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繁筌自台下出,一袭月白绣花长褂,摇曳一把折扇,纶巾舒容,尽显书生气质。这说相声,俗话说看得是说学逗唱的本领,但玉韬并非如此认为,他觉得能够控的住场子,讲的大家都乐了才是讲相声的精髓。那人行于台上,抬头望了眼今日的搭档权家小姐,会心一笑,虽与她之前不算相熟,倒是希望今儿个能够相配默契,顺顺利利的完成这出表演,他伸出手做出请的姿态,请权小姐先行上场。/p
二人行于小桌子前,望向台下。台下高朋满座,斛筹交错,甚是热闹。他抿了抿唇,扯开那抹笑言,先行开口朗朗道:/p
“想必有些熟识我的已知我谁,今儿个在这我给大家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是孔繁筌,旁的是我今天的搭档权七小姐。”/p
咿咿呀呀扯了半场,赢得满堂彩。/p
心里那点迟疑被剥落,名为欢喜的种子还未来得及发芽,就被寒风摧毁了一切美好的可能。镌刻入骨的骄傲不允许我伏低做小,更不允许我插足已成定论的姻缘。只不过钝痛隐约,锥得我难以维持常态,只觉得如坠冰窟,四肢百骸都浸染寒凉。/p
我努力扯出一个得体歉意微笑,顾不得质疑王世玉言辞粗鄙,道。/p
“既是如此,便是在下唐突了。还有要务在身,先行一步。”/p
我只想逃离这里,仿佛只要走的够远,就依旧可以抱着一点幻想度日。/p
自右侧下台,换上高丽华服,戴冠,正发,孔繁筌自认自个儿通理世俗,但今儿个着这高丽服饰,却是对着镜子别扭了半日。这浮夸的大宽袖摆,下衣略成裙摆状,着实怎么看都像是女装。早知道就不答应薛家那姑娘了。/p
他一边嘀咕一边上了台,但一看见薛家丫头的眼神便瞬间便收了表情准备上场。尽量的显得神态自若了许多,双簧不比相声,上了场随便扯两句便可。由于几日练习的原因,孔繁筌的嗓子已经早已在刚刚下场的时候变得沙哑,幸亏这次不是自个儿唱。/p
他拍起手鼓,自是一副引吭高歌的样子,但神态几乎逼真,看的台下观众以假乱真的以为是他所唱,却不免有几分洋洋得意。话说,薛小姐这高丽歌曲还真不赖,之前看来是小瞧了她。/p
说是配合,还当真两人有股说不出的默契。/p
可歌声之落,他本欲下台却听声音继续而起。略有些尴尬停住脚步,听令于她。可当他听到她在屏风后说的那番话,真的后悔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起来。他咬了咬唇,朝着她所在的方向瞪了眼。四下里没有铜镜,孔繁筌只得回忆自家七妹平儿个场景,试图模仿。他伸出手,左右摇晃看了两眼,拿指尖轻轻拍了拍两侧脸袋。引得台下一片大笑。/p
他方才害羞,愤愤的朝屏风后面行去,拉出薛小姐。/p
“对镜贴花黄,人比花娇的活儿还是用来打扮薛小姐这样的美人儿不足为过吧。”/p
拉着她谢幕,并示意其不要让自己下不了台。/p
我孔繁筌,今儿个算是栽了。/p
小丫头耷拉着脑袋,真真是可怜又可爱,禁不住伸出手去揉揉丫头的脑袋,瞧着发丝蓬乱,又叹息着默默理顺。/p
“莫要苦着张脸,此处景致这样好,若是惹得你不开心,那便是我的不是了。”/p
将香水喷在帕子上些许,微微靠近丫头,悠然的味道散落在空气里,渐渐弥漫开去。/p
初闻只觉香甜芬芳,轻易可以辨别出是玫瑰的味道。待馥郁味道散去,徐徐渐进的胡椒中和了玫瑰的甜腻,使空气带有一丝辛辣。随着树莓花渐浓,纸莎草与琥珀的碰撞作为收尾,像是碰撞出热烈的红霞映澄塘,顿觉欣喜不已。/p
九如耐心等着小丫头张开眼睛,这才放软了声音:/p
“不断为之燃烧,为之拼尽全力,只愿那些美妙的事物光彩夺目。”/p
“这世间最美妙的,莫过于你。”/p
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熬春之盛,与兄同游,策马啸西风,搭箭松弓。少时,箭破云际,一冲惊鸿。落花照影,箭落马停,我顺势下马而行。闻言,笑而言“许久未见旭哥,竟长得如此高了。”/p
递弓奴仆,锦帕松汗,见来者言。/p
“我棋艺不精,不准可比拟旭哥。倒是旭哥相邀,我又怎好拒绝?”我打了春扇,又换了笑颜,打趣又与他勾肩。“你我兄弟之间,这又无外人,何需这般规矩?什么请教,什么笑纳,倒显得生疏。”/p
“近日爹爹与嬢嬢为我寻亲,倒不得清闲。”/p
初入学堂,他见什么都有些新鲜。安静坐着读书,倒是因勤勤恳恳遭了老师表扬。他遇着了迎新会上见过的许多人,却拘谨着,未曾上前对话。/p
散学后,他往马场边的茶馆去喝茶,拿出课业完成。铁观音冒着袅袅清香,他提着笔在茶水边写,倒是没把身边嘈杂说话声放到心里去,专心致志写着作业。/p
头发丝儿是被理顺了,但这心绪怕是这三天两日的都不得清净,睫毛微颤,费了些力气才堪堪忍住那一刹那间睁开眼的冲动。许是芳香醉人,又许是如他所说景色宜人,更或许是因为方才忙活了那一通,现下能感受到脸颊烫意蔓延上了耳朵根。/p
原以为方才那番举动就已是破天荒的了,未曾想这一睁开眼就听着这样的话语,正是双目对望之时,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