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沫点点头:“那你那个老乡之前有没有跟你提过陆家的事?”
豆子摇了摇头:“没有,就说总裁人不错。做我们这种工作的,对户主家的事情说的越少越好。”
夏子沫听她的话笑笑,没再问下去。
晚饭过后,夏子沫先去客厅里看了会儿电视,视线偶尔落在门口的方向,心里有些好奇今天晚上那个男人来不来?当然她不是因为想他,而是有些问题想不通,想问问他而已。
直到时间快到九点半时,陆灏川的身影依然没有出现。夏子沫对电视没什么兴趣,关了电视上了楼。
从池玉秋的公寓楼梯摔下来虽然没受什么重伤,但过去了一天的时间还是有些疼。她拿上睡裙进了浴室,把浴缸里放满了水准备好好的泡个温水澡。浴缸里的水很快就放满了,她脱了衣服坐进了浴缸里。水温不热不凉刚刚好,她把头发包起来,把身体靠在浴缸上,闭着眼睛想昨天发生的事。
昨天她是真的太掉以轻心了,以为池玉秋真是让自己去拿东西,没想到那杯果汁里居然放了安眠药。
可是池玉秋和夏美希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她们到底能得到什么好处?
还有段子臣,他带来的那个陌生男人又是谁?在自己昏迷不醒的那段时间里,他们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难道段子臣是想用这种方式来要挟自己?可是要挟自己什么呢?
自己现在除了有个植物人的父亲,就是母亲留下来的茶室。可是理论上,那也是归陆灏川所有。
脑海中想起自己昏迷后的情景,她唯一能记住的,似乎就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总有一个人不停的问自己问题。
都是些什么样的问题呢?夏子沫闭着眼睛用力的想了想,头都有些疼了,却一个也没有想起来。
浴室的门,突然在此时咔哒一声响,紧接着便被人缓缓的打开了。
夏子沫的眼睛一睁,一脸惊恐的看向浴室门口,差点紧张的喊出声来,看清门口站着的是谁时,她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到门外响起豆子的声音。
“总裁,卫生间里有人吗?”
陆灏川没走进来:“没听到有声音,应该不在。你下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去找找。”
豆子有些担心:“可是您的眼睛……”
“去睡吧,我一个人就可以。”
“是。”
门外不一会儿便响起豆子关门的声音,陆灏川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又走开了。
夏子沫紧张的看看半开着的浴室门,坐在浴缸里出也不是坐也不是,一动也不敢动。可是想想刚刚陆灏川跟豆子的对话,她明白只要自己不说话,陆灏川就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等他一会儿去了书房,她就快点儿出来穿上衣服。这样就不会尴尬了。
心里真是后悔,早知道这个男人回来,她应该把门反锁的。
好在那个男人什么也看不见,只要自己一句话不说,他就不知道自己在这里。
夏子沫的算盘打的不错,可她刚想好这个主意,就看到浴室的门突然又打开了,陆灏川推门走了进来。他的双眸看向前方,但却在里面找不到一点儿的焦点。
夏子沫的心一紧,立即伸手捂住胸口,眼睛紧盯着这个男人,想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如果他是要解决生理问题,她大不了扭头假装看不见,等他走了再快速的洗完离开好了。
看陆灏川果然走到小便器前,她立即屏住呼吸,扭脸看向旁边的墙,祈祷这个男人快点儿解决完离开。
身后果然响起哗哗的流水声,夏子沫手捂住嘴巴,紧闭着眼睛希望这一刻快点儿过去。
虽然跟他相处也有段日子了,而且还跟他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但她内心深处依然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
流水声很快就消失了,夏子沫听到腰带的声音,想来这个男人已经解决好生理问题准备离开了。她悄悄的扭过脸去,入目的一刻,把她吓的差点儿惊叫出声,这个可恶的家伙,刚刚居然是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夏子沫的脸一红,尴尬的快要喊出声,又怕被他发现,只好紧张的扭过脸去。
这个可恶的男人,真是太过分了。
不对,他眼睛看不到,而且自己从头至尾连个声音都没发出来,他肯定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那现在自己怎么办?
总不能一直坐在浴缸里不出来了吧?
可如果真要出来,以这个男人敏捷的身手和准确的判断力,自己不被他捉住才怪。
怎么办?怎么办?
呜呜,夏子沫快要哭了。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尖叫一声,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么尴尬的处境。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啊啊啊,夏子沫真的快要崩溃了。
身后再次响起哗啦啦的流水声,不过这次不是他解决生理问题,而是打开了淋浴,悄悄的扭脸瞥了一眼,原来是在洗澡。夏子沫低下头,恨不得把自己埋到水里去。可她不会游泳,真要进去估计一会儿就淹死了。
呃,现在有些生不如死。
耳边的流水声哗啦啦的响着,夏子沫觉得自己生平第一次遇到这么尴尬的事。
不对,从遇到这个男人开始,她好像就一直被他整。明明他是弱者,应该是被同情的那一个,可他却像个霸道强势的男人,每每把她弄的狼狈不堪,而他还总是有理的一方。
用他的话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