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恐怖悬疑>何方末界>他又回来啦

走廊的光亮到刺眼,那人很年轻,身形隐在阴影中,双手微垂,因为低着头而看不清神色。

苏阙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他两眼,一身普通的淡黄制服,配着休闲黑裤和红勾的运动鞋,从衣着举止来看,俨然与其他员工没什么不同。

苏阙慢慢将疑惑藏在心里,面上依旧是一片平静,看不出神色有何异样。

毕竟光凭一双鞋就说他是嫌疑人,未免太荒诞了。

风雅女人仍在喋喋不休的训斥,从拐角处不时过来几个小跑着的员工,他们拿着一堆堆东西,向风雅女人行过礼后便绕过这群人,神色也很是匆忙。

走廊里明亮的灯光将身影照的透彻,恍恍惚惚中,几人浓稠的影子映在贴了壁纸的墙壁上,并像缩水一般点点收缩,很快变为黑乎乎的一团墨色,在晦暗之中缓缓凝聚出一个诡异的笑脸——

它的方向,竟是直冲着那人。

“啊——”

那人旁边的人传来一阵惊呼,一只黑色的黑爪从墙壁伸出,如闪电般直直抓向那人,他一个错身匆忙抬起脸,将手揣进袖子里,似想掩着黄制服口掏出什么东西,神色却是十分镇定。

苏阙没管那张牙舞爪的黑爪,而是将目光紧紧的投向他的袖子,那里边的东西还未掏出,一点昏黄的光映在衣袖上,玻璃制的厚厚灯壁掩在袖里,仅凭那一角就足已让她看出——那是摆渡人的灯。

“失名者?好哇,竟敢到舒适公司的地盘上来!”

正在火头上的风雅女人看见那黑影猛然大喊一声,从腰间取出她的团扇像拍蚊子一样狠狠一拍,将一腔火气全发泄到它身上。

在那一瞬间,团扇上的花草活了起来,错落有致的枝蔓长出扇框,苍劲有力的绽开朵朵鲜花,顿时将黑色巨手打散,变为一团尖叫着的烟雾,又被扇尖新出的绿芽一挑,彻底逸散,仅留那绿意仍在蔓延。

那人见此变故抽东西的动作一顿,俨然是没想到风雅女人竟是隐藏的高手,但所幸他的反应也很快,又微微侧身不动声色的将它推回袖子敛好,将眼一抬,装出一副受惊颇大的样子,暗地里却警惕的扫了苏阙一眼。

苏阙眉头一挑,这副不输她的谨慎果然是009——敢情他还是个戏精。

墙壁上的失名者已经被那女人打成缩水的一团,影子慢慢退了回去,显得有点发白。

这个小插曲中断了她的训斥,也上苏阙的事很快排上了号。

风雅女人平定了火气之后,脾气就显得好了很多,她还是那副温柔的样子,眉目间平静了些。

“怎么样?”

她关切的问道。

“的确是一位很有礼貌的客人。”

苏阙如实答道。

“那就好,请跟我来,我来给你结算一下工钱。”

她晾下了自己的员工,领着苏阙来到沐浴厅前面的柜台,远远的朝柜台后的人喊道:

“小王,杂役部帮工,单独结算一下——”

“诶——”

柜台后的年轻人抬起头,好奇的看了一眼苏阙,又恭恭敬敬的答应了一声,很快便结算了出来:

“娃娃大厦副本贵客,一共7金。”

风雅女人点了点头,转向苏阙:

“把你的合同纸拿出来,我给你打上。”

“合同纸?”

苏阙奇怪的问道,她这个冒牌货哪里知道他们签了什么合同,纸又在哪里。

“就是分工作给你的那张黄纸。”

风雅女人探究的瞅了她一眼,不明白她怎么会不知道合同纸。

但见她年纪小,也没往冒牌货那边想,只是当孩子不太懂,稀里糊涂就签了协议,于是目光中还夹杂了些怜悯。

苏阙明白她的心中所想,但也没辩解,这是一个有利她的解释,年龄有时候在一些事上还挺有优势的,干脆任她这样脑补也好。

苏阙从裤子兜里翻了半天,才从一个角落里找到随手叠成一个小方块的小黄纸。

那纸不知是什么材质,不透水不染色,也没有折痕,只是纯正的金黄,上边还盖着杂役部的徽章,深深的渗入纸纤维,鲜红的像一摊血。

苏阙把那纸递给柜台小王。

柜台小王手脚麻利的将纸插到一个仪器里,又在电脑上啪啪打了半天,那仪器里的红光闪了又闪,直到“咔”的一声,才正式打好。

小王将合同纸从机器里抽出交还给苏阙,那上边还有机器操作过的余温。

拿出来的合同纸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在右下角用银线打了个金钱栏,小王告诉她,到时候花费的时候,机器就能扫出纸中的金额。

苏阙将合同纸收好,便点了点头,权当告别了风雅女人和柜台小王,从后门离开了混乱的沐浴厅。

沐浴厅外的空气格外新鲜,涌动的气流在天空中打着转,明媚的阳光暖暖的照着小路,清朗的空气让人毛孔一清,肺腑中的憋闷一扫而空,连神经都变得畅快了。

这里就近的小路上来来往往很多人,大多都是披一件蓝色斗篷成群候在这里的守卫部人,他们的中间又原地簇拥了两个人,似乎是职位高些的,一个是个三四十岁的男子,另一个则是开初见到的那个女人。

这回她画了浓浓的妆,涂着鲜艳的口红,连眼线都瞄的精细,看着十分光彩照人。

苏阙扫了一眼她旁边那个谈吐不凡的英俊中年男子,顿时明白了为什么。

她默不作声的从一旁走过,那女人忙着给自己的心上人献殷勤,连一个眼角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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