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陈羽尧又尽职尽责地把女孩们送回了学校。
“金大班就交给你了,陈先生。手下可千万要留情哦。”她们说。
“你们真是!”急雨嗔道。“不早了,快回去吧。”
“再见!”
他语气愉悦地和急雨的室友们挥手告别,丝毫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嘴角几乎要咧到了耳边。
车子开上路有一会儿,急雨看了看窗外,“我们现在不回s市吗?”
“在这住一晚再走吧。”陈羽尧说。
“你还有事情要办?”急雨有些意外,随后道:“那你刚才怎么不把我放下来。我回宿舍住一晚。”
陈羽尧瞥来的目光灼灼,“我要办的事……就是你。”
急雨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
当天下榻的度假酒店在梁鸿湿地公园旁边,是一座江南园林式酒店。
酒店大堂挑高的中式屋顶,立柱,走廊里的青瓷,皆充满着春秋时期的吴文化历史感。庭中小桥流水,九曲回廊。
可饶是如此,急雨仍不喜欢这里。她对酒店殊无好感,这一间也不例外。
“觉得这里怎么样?”进了房间以后陈羽尧问她。
床竟然是中式的架子床,还有条案、圈椅和坐墩都黄花梨木的。超大浴缸和独立卫浴间兼有,现代设置也是一应俱全。
“有点中西合璧的意思。”急雨说。就拿这个酒店的西餐厅来说吧,名字却很有东方古韵,叫“流觞”。
“这家酒店的名字你留意了吗?”陈羽尧问她。
挺长的一串,急雨只记得头两个字是“梁鸿”,跟湿地公园的名字是一样的。
“听说在这里住过的,都能有情人成为眷属。”陈羽尧说。
“这你也信?”急雨失笑。
陈羽尧骨子里是有一点痴的。
梁鸿和孟光,缔造了“举案齐眉”的故事。梁鸿湿地公园便是以此文化背景建造的。
“我信。”陈羽尧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柔情迭现,“我希望它是真的。”
“我先去洗澡了。”急雨一溜烟地跑进了浴室,将陈羽尧和他“一起洗”的提议一并关在了门外面。
急雨出来的时候,陈羽尧正在抽烟,见她出来,连忙掐灭,“洗完了?”
“嗯。”急雨应了一声。她洗了头,但照例只吹了半干让头发自然干透,于是便打开电视坐到沙发上看。
陈羽尧进了卫浴间。
坐了不一会儿,急雨渐渐觉得肚子疼得厉害。好像……是生理期提前造访了!
这,可怎么办呀?
她的生理期时间不长,只有三天。但每一天都轰轰烈烈。如果在此之前不慎吃了生冷之物,或者受了寒,第一天就会痛得要命。这一次不知为何,竟然提前了。
急雨连忙站起身来,陈羽尧正好在这个时候出来,看见她忐忑不安地站在沙发前,不由上朝问道:“怎么了?”
急雨连忙向后退了一步,却险些坐回到沙发上,忙抓着扶手好容易站好,对上陈羽尧探询的目光,脸不禁更红了,感觉到两腿间有细微的一股热流蜿蜒淌下。她更觉大事不好,想要越过陈羽尧冲到洗手间去。
可陈羽尧却不一留神瞥见了她腿内侧的殷红,大惊失色:“你……”
“我生理期来了。”急雨小声道,脸像熟透的虾子,“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陈羽尧听了她的回答本来心中稍定,但瞧见她额头上都沁了冷汗出来。心又不由吊了起来,一把拉住她,“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急雨脖颈处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她低低道:“我……去处理一下。”
陈羽尧本来想跟进去,但见她态度坚决,便生生忍住了。
急雨爱干净,于是重新洗了个热水澡。她一边洗,一边犯愁:也不知道酒店里有没有这个东西在卖?刚刚上来的时候也没注意。
还有,陈羽尧应该会怄半死吧?人算不如天算。
等急雨出来的时候,陈羽尧不知道去了哪里。她腰酸得要命,却也不敢再坐下,怔怔地站在电视机前。
过了大约一刻钟,房门处“嘀嘀”两声,门锁转动,急雨回头一看,陈羽尧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拎着一大袋东西回来了。
“这……这是什么?”急雨隐约猜到了,但认不出它的牌子,不禁问他。
“给你……那个用的。”陈羽尧也有些不好意思,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然后从袋子里又拿出一袋红糖来,“我去烧水。”
急雨慢慢走了过去,朝袋子里仔细看上一看,不禁哑然失笑。虽然全是德文,但是她确看明白了——居然买了一堆婴儿纸尿裤。
她能想象,陈羽尧一定是问了导购员,直接奔着最贵的最舒适的那一款去的。
一面觉得好笑,一面心里又漾起一阵阵暖意。
急雨索性拿进卫浴间试了试,居然真的可以用。大出她意料之外。
等她再次出来,陈羽尧已经给她泡好一杯浓浓的红糖水,他不无担忧地问她,“你能喝得下去吗?”
“能。”急雨走了过去,“哪怕只能缓解一、两分疼痛,我也甘之如饴。”
陈羽尧怔了怔,随后感叹道:“真不容易。”
“这种痛跟女人经受的其他痛比,又算不得什么了。”急雨把红糖水杯子抱在手里,低下头,“羽尧哥哥,我真的很感谢你。感谢你在这个时候,这么照顾我。”她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陈羽尧问。
“但小舅舅对女人就没那么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