鸑鷟听到木棉花的话,立刻跳起扑向木棉花,一边揪着木棉花的头发,一边大骂道:“你才死了,你们全家都死了!”
木棉花被鸑鷟给吓哭了,木绒花忙上前将鸑鷟拉开,鸑鷟一下子跳到木云澈的肩膀上,黑着脸道:“走,让爷陪你去会会那个见死不救的老东西!”
木云澈扭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脸颊烧得绯红一片,嘴里不停说着胡话,大嚷着“不要杀我”的司落樱,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朝外走去!
木海棠再次拦在木云澈的身前,鸑鷟见此,立刻跳脚大骂道:“你们这些狠心的女人,非得看到小樱子死了,你们才高兴是不是?”
木海棠听过鸑鷟的指责,板着的脸对木云澈道:“云澈大哥,我希望你想清楚,若这是别人的计谋,利用伤害大姑娘,然后引你入局,接着趁虚而入,对冥王府不利。到那时,该如何是好?”
木云澈不语,木海棠继续逼问道:“大哥,难不成在你心里,大姑娘比冥王府更重要?”
就在刚才,木云澈曾亲口对木槿花说,司落樱才是冥王府最重要的人。
当时听到这话的木绒花和木棉花,如今再听到木海棠的质问,全都看向木云澈。
木芙蓉也看热闹一般浅笑着看向木云澈,听他如何作答?
木云澈忽的笑了,看着木海棠道:“看来你忘记了,冥王大人不在府上时谁说了算。还有,你是什么身份,我心内怎么想,需要向你禀告吗?”
说完,他大跨步朝外走去,坐在他肩头的鸑鷟立刻朝木海棠做了一个鬼脸,嚣张道:“只会欺负小樱子的纸老虎,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一直以来,木海棠都拿木寒水当成榜样,极力的模仿木寒水古井无波的性子,想要做到面对任何事情都能波澜不惊!
结果她真的被鸑鷟气到了,差点儿就忍不住发飙了!
喝了半天茶水的木芙蓉,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木海棠,然后起身走到床榻前。
哭得眼睛红肿的红桃,看到木芙蓉靠近,立刻警惕的用身体护住司落樱!
木芙蓉只是站在床边,看着不停说胡话,不知恳求谁不要杀她的司落樱,微笑道:“大姑娘,你是命大之人,这回是死不了了。希望你以后,也一直命硬下去,不要死在我前面,那样就不好玩了!”
木芙蓉说完,笑着让红桃好好照顾司落樱,然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道:“忘了今日修沐,起的太早了,我得回去好好的补觉了!”
说完,就一步三摇,扭着水蛇腰离去了。
三小姐木绒花望着木芙蓉远去的背影,出神的看了许久,木棉花也想要离开,就问木绒花要不要一起走?
木绒花点头,也上前叮嘱红桃要照顾好司落樱,然后问还在震惊发呆的木海棠,要不要离开?
木海棠说了一句“我还有事儿”,便火急火燎的冲了出去。
木绒花笑着拉着木棉花一同离去,不过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司落樱,眼底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红桃见众人都走了,立刻紧紧握着司落樱的手道:“大姑娘,你这样令我想起你五岁掉进水里的那个时候。我相信,你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快点儿醒来吧,我给做你喜欢的栗子糕和核桃酥吃!”
昏死过去的司落樱,意识来到一个陌生的庭院内,她端坐在桌前,点着油灯,正在缝一件男子的青色长衫。
缝好后,她又在长衫的一角,绣了三片竹叶,这才满意的摊开在桌上观看。
结果这时,忽然有一阵冷风将桌上蜡烛吹灭,然后她就感觉身后有人,正欲转身时,一下子被人从后面抱住!
“婵娟,你想我了吗?”
一个男人熟悉的声音,像是羽毛一般钻进司落樱的耳朵里面,她感觉一阵酥麻,笑着转身环住男子,笑道:“清流,我想你了!”
司落樱说出这话时,正好抬头,然后就看到祝清流那张熟悉的脸。
司落樱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但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梦到把她丢给魔族的祝清流?
一定是因为祝清流的那张脸太好看了,自己又到了思春的年龄,才会做这种不知羞的梦!
司落樱正胡思乱想时,忽然身处的情景变了,有人正在将她往棺材里面装,顿时惊得她想要开口呼救,却发现喉咙好似被一百个水煮蛋,严严实实的堵住了一样,出不了一丁点儿的声音。并且,浑身就像是被人用法术定住了一样,完全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人装进了棺材里面!
厚重的棺材盖,一点点儿的掠夺走温柔的光线,黑暗伴随着绝望和恐惧,一下子压得司落樱喘不过气来。
“咚...咚...咚......”
棺材钉钉的声音,带着恐惧,一声声重重的敲击在司落樱的心脏上,她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越来越困难,肺子就像是被泼了硫酸一般灼热疼痛。
忽然,司落樱被定住的身体能动了,她立刻举起双手,开始拼命抓挠厚重的棺材盖,并大声呼救道:“我没有死,没有死。求求你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谁来救救我啊,救救我啊!”
抓挠棺盖的指甲断掉流血,变得血肉模糊;不断撞击棺盖的膝盖,骨头也裂开了;还有因为氧气不断消耗而好似炸裂一般疼痛的肺部,都在渐渐模糊的意识中败下阵来。
绝望,也被越来越困难的呼吸冲走了,司落樱只是凭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