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泰觉得今天的医生比以往到的时间都迟了点,觉得有些奇怪,这个医生可是很准时的,平日里一般都是踩着点到,即便不能准时到也会提前说一声,像今天这种不通知就迟到的情况还真没有过。
“不好意思啊陈部长,出了点事,迟到了。”医生率先告罪,更是勾起了陈安泰的好奇心。
“发生了什么?”陈安泰随意问道,躺在躺椅上将袖子卷起来搭在一旁,等待着医生施针。
医生一边将一会要用的器材从医疗箱里拿出来,一边回答他:“一个朋友让我去看一个病人,耽误了一点时间。”
陈安泰哦了声,没再多问,看着医生把针插进自己手臂上的血管里,往里面注射了半针管的黄色液体。
“这就是你研究出来的东西?能管多久?”陈安泰问道,想着自己时不时发疯有些头疼,为了不被别人发现,还特地住在这里,和家人都分开住。
早知道就不喝那个女人的血了。
陈安泰有些后悔的想道。自己的身体向来不太好,上了年纪后更是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不断,那个女人说她的血有延年益寿的功效他才喝了一点点,确实觉得精神了许多,但是就是会间接性发疯摔东西。
这个医生对他的状况很是感兴趣,主动给他调理,用着陈安泰给他提供的仪器研究他这样的原因,倒也研究除了一丝名堂,做出了能够缓和他状况的东西。
“还没有临床实验过,不过我做的东西你放心,根据你注射过后的反应我会调整里面用料的比例。”医生解释道。
虽然拿陈安泰的血实验过,但是毕竟没有条件用在人身上实验,而且除了陈安泰也没别人有这种病,也没法比较。
陈安泰倒是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毕竟这个医生也是鼎鼎有名的,再说他现在也算半个自己的私人医生了,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找他。
“嘶————”陈安泰在医生拔出针头后,疼地倒吸一口气。
“这玩意后劲还挺大。”陈安泰不由得感叹了一句,按住针眼。
医生看着陈安泰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叮嘱道:“最近最好不要行房事,烟酒辛辣的东西最好也不要碰。”想到坊间传闻陈安泰包小三的事,虽然现在陈安泰和他的老婆不住在一起,医生还是把那件事叮嘱了出来。
陈安泰痛苦地应了声,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医生见状便收拾了一下刚刚用过的器材,针头什么的因为不能再用就丢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然后便向陈安泰告辞。
十天在众人的各种心情的悄然度过。
田甜不知道从哪里听说零昏了好几天,派了袁桐来看了一眼,便没了下文,仿佛并不关心零是死是活的样子。
其实田甜依稀猜得到可能是其他任何人格搞得鬼,不再过问,专心搞她的阵法,又暗暗安排了一些事情。
陈安泰也下达了一个通知,让京都里的老弱病残尽量在那个时候到中央广场去,届时会分发物资给他们,听到有物资分发,这些本就不能靠自己获得物资的人定然不会不去,甚至有些人打算装残疾去领物资。
在此期间顾月试了好多种方法都没有把零弄醒,医生也被方昊叫来了几次,但零就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连医生都让他们准备后事了。
顾月不愿意相信她会死的说法,她怎么可能死,她有那个人的庇佑怎么可能会死?!他不管!他一定要守到她醒过来为止!
最后一日。
“今天就是赴约之日了,她还没醒。”方昊看着躺在床上的零,有些头疼。
他是偷溜出来看看零醒没醒的,那边的田甜还在等待着她的出现,如今情况这般糟糕,方昊的心里也乱糟糟的。
顾月守在零的床边,手里端着其貌不扬的粥,他不会烧,只能勉强做出能吃的东西,所以偶尔方昊也回来帮个忙做饭什么的,毕竟顾月做的饭实在是难以下咽,即便零昏过去并不会感觉得到。
顾月顶着黑眼圈,眼神无光地盯着零的脸,心里期望着那双眼睛现在立刻挣开。
“她一直都没有醒过来的痕迹?”方昊又问道。
顾月无力地点了点头,舀了一勺粥耐心地喂着零。
空气中一时陷入了宁静,只剩下吧唧嘴的声音。
等等!吧唧嘴?!
“咳咳咳!!”零皱着眉,觉得嘴里的味道怎么那么苦,亏她还仔细尝了尝。
顾月一双眼睛突然有了光,手足无措地把手里的碗放到一边将零扶起来靠在枕头上,惊喜地喊道:“田月!田月你终于醒了!”
方昊心里悬着的石头也落了地,感觉自己的事也算有了保障。
零嫌弃地看着顾月一脸要哭的表情,伸出手摁着顾月的脸把他放大的脸从眼前推开。
“干嘛那个死样子,我又没死。”顾月也不计较零的话,心里被她醒来的喜悦和突如其来的委屈填满,瘪着嘴,含着泪,像是零对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似的。
“我还以为你醒不了了呢……”顾月语气里带着哭腔说道,狠狠地吸着鼻涕。
而零的表情也愈发嫌弃,不再看他,注意到一旁还站着个方昊,想了一下问道:“我昏了多长时间?还有多久到日子?”
一旁的顾月还没从零醒来的冲击中恢复过来,方昊便替他说了:“你昏过去10天了,今天就是赴约的日子。”
零听后一脸震惊,竟然昏过去这么久了!
她看了看一旁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