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袁紫衣还没有回来。莫美林凑了过来,“刚和你在食堂吃饭的帅哥是谁啊?”
“朋友的弟弟。”急雨不想多谈。
黄秋晓正在洗衣服,闻言伸过头来,“金急雨,你艳福不浅哟。来找你的,不论年龄大小,个顶个的帅呢。”
急雨草草应了一声,走到宿舍走廊一头,给念珠打电话。
打了好几遍都是无人接听。
她犹豫了片刻,决定打给了司徒阙。
过了一会儿才被接起,那边传来他冷冷的声音:“喂,什么事?”
“是我,小雨。”
“我知道。”
急雨喉头无端变得紧张,“念珠她在你那儿吗?”
“不在。”司徒阙淡淡地答道。
“她从家里出来了,肯定会想实话……”没等急雨把话说完,司徒阙已经打断了她,“我有必要骗你吗?”
是的,他没有这个必要。他要做什么,他根本不怕她知道。
可正是这样,急雨才越发担心起来。
“还有什么事吗?”司徒阙问。
“没,没有了。”
“那我挂了。”司徒阙十分干脆地结束了通话。
急雨握着手机,不到3秒,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n市归属地。
她接起:“喂,翟逸?”
“你怎么知道是我?”翟逸在电话那头仿佛愣了愣。
“我认识的人中,只有你在n市啊。”急雨结束了寒喧,进入正题:“怎么想起来打电话给我?”
翟逸顿了顿,“念珠在我这儿。”
“什么?!”急雨吃了一惊,随后深吸一口气,把心放了下来。“在你那儿,就好。”比在司徒阙那儿好。
“她跟家里闹了矛盾,来n市透透气。”翟逸说,“刚在微信上看到陆简的朋友圈,才知道他去了你们学校——他去找你了?”
“是的。”急雨说,“为了念珠的下落。那……你快给他回个消息吧,他很担心。”
“已经回复过了。”翟逸问,“你最近学习忙吗?”
“还行。”急雨说,“我学的是生化专业。你应该更忙吧,听说你是本硕连读?”
“是的,忙到没时间上网谈恋爱……”翟逸用开玩笑的口气抱怨道。见那边一时间没有声音,他便道:“念珠一下子跑过来,被老师同学看见了,都误会我‘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偷摸着就脱了单。”
“不管是不是一对,总归是一起长大的情分。”急雨微笑地道,“想想看,我们认识了多少年了……哦,你和念珠还多认识一年——七年,那可是不短的时间。”
“从医学上说,人的全身骨骼、细胞和血液都会自我更新,周期为七年一次。也就是说,每过七年,我们从生理上来说,就是一个全新的身体,也就成了另外的一个人。”翟逸道,“眼前的念珠和我,早就不是七年前的我们了。但有一点,你说没错。十几岁时就相识,一起长大,这样的情分,是不能忘的。”
“那你就陪着她好好散散心。”急雨抿了抿嘴,“翟逸……”
“什么?”翟逸的嗓音是温润的。在急雨的记忆里,一直是这样的不徐不疾地吐字发音,声线都很特别。可能是他从小接受声乐培训的缘故吧。
急雨不禁想起了翟逸和念珠高一时合作的那一支曲子。
唉,时间过得真快。
“没什么……”急雨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能认识你做朋友,真的很好。
她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便道:“要不,我给你转点钱,也算我尽尽心意。”她本人就不过去了,念珠既然没有来投奔她,那就未必想看见她。
提到钱,翟逸立即斩钉截铁地回绝:“不用。”
“当然,如果可以,你不妨把钱存着。”翟逸鼓足勇气提议道,“你18岁生日那天,我和念珠过去找你。陪你过成人礼,你请我们好好吃一顿。”
话说完后,他不由忐忑起来,不知道急雨会如何作答。
过了几秒钟,急雨在那边答道:“好。”
翟逸登时雀跃之情溢于言表,幸亏急雨不站在对面。
“那就圣诞节见。”他说。
“好,圣诞节见。”急雨说,“帮我给念珠代一声问候。”
“没问题。”翟逸愉快地应道。
两人结束了通话后,急雨推开宿舍的门,看见莫美林和黄秋晓止住了话。她也不见怪,回到自己的桌子坐下。
“你说你是哪一天生的来的?”莫美林来了兴致,“有的人命里带福,注定桃花旺。”
急雨笑着摇摇头,“我是立冬生的。冬,即终,万物收藏也。哪里来什么桃花?”
“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莫美林神叨叨地,突然“哎”了一声,“我怎么记得你是圣诞节生的?”
“身份证上的日期填错了。”急雨说。
“你给算算呢?莫大仙?”黄秋晓笑着说。
莫美林煞有介事地掐掐手指,“立冬出生,五行中水多而缺火。因此忌土怕水,你需要找一个有火命或者木命的人。”
“端午出生,五行属什么?”
“五月初五,是恶月恶日啊。”莫美林道,“你问的那个人是男是女?”
“男的。”
“哪一年出生?”
急雨想了想,报出了年份。
“五行属土。”
黄秋晓把晾好的衣服收回来:“你别听她胡说。她呀,只对星座在行。”
“谁说的。”莫美林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我只是星座研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