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规章办事,那就会被吊死,最近这么几个月,单单是因为宵禁和拒绝搜查,便已经有几十个人被吊死,甚至是斩首,也有十来户之前负责为大公家族服务的普通人一家一家的被抓走,如今音讯全无,看来也都没什么好下场。

绝大部分普通人,如今都不敢再街道上久呆,因为一旦被那些卫兵怀疑,最好的结果也是会被敲诈一大笔钱财。

“但是,离开奈瑟尔城,我们也没其他地方可去啊。”

一位讲完了故事的冒险者,对着苏昼诉苦道:“方圆数千里内,也就只有奈瑟尔城还算稳定,不容易被亡魂和魔兽集群围攻,所以哪怕是那群新来的家伙到处杀人搜查,敲诈勒索,我们除了乖乖照做,平日少出门外,也不能干什么。”

“可不是——除却各个大型庇护所城市,小一点的村镇,都挖掘进地下,在一些怪物比较少的迷宫中生活了,虽然危险,但也不是不能活。”

另外一位年纪比较大,脸上有刀疤的冒险者一口灌下一杯酒,大声道:“我年轻的时候,曾经与大公筹备的队伍一起,试图探索世界的边境,结果发现,如今绝大部分世界都被灰色的雾气笼罩,雾气中只有岩石和亡灵……到时候,说不定整个地表都会被雾气充满,即便是庇护所城市,也都只能转移到地下了。”

虽然说着称得上是绝望的末日未来,但是看样子在场的诸位冒险者都习惯了这种感觉,甚至还有心思开玩笑:“这末日千年前就说要来了,结果现在还没来,感情也是个属鸽子的。”(原话并非鸽子,但是灵魂传讯后最形象的形容便是如此。)

“这么说来,的确啊,哈哈哈哈!”

苏昼看着这群即便是在这样晦暗的世界中,依然还能笑出来的冒险者,也不禁微微点头,赞赏他们的大心脏。

不过,他很清楚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目标。

一:寻找足够格的敌人,通过战斗,寻找自己需要的真身灵感。

二:寻找可能会有的空间超凡材料,为修行个人空间做好准备。

三:在异世界探险,倘若可以,就找到寂主在这个世界的化身,不管用什么方法,尽可能的阻止对方,看看能不能阻止这个世界毁灭。

毕竟,这个世界如今异常的状况,很可能就是寂主复苏造成的异象,毕竟这个世界如今的衰亡,就是和腐朽,亡魂有关,四大元素的沉寂,说不定也是某种冥界的特征?

而寂主的化身,苏昼觉得也不是特别难找,毕竟哪怕是神木,也是依靠蟠榕不死树来改变世界的,而寂主应该也是一样,这个世界的众多灾厄,以及亡魂怪物的源头,背后肯定有一个强大的存在亦或是事物。

这个世界的强者,需要守护民众,维护庇护所,而他苏昼却不需要。

“找到寂主的化身,或许便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但是,这样一来,我就需要了解这个世界的历史,以及众多这些普通冒险者不可能知道的隐秘信息。”

请退了其他冒险者,苏昼一个人坐在桌旁,一边吃着烤鱼,一边暗暗地想到:“在这途中,自然也能找到众多强者,遭遇一些怪物战斗,一举多得。”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那过于灵敏的听力,却听见了街道另外一头,传来了嘈杂的家具破坏声,以及男女交杂的哭喊声。

“怎么回事?”

苏昼放下手中的烤鱼串,他眉毛一挑,看向门外。

而一旁,也有一位冒险者,似乎是看出苏昼有些兴趣,便讨好的说道:“还不就是那些占领了大公府的超凡者?最近听说奈瑟尔大公还有一名有着继承权的后裔已经抵达周边附近,就等着找机会潜伏回大公府,夺回大阵的权限呢。”

“虽然夺回权限没那么简单,但是破坏却不难,只要这个继承人有那么一股血性,就足够让那些外来者什么也得不到!”

这时,又有另外一位比较枯瘦的冒险者嘿嘿冷笑了一声:“所以最近那群豺狼到处都在乱抓人,稍微有点可疑的,就全都抓起来,问不出想要的信息,就全都杀了。”

很明显,这些本地的冒险者,对于那些外来者并不感冒,甚至还有着很深的敌意。

依照苏昼的性格,他现在应该问一些让这些冒险者扎心的问题,比如说‘既然如此,那么你们为什么不反抗?’亦或是‘假如奈瑟尔大公的后裔真的成功了,破坏了元素大阵的权限,让整个城市为他们陪葬,你们打算怎么办?’这种问题。

但是现在,苏昼却没心思想这种小事——答案无非就是‘打不过’和‘不知道’。

现在,他走出酒馆,看向声音起源处的街头。

苏昼可以看见,有几位身披铠甲,手中拉着长矛的士兵,正在用比鞭子和棍棒当街审讯一家平民,稍有不对,便是一棍打下,一鞭抽下,打得鲜血飙起,皮肉翻卷。

这一家平民中,有五口人,一男一女成年人,应当是父母,一位女性的老人家,以及一男一女两个小孩。此时,那个成年男人已经被打得闭过气去,老人也晕了过去,而为首的铠甲士兵手中抓着一个小孩,女人怀中抱着另外一个小孩,此时被吓得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们的身上,有着奈瑟尔家的魔力!最近这么几天,你们绝对和他交流过!”

这铠甲士兵的队长正一只手卡在小男孩的脖子上,手指正再不断收紧,逐渐让这个小男孩泛起了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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