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飞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特殊部门对张凡的态度有猫腻,他就该三思而后行。
倘若提前了解到张凡的实力远超他想象的恐怖,他打死也不敢上门自取其辱。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了!
皇甫飞闭目等死,双拳攥得死紧,满心又是恐惧又是不甘。
孰料风吹过,张凡就掐着他脖子,迅速移形换影出现在空地附近的一棵树后,与一名惊疑不定的老者对上眼。
“找到你了,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在张凡与老者对峙的时候,路徽和路婉儿紧赶慢赶,终于从楼上冲了下来,找到他们。
普通人哪里跟得上修者的脚程,待他们来到,张凡和皇甫飞的战斗已经告一段落。
祖孙俩眼睁睁看着张凡掐着一个青年的脖子,与一名老者对视,霎时震惊地对视一眼。
“看这样子,是已经打过一场了?”
“好快的速度!我们还是不够了解这些修真者的手段!”
路婉儿也惊诧地点点头,好半天才收回投在张凡身上的目光,用心竖起耳朵,准备听张凡和那名老者说什么。
“道友,不知可否放下我们崆峒门大弟子,有话好说。”
老者见自己被发现,有一瞬的惊慌,不过想起自家宗门,又很快镇定下来。
他拱手对张凡施了个古朴的礼节,看张凡眼神依旧冷凝,不禁苦笑。
“我乃崆峒门五长老俞泰,因为不放心皇甫飞一人出来复仇,一路跟着保护。”
“没想到,他是来找您这样的高手寻仇,失礼之处还望那你能见谅。”
皇甫飞现在的实力已有元婴巅峰,俞泰自认拼全力,他现在都打不过皇甫飞,顶多能以老道的经验多撑片刻。
可就是这样强的皇甫飞,却在张凡手下走不过百招,这说明什么?
别看张凡年轻,这位才是真人不露相!
也不知他是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
俞泰心有顾忌,只怕皇甫飞口出轻狂,惹得张凡不满,非要击杀他不可,那样就是自己出面想保他都成问题。
“他来找我寻仇,你却道他只是失礼,叫我见谅?”
张凡似笑非笑地盯着俞泰,揶揄的语气,立时叫俞泰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便听张凡道:“我就是不愿放过他,你又待如何?”
俞泰心下一咯噔,不由急促道:“道友如此说,是连崆峒门的面子都不给了?”
“你算老几,崆峒门又算多厉害的门派,我凭什么要给你们面子?”
张凡不屑一哂,就当着俞泰的面,一击重掌打在皇甫飞丹田。
“不要!”俞泰下意识出手想阻止,却不及张凡的速度。
皇甫飞一声闷哼,冷汗扑簌落下。
他的丹田被一击重创,真气逆行爆窜,很快就像个漏底葫芦,流泻个干干净净。
“你、你居然废了我的修为!?”
空有元婴,没了修为照样连修者都算不上,撑死只能多活百年。
皇甫飞怒眦欲裂,张牙舞爪都想活撕了张凡。
可他现在就只是一个他以前看不上的凡夫俗子。
张凡轻蔑随手一抛,他就狼狈地在地上打滚,半天爬不起来,捂着喉咙疯狂咳嗽。
“皇甫飞!”
俞泰同样暴跳如雷,想他们崆峒门才拿出大量资源,将皇甫飞救好,功力更上一层。
且花费五百年的心血,好不容易才栽培出皇甫飞这么一个宗门的希望,修真界的天才!
就这么,在张凡一掌之下所有的一切付诸流水!
饶是俞泰心知自己打不过张凡,这一刻也忍不住热血涌上头顶,沸腾的怒气叫嚣着要张凡好看。
青筋暴起,他怒极咆哮着一掌汹汹朝张凡打去。
“尔敢如此!我跟你拼了!”
声如炸雷,此一掌使来,更令天地变色,沿途空间传来不堪重负的轰鸣。
离得稍近的路徽祖孙一个不防,全被不远处的劲风刮飞出去,重重摔倒在地。
顾不得呼痛,路婉儿顶着狂风和强烈的威压,想爬起来看看结果如何。
结果路徽大骇之下赶紧把她拉住,“婉儿别过去,你不想要命了!?”
下一刻,一棵粗壮的大树拔天而起,又在眨眼间被俞泰的掌风粉碎。
万千木刺如利剑,散落在他们上空,眼瞅着要将他们穿个透心凉。
张凡眼角余光注意到两人来临,暗道一声麻烦,挥袖卷着一股宏大的真气,将胡乱飞射的碎片吹飞到另一边。
咄咄咄!
接着在祖孙俩惊惧的目光下,那片空地充满了无数木刺。
路婉儿小心翼翼碰了一下,惊悚地发现离他们最近的木刺也入地三尺。
可想而知那些木刺真要刺到他们身上,两个人分分钟要变成马蜂窝。
“这就是修真者的威能?”
路婉儿扯着嗓子嘶喊,眼中充斥着惊悸之色。
路徽苦笑连连,这会儿连言语能力都失去了,只把孙女护在身边,谨慎得头也不敢抬,趴伏在地,只等两名高手过招完毕。
此时在张凡眼里,俞泰的一掌破空,带起阵阵惊爆轰鸣,已然穿过不远的距离袭至近前,元婴后期的实力暴露无遗。
他要敢躲,疯狂的俞泰一定会迁怒到把重掌打在路徽祖孙身上。
要是路徽这样的大佬惨死在他家门口,以后的麻烦肯定无休无止。
啧了一声,张凡索性闪身迎击,急速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