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
一声惊慌的女声吸引了李行周的注意。
只见拓跋继琴身上裹着一件丝绸长衣衣衫不整地出现在了屏风侧面。
衣服都来不及穿戴整齐。
屋子里已有几具尸体,还有个没死的在那乱嚎,让拓跋继琴的神情充满了恐惧。
“不要过来!”
李行周大喝一声,指着房顶。
拓跋继琴见状抬头一看,顿时明白了状况。
忙俯下身子声音发颤地说。
“我该怎么办?”
她那雍容的气度早已荡然无存,变得就像一只小鸟一样无助。
任你有多高贵,在暴力面前照样原形毕露。
“大将军,救我……”
她惊慌之下哀求道。
上方被三面攻击,门外的侍卫虽然挡住了大部分刺客。
但屋顶上拿着远程武器的人让李行周有种穿越火线的感觉。
他听到拓跋继琴无助地呼救,一种本能想冲过去保护她。
可是理智告诉他这样做是不值得的。
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别人的老婆?
李行周回头看向嵬名道。
这货怎么不去救自己的老婆?
这时屋顶上的瓦片被掀翻,弄出了几个更大的洞。
一根根绳子放了下来,一些刺客沿着绳子往下滑。
“挡住他们!”
嵬名道辞恐慌地大喝一声。
旁边只剩四五个侍卫,嵬名道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丝绸连兵器都没有。
李行周见状心道。
这厮出身游牧族,难道不会武艺?
朴景泰一急躁,拿着刀就冲过去了。
他武艺精湛,更是如天神下凡,神威凛凛,所到处,血肉翻飞,哀号连连。
他就象一个杀神,沙场,所向披靡。
“当”的一声脆响,那是朴景泰的横刀撞上了一个刺客的箭。
一团灿烂的金花闪烁出炙烈浓耀的光芒。
几名刺客跌冲而至,却被朴景泰转瞬间一个刀横扫。
破开铁盾,划过颈脖,溅起了漫天的血花。
房顶上下来的刺客目标是嵬名道,向这边直扑而来。
有个侍卫冲上去一个照面便被锋利的长刀削掉了脑袋。
“啊……”
一声女人的尖叫,拓跋继琴见此场面被吓坏了。
李行周急忙摸到怀里的刀柄,向前一抽,将横刀拔将出来。
横刀狭窄而长,刀脊厚有力量感。
质感和金属的沉重,让他战意顿生。
光头刺客已挥起明晃晃的兵器冲过来了。
在这一刻,李行周抬起横刀,平视着锋利的刀锋。
是为理智而战,还是为了本心而战?
刺客的目标显然是嵬名道,拓拔赤辞对李行周的边关方略非常重要。
保护这个原本让他厌恶的人才明智。
这边还有几个侍卫,呆在原地也更安全。
而拓跋继琴,从政治利益上看,有多大的作用?
慕容氏亲唐派?
但具体有多少价值呢。
但这个美丽而优雅的女人,让人很甘愿地想保护她……
而且在困境之时,她帮助过李行周。
瞬间的犹豫,李行周已顾不得多想了。
大步走上前去,当头一刺客迎头刺来。
李行周握得是双手刀,刀尖原本向地。
身体一侧的当头,忽然将刀锋一转向上,斜上挥起。
他听见了刀刃割破皮肉的细响,看见了血花飞洒在空中。
“哧!”
挥上去的长刀迎头一劈,例无虚发,又是一个。
正前方只剩两个人了,干掉他们就能冲到屏风那边。
李行周呀地大喝一声,快步冲了上去。
朱红的长袍下摆上下翻飞,犹如鲜血一般的颜色。
“铛!”
兵器相撞,火花迸裂,绷紧的神经、敏锐的眼神。
他甚至看见了刀口缺飞的金属细碎片。
大家都没穿盔甲,刀子割在身上立马见血。
兵器挥舞的风声比飚车时急速的风还要ci ji,还要惊心。
李行周的刀法中规中矩,但有板有眼快速而准确。
放一个萝卜在桌子上,快刀劈下,没练过的人还真就不好劈中。
但李行周对横刀每招每式的熟悉。
鄯州血战,对他本身也有了很大的提高。
熟悉横刀就像对自己女人的每一寸肌肤一样熟悉。
准确的占位,干脆利索的每一个动作。
其中一个刺客中了两刀,血溅得李行周满脸都是。
甚至溅了一点到他的眼睛里。
他眯着眼睛,终于找准时机,一刀捅进了另一个刺客的心口。
此时的横刀没有血槽。
捅进去之后,李行周一下子还没ba ci。
于是他就用肩膀一撞,又侧踢了一脚,总算把刀弄了出来。
刀锋、双手、手臂、前襟上鲜血淋漓。
李行周用袖子揩了一把脸,向拓跋继琴跑了过去。
拓跋继琴看着一身是血的李行周。
她的脸色惨白,削肩颤抖,牙齿咯咯的轻响。
“大将军,你受伤了么?”
......
拓跋继琴的脸色惨白,削肩颤抖,牙齿咯咯的轻响。
“大将军,你受伤了么?
“我没事。”
李行周镇定地说道。
只见拓跋继琴慌乱之下衣服没穿好。
一个肩膀luo lu出了娇嫩的肌肤。
他伸手轻轻拉了一下她身上的丝绸。
遮盖住裸肩,伸手抓住她冰凉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