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纪晓兰却因方旭提出旧事,触动了心灵的怨气,想到自己兄妹的决裂,皆由方旭而起。
瞬息之间,她那刚刚为方旭绽放的柔情,又化作满腔的怨恨,纤手触及寒月宝刀的刀鞘之际,倏然抓过。
“唰”地一声,她拔刀而出,俏脸变色,咬紧牙关,含泪扬刀,横刀抹向方旭咽喉。
她想:世间好男人多的是!
我何必为了此人,而与兄长翻脸?
杀了他,此事就一了百了了。
……
纪晓兰想是这样想,心头却忽然一疼,玉腕抖动了一下,一招“旋风扫叶”,竟然削偏了。
方旭真诚还刀,哪想到纪晓兰会暗算他的?
何况,他还救过她!
忽然闻得“唰”地一声响,他面前即时阴森冰寒。
“啊呀……”
他吓得急急转身逃跑。
但是,纪晓兰的“泼风刀法”何其快?名为泼风,出刀如风,还是划伤了方旭的背部。
方旭背部一阵巨疼,登时血淋淋地显出一条血糟。
他惨叫一声,扑倒在地,霎时浑身发冷,浑身发抖。
方旭扑跌在地,又惊又怒,气愤地骂了一声:“丫滴,纪晓兰,我救过你,现在又把宝刀还给你。你竟然还要杀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或许,他得感谢这柄寒月宝刀吧。
没有这柄宝刀的阴森冰寒,方旭还不能感觉到它的杀气,也会因此惨死于纪晓兰的刀下了。
纪晓兰没想到自己这样暗算方旭,也没完全得手,没能杀死方旭,而仅仅只是伤了他。
她悻悻地骂道:“孽畜,你老是戏弄本姑娘,害我被兄长刮掌,我恨死你了。今晚,本姑娘不杀了你,誓不为人。”
她骂罢,左掌一拍马鞍,趁拔出马鞍旁悬挂着的“龙牙”宝刀,飞身离马,头下脚下。
她右手握着“寒月”宝刀便是一招“斜劈华山”,趁势斜劈。
她左手握着“龙牙”宝刀,舞招为“玉带盘腰”,握刀下戳又环划,笼罩于方旭身子周边,防他翻滚逃蹿。
她双手握的都是宝刀,出手的全是辣招,意欲置方旭于死地。
方旭背部和周身,都是阴森冰寒。
刀光闪闪,凛冽奇冷。
他知道自己避无可避,闪无可闪,翻也不能翻,滚也不能滚,便象只蛤蟆一般,扑在地上。
他合目一闭,双臂一张,胸腔贴地。
就此瞬间,他长叹一声:“唉,古诗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疯流。你丫滴,可老子没和你怎么样啊?偶就这样惨死你的刀下,岂不冤枉?唉,诗人就是羊羔体,应该哭。”
方旭背部疼痛无比,鲜血殷殷。
他又来不及拔刀抵抗,唯有长叹一声,闭目等死。
他沮丧地双掌拍在草地上。
岂料,他的内功却因他双掌一拍而催动。
刹那间,他浑身是劲。
丰厚内力瞬间传于双掌。
他双掌拍在草地上,不啻于一双重锤狠击在草地上,击裂了草地下的石块,击得青草株株蹿起。
他身下竟然塌了一个深坑。
“蓬……”
“轰……”
“咔嚓……”
草屑柱溅,碎石柱飞,均是垂直击向凌空握刀下击的纪晓兰的头颅,竟然不亚于武林之中任何厉害的暗器。
因为纪晓兰此时正好是头下脚上。
“哎呀……”
纪晓兰惊叫一声。
眼看她就在被石碎和草屑击中头部和双肩的诸多穴位。
“当当当……”
她急忙凌空收招,双刀互碰,以刀气震荡并弹开草屑碎石,身子也借双刀互碰之力,而凌空斜飞而开。
她斜飞而开,在头颅几乎着地之际,双刀着地一撑。
她身子又一弹而起。
她凌空倒翻,一招“鸽子翻身”,飘出了丈余远外。
“呼呼呼……”
她站稳之时,直喘粗气。
方旭这一神功,还当真吓了她一跳。
而他的身子因草地塌陷而塌下,便又双掌一撑,身子借力而腾空而起。
他凌空一个倒跃,飘身丈余。
他拍拍浑身的草屑泥尘,乐了起来,笑道:“呵呵,老子没死呀?嘻嘻!真好!哎呀,好冷!”
可就此瞬间,他感觉浑身发冷。
他浑身殷红,背部那条血糟虽然没被划得很深。
流血不止。
他身子哆嗦了一下,双腿发软,脸很是苍白。
方旭意识到自己发冷头晕,可能是因为流血过多了。
他望向纪晓兰,伸手向她索药。
他刚爆粗口,又急急改口,说道:“老子,哦,小生可能流血流多了,纪姑娘,你能不能给点药,给小生止止血。再这样流血下去,小生会死的。小生不与你记仇,好吗?”
纪晓兰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地骂道:“嘿嘿,孽畜,你死了倒好。本姑娘就是想你死。你死了,本姑娘就不会给家兄骂了。”
她此时气在心头,哪里肯给方旭解药?
她知道方旭之所以发冷,并非因为流血过多,而是他背部被自己的“寒月”宝刀划伤。
而“寒月”宝刀是见血封喉的毒刀。
此刀在十大名刀之中,以毒闻名于世。
她冷嘲热讽方旭一番,双刀一磕,火星溅发。
她双足一点,握着双刀,凌空削向方旭。
“丫滴,原来你这么毒。好,你无义,我有情。老子……”方旭闻言,心头一阵气苦。
但是,他因为爱上了纪晓兰而无法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