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燮摇动着手腕上的迷音铃,本来他是不会用这种东西的,好在还有古灵儿帮他讲解,在他眼中,古灵儿就是比先知还要神奇的存在,连续摇动迷音铃时,**会怒吼着发疯似的往前冲,这应该是进攻信号,而每摇一次停顿一下时,**便会依照自己的意愿行动,被迷音铃控制后,它的思想里只写了两个字:臣服。
底下的众人被吓的脸色惨白,喇嘛人眼睁睁的看着蛊公被骑在龙蛊神背上的人踢了下去,如坠流星,一路滚在泥沟里,浑身被腐烂的臭泥包裹着,嘴里一阵咳嗽,脖子以下有紫色的枝状物攀登而上,蛊公,竟然中了自己的蛊!
“救我,救我!”泥沟里的人做出一系列夸张可怖的动作,头颅几乎扭到了一百八十度,手臂被一股奇巨的力量往后拉扯,发出骨肉撕裂的悚然之声,眼中布满血丝,竭力盯着不远处的每一个人,渴望他们能伸出一只援手拯救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无人敢上前,就连喇嘛人也用冷漠和警惕的目光看着他,他们每天制蛊用蛊,却害怕自己的蛊,每个人都清楚中了傀儡蛊虫后的人已经无力挽救,此时此刻,人们眼中看到的只是蛊,危险至极。
蛊公忽然大笑起来,谁都知道他一个将死之人,连说话都已极为困难,又是如何笑的这么大声,好像让全世界都听到他的笑声,其中,夹杂着意外与愤恨,打量着每一个喇嘛人的眼神都带着深刻的自嘲。
“你们……你们竟然敢……”蛊公的**忽的变得极其怪异,体内的蛊虫一阵扭动,他便跟着扭动,骨骼发出令人心悸的咔咔声,“背叛我!”
一群喇嘛人全部低下头,纷纷退后,这样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动作,对他的伤害却是出乎意料的大。
他们知道这个老头是什么人吗?是蛊公啊,如今的喇嘛族能走到今天,他的心血和努力功不可没,却始终未得人心,他们信奉的永远只有伟大的龙蛊神,那个飞舞在天空中巨龙,只有得到神的庇佑,族人才会得到永久的安宁。
“好,真是太……太好了,我蛊公今日,算是看清了你们这群人的真面目,”蛊公从泥沟里猛地直立起来,混杂着鲜血的唾液拉着长丝流下来,嗜血的魔性正在吞噬他的意识,靠着最后一点点的自我认知,用刻毒的语气冷笑道,“死之前,也要拉着你们陪葬!”
他本就是天师二阶的修为,战斗方式却跟之前迥异,喉咙里发出低声的嘶吼,在傀儡蛊虫的控制下,他扑过去抓住了一个喇嘛族女子,半分犹豫也没有,朝着脖子处咬了下去,动脉破裂,喷出的热血溅了旁边的人一身,蛊公像野兽那样啃咬着女子的脖子,表情无比享受,血肉入口**味觉的奇特滋味,简直如同珍馐。
喇嘛人吓的四散奔逃,而蛊公猛然回头,撕裂掉手中女子的头颅后,笑容阴冷,在天师二阶的修为面前,弄死这些普通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他闪电般掠出去,惨叫声此起彼伏,凤凰宗的弟子再也看不下去了,大锤和望舒飞下了祭祀台,一左一右按住了蛊公的肩膀,不得动弹。
趁着众人都呆住的时刻,易天和薛夜破开了屏障,朝石棺边冲了过去。
**成两颗的龙珠,悬浮在仙生鼎的旺火中,灵力向着石棺汇聚而去,两人跑到跟前,易天眉头紧皱,薛夜脸色也不太好,因为龙珠的灵力已经被吸收了一半。
这个时候趁她还没完全吸收中断其过程,灵力便可回归,但石棺异常坚硬,上面贴满了灵符,想揭也揭不开,刚把手碰上去便会感受到剧烈的灼烧之痛。
而仙生鼎内的悬浮的龙珠,是触手可及的距离,但一伸手,仙火的灼烧可以连着整只手烧成灰烬,这种异火,更是无法抵抗,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打断蛊婆的吸收过程,但石棺的阻隔成了不可逾越的存在。
“他的修为正在慢慢消失,中蛊后,寿命也只剩下五分钟了,你看之前中蛊的那三个蜀山弟子,已经没命了!”大锤死死的扣住蛊公的肩膀,运用了四阶武技,他朝另一边看去,之前那三个中蛊后的蜀山人已经倒地身亡,身体里的蛊虫一点点吞噬尸体,肥胖的虫躯肿胀,宛若皮球。
但若祛除体内的蛊也不是没办法,只是需要蛊婆亲自来为他治疗,普通的喇嘛人不懂得如何祛除如此高阶的蛊,生活在这里已经不知多少年,族人到今日才见识到蛊公巫蛊的厉害,每一招出手都是用来杀人的招数,阴狠毒辣,从不留情。
“蛊婆,你若是不想你的丈夫死在我们手上,就滚出来!”望舒转念一想,待到两人把蛊公给控制的不可动弹后,他放声大喊道。
易天和薛夜累的满头大汗,招数使尽了,也无法破开这副石棺,不得不说,这是凤凰宗大**有史以来见识到的最难破开的石棺,不过,起主要作用的还是那些灵符,这些灵符每一张都是由四级灵术师制造,想要破开,即便是同等级别的灵术师,也很难在短时间内破解。
整个祭祀地上,来势最为强大的便是蜀山派和凤凰宗,此刻蜀山派无一生还,全被蛊公给杀了个干净,当人们见到凤凰宗的第一天才和四**到来时,全场震惊了,虽然他们是凤凰宗最强有力的人物,但年纪尚小,修为较浅,来这种地方不是送死吗?
凤凰宗还真放心让他们五个人来万蛊瘴森?何来这么大的自信?
原以为蜀山人已经死光,就在这时,和大锤他们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