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还我修为>零零?三 噬仙令

一阵雷风簌簌刮过,两艘船上一白一重纱华袍轻扬。

司命嘴角微颤,紧紧看着那个魔头——

果真是他。

他就算化成灰,司命都能将他认出,即便如今他的模样陌生极尽。

在雨中浸淋却不曾沾湿的墨发凌扬,随性而不乱。

眉峰微蹙远扬渐细,不拘束于世人称赞偏爱的浓密与剑型,但那双深邃狭长的魔眸必然可将世人迷得不知西东。

如果他不是魔,被他这双样一双眼紧紧盯着,司命可能会忍不住上去撩拨一番,毕竟她也不算什么正儿八经的仙人。

纵观天界、凡间、地狱,难以有可与其媲美的隽秀男色,至少司命她活了五百年,从未遇见过。

不禁有些可惜这样的美人竟堕入魔道,致使他们之间永远只能势不两立。

罢了,此时不宜多思。

司命眯起一双漆黑如墨玉的眸子,声线森冷:“是本仙失策了,你竟能冲破封印。”

若早知会如此,她就该择时固封。

魔头似笑非笑,神情诡谲:“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封印住本座?司命,趁人之危的把戏已经到头了,你封印了本座四世,也该为此付出代价了。”

司命好似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她讥诮地冷哼一声:“代价?不过刚解除封印,恁地如此夜郎自大?

你的魔功可担得起你这番话?或是你觉得你有可能打败本仙?”

魔头自持的的驭万物之力固然强悍,但对上了她,即使魔头用光一身魔功招架,也只是给她挠了个痒痒。

她的天赐之赋与根本——即她可以随心掌控世间下所有生灵的生或死,当然也包括她自己的,只要尚存求生之欲,她就永远不败不死。

“呵...”魔头喑哑地低笑一声,“你的消息还是不太灵通,前月天道、地灵、五行那三个险些死在本座手中。

你竟像个局外人,什么都不知,倒让本座觉得,有些失败呢。”

闻言,司命神情蓦地一怵。

此前她在大陆北边荒地待了近五年,也不曾回过天庭。

这五年来几乎与世隔绝,确实从未听到过有关魔头任何消息,竟不知还发生过这般多事。

仙神魂体永世不散,最多不过躯体坏了,重新转世投胎换个躯壳,神依旧是神,她倒不担心天道、地灵、五行三神会出什么事。

问题是,他们三个联手都打不过这个魔头?

冷哼一声,司命高举手中剑,言色铿锵凛然:“既然觉得失败,何不重新投胎?本仙可不介意养个娃娃,教你如何做人!”

魔头俨然被她的话激怒,眉峰蓦然紧拧,魔瞳转红,如一道阴怖的血月,他浑身散发的煞息尽惹人生怯,但司命并不是凡人。

她足尖轻点,只身跃入犹如龙潭虎穴的魔船。

“让那艘船离开,本仙与你决一死战!”她冷冷说道。

“何不让他们见证你的失败呢?”魔头唇角微翘,“都多久了还用这把破伞,你可真够穷酸的。”

“它会让你收回这句话的!”

话音刚落,司命奋身跃起,手中的剑如吸斥了百年神力,威力瞬息间强涨了百倍,剑光慑人,震动了海上十里云霄。

风雨打得更加猛烈肆虐,海浪翻滚,魔头魔功施起,一道巨型水柱翻涌入天,随即冲着司命降落而去。

司命感知,身形一闪,留下一抹雪白幽影混淆魔头,瞬间突去他的身后,神剑迅猛朝他劈去。

到底魔头也不是好糊弄的,水柱在他掌控之下如活了一般,折了方向朝她汹涌奔去。

司命凝眉之瞬,仙身被白气萦绕保护,继而她挥剑改变方向,砍向那道水柱。

水柱被分散为零,顺着司命两侧化散,漫天飞扬。

一团黑气隐藏在水柱中向她撞击去,在她意识到之时,为时已晚!

“嘭”的一声,围绕司命的仙盾瞬间被打破,所幸她无虞,在暗空中翻转几巡,回到甲板。

四周都是海水,源源不断的为他所用,却是伤不到司命任何,照这么打,他们能打上百年。

司命挑眉笑笑,低低喘气:“你在海上确实优势,难怪你一直在海上侯着。”

“本座不在乎你如何认为。如今仙盾已破,你觉得你还逃得了?”魔头险恶一笑,双手再蓄力,再两道水柱现于上空。

随即他双手合十,水柱充斥着巨大的能量再向她冲去。

司命瞅着迎面而来的两道如蟒蛇一般的水柱,一鼓作气,翻身躲过水柱第一击,在水柱第二击到来之前,她迅速用神剑划开一道屏障。

正如油纸伞挡雨,抵住了这两道合一的水柱强烈的冲撞,约莫十个瞬息,水柱终化无。

她的身上始终滴水不沾。

“虚无纱,伞仙剑,不愧是两件上古神器,只可惜……”他说到这就没了下文,手中又开始涌现如黑烟一般的魔功。

艅艎甲板上的黑袍人尸首一一被海水拖捧起来,转移到了魔船甲板上。

忽然两艘船的船体开始晃荡,似有海啸作崇。

大雨倾盆,艅艎左摇右晃,难以回复平衡,甲板上松动之物不断随着船身倾斜移动着。

从魔船上看,艅艎游晃得宛如一条摆尾龙鱼,海水扑上甲板,船身逐渐下沉。

“啊——”艅艎的船舱中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继而越来越多的尖叫声传入司命耳中。

她猛地看向魔头——定是他在控制海水澎动!

“住手!我们之间的决斗你要祸及那些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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