伯。”
徐林没跟这些人客气,受足了礼节,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之上,对空桑县令说:“你来我御剑门,究竟有何要事?”
没有半句客套,连茶水都懒得上,空桑县令自然明白了徐林的意思,这是相当不欢迎他们了。原本朝廷与武林河水不犯井水,空桑县令与御剑门没有任何的交集,甚至整个空桑山也就是跟空桑派相互走动过几次。
直到徐林突然崛起,空桑山上的局势一月三变,徐林连伯爵都封了,这位空桑县令才见过他两次。上次来,是庆贺徐林被封伯爵,这次来,却是奉了总督府的命令,来找御剑门的麻烦。
空桑县令真的想哭,这两边他哪个都得罪不起,权衡再三,谢光熙毕竟是朝廷重臣,是他的顶头上司,威胁力比徐林这个武林人士要更强些,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登门了。
“伯爵大人,下官来此,其实是想调查一番空桑派与御剑门之前的矛盾,有人上报说两派私斗剧烈死伤无数。所谓人命关天,我作为一县之长,只好来取证调查一番。想来,这应该是空穴来风,伯爵大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就算真有人命大案,想来也与伯爵大人无关,是其他亡命之徒干的吧?”
空桑县令这么说,听起来像是给徐林台阶下,表明自己只是来走个过场的意思。让徐林也敷衍一下,推几个替罪羊出来,大家就算是解决这事了。
按道理说,徐林若是不想生事,那顺着空桑县令的话来办,抓几个空桑派的余孽推出来当替死鬼问题不大。但徐林很清楚,这是总督府下的命令,是谢光熙要对御剑门动手,那绝不可能是用这种手段能解决的。
这空桑县令还不知道总督府这份命令究竟蕴含着什么样的意思,还打算按照官场上的老办法来解决。
徐林想不明白谢光熙究竟哪根筋不对,要来招惹御剑门,难道这也是那老皇帝的命令?可是理由是什么呢?徐林冥思苦想,唯一想到沾点边的理由,就是老皇帝打算为太子报仇。
既然如此,徐林也不打算跟谢光熙客气。
官场上的门道,徐林不懂,但江湖上的做法,他倒是很清楚。
看着那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空桑县令,徐林笑道:“不错,空桑派确实死伤惨重,但此事跟我御剑门没什么关系。”
空桑县令抚掌而笑道:“下官就知道跟伯爵大人无关,只是伯爵大人可有什么线索给下官,让下官好回去复命啊?”
接下来,就应该是送替死鬼了吧?空桑县令是这么想的。
“不止线索,屠戮空桑派的凶手我都已经找到了。”徐林回答说。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不知道那凶手是谁?”空桑县令高兴地问,这次回去总算不用加班了。
徐林嘴唇微动,传音让薛青草将谢飞云给押出来。娇滴滴的小姑娘,拖着半死不活的高大男子走进来,这场面显得相当滑稽。
只是气氛有点不太对,所以没人敢笑。
空桑县令看了看谢飞云,觉得这人有点陌生,不像是空桑山上的武林人士,便问道:“伯爵大人,这凶手是何人?”
他生怕是徐林抓了个平民百姓来当替死鬼,这可就麻烦了。
朝廷对武林之间的仇杀充耳不闻,你们爱怎么杀就怎么杀去。但若是牵扯到平民百姓,那朝廷可就不能坐视不理。虽然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朝廷“不知道”,但徐林若是要抓个平民百姓来当替罪羊,那空桑县令宁愿回去在大牢里面找个死囚来顶替,免得有更多的后续麻烦。
“这人身份也很特殊,他是白云观的弟子,名叫谢飞云。屠戮空桑派的不仅仅是他,还有他的师父清盛真人,是个出家的道士,只可惜让他跑了。”徐林说。
一听到是武林人士,空桑县令便放心了,对这谢飞云恶狠狠地骂道:“大胆狂徒,朗朗乾坤之下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