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到你想要的了么?”年老的黑暗术师好奇的问道。他也将身体漂浮在空中,在他们身前不远的地方。
安德鲁安静地凝视着他,眼中充满着疑惑。“你又得到了什么呢?你的那些肮脏的手段,终究会大白于天下,迟早的事。”
“天下之事与我无关,我说过,弱者是不配活在这片土地上的。”黑袍术师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那你的强弱界限是什么?我就不认为我们很弱,今天你应该看得出来。”安德鲁追问着,脸上挂满了不解。
“那你们矮人族隐匿起来干什么?”黑袍术师仿佛有了嘲笑的意思。
“我明白了,你们永远都会是落井下石的那些人。”艾瑞克愤愤地说出了心里话。
“这样理解也不错!”黑袍术师很欣慰,因为对方终于弄明白了。
“你陷害我杀害了魏武王赢不弃,是想让整个魏国也与我们矮人族为敌吧,不过你不会成功的。”安德鲁期待着老者的承认,他的语气很轻很柔。
“那老家伙死了吗?”老者沉吟了一会儿。“不过,如果真有那样的机会,我一定不会错过。看样子,我也需要出去走走了,或许还会有这样的机会!”老者说完,身形一下子消散在了空气中。
月色中的穆尔大草原,昆虫的鸣叫声不绝于耳,夹杂着各样野兽的咆哮声。微风带动着青草摇曳,难得的安宁。
安德鲁将头枕在胳膊上,望着漫天的繁星,出了神。他一直在回忆着那黑袍术师的话,恬静的脸上挂满疑惑。
艾瑞克侧身看着他,双眸里泛着淡淡的月光。“你相信他的话吗?那个黑暗术师。”
“我不知道,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还有谁在操纵着这一切呢?如果是假的,那他为什么不敢承认呢?你应该看的出来,他并不在乎我们的想法,甚至一直试图激怒我们。”安德鲁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喝口酒吧!这样你就不会乱想,可以一直睡到天亮。”艾瑞克猛灌了一口,将酒囊递了过来。
安德鲁睁开眼睛,看了一下他,接过酒囊,脸上有了笑意,他的脸在月光的辉映下显得更加苍白。他呷了一口,“你这酒虽是好酒,不够劲道。”他大喝起来。“发生了这么多事,一点线索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目标,现在又回到了原点。”
“有些事情急不得,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艾瑞克将头扭了过去,不再说话。
大凉太元十七年,九月十七日。
月亮城,已是中午时分,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两个矮人径直走了进来。
“五斤牛肉,一碟花生,一壶酒。”安德鲁对着惊诧中的伙计说道。他似乎已经想开了,人多的地方总是喧闹的。有些人,天生就很喜欢说话,对着他想要诉说的人,有些话或许对方并不会感兴趣,但是总会有感兴趣的人。
安德鲁和艾瑞克静静地坐在最适合倾听的位置上,一壶酒已经见底,伙计急忙跑过来,将第二壶放在了桌子上,满脸堆着笑。
整个酒馆没有他们想要的消息,他们有些失望。但是靠近窗边不远的桌前,坐在一个身着白衫的年轻人,约莫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他不时地通过窗口向外凝望,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白皙的脸上挂满了焦急的神色。
酒足饭饱的人们逐渐离开,那白衫的年轻人显得愈发的焦急起来,桌上的饭菜一点没动,摆放着两副餐具。
这时,门外走进一个人来,四十多岁的样子,武士打扮,暗红色的皮铠,腰间悬着一把长剑,目光如炬。白衫的年轻人招了招手,武士径直走了过去,将佩剑解下,放在了桌上。
武士将茶水一饮而尽,对着年轻人说道:“路上发生了点意外,所以来的迟了。”
“赶紧说说,你都打听到了什么信息,都快急死我了。国君还在等着我的话呢!”年轻人一脸的不耐烦。
“也不是什么秘密,要不了多久,整个瀚宇都会知道。”武士有些疑惑,问他:“你们国君不知道在急什么,这样的事想瞒也瞒不住的。”
年轻人一脸的苦相。“我们国君就是要赶在别人之前作出反应,这赢子箮能不能留下,国君要根据你的消息来判断。现在这赢子箮就像一根刺一样扎手。”
“赢不弃遇刺后,长公子赢子盎奉诏继承王位,大开杀戒,将以前拥护赢子箮的大臣全部剪出,整个静氏一门几乎杀绝,然后一道诏令让弟弟赢子箮回都城吊丧,派自己的舅舅步军统领马尔泰,接替了虎豹骑的军权。即便这样,赢子箮快要进入都城的时候,有以前的部下冒死送信,说城中埋有伏兵。禁军统领见事情败露,亲自率领五千禁军将赢子箮困住。”
那武士猛喝了几口酒,接着说道:“你知道吗,那赢子箮也是个人物,他只带了五百虎豹骑,那些虎豹骑拼死抵抗,居然突围了出来!后来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他跑去了你们息凉城。听说你们的国君和静王妃一族也是血亲,怎么在这关键时刻,不想管了?”武士眼里有了一丝疑惑。
“国君不是不想管,而是要选择恰当的时机,现在我们那点兵力有抗衡虎豹骑的实力吗?所以我们想要知道的是,现在的魏武王赢子盎的态度,他有没有可能举兵前来捉拿赢子箮。”
“那是绝对的,但是举兵前来的可能几乎没有,你别忘了,大凉国的幽然将军手中的十几万大军,可是虎视眈眈盯着他呢。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