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爷,外边是干净的。”过了片刻,罗永去而复返。

宋三思点了点头,掂量着手中的草鞋说道:“应该是出了什么事,要不然他不至于把编了一半的草鞋就这么扔在地方。”

听了宋三思的话,罗永环视四周。

这一看,还真的发现了有些不对的地方。

不仅仅是宋三思手中未曾成型的草鞋,院门旁还有摘好的菜,水井边也有提上来的水……

更为重要的是,院内的房间有被人翻过的痕迹。

不过,这种翻弄,却让罗永觉得有些弄巧成拙了。

“一般闯空门的,除非特别着急,不然不会把现场弄的一团乱。而且,闯空门的扔东西有个习惯,那就是往身后扔。

可是这里散落的东西却是截然不同,有在前,有在后,此是其一;

其次就是闯空门的不会翻书!”

随着罗永的话音,宋三思也注意到,房间内书桌的附件散落了一地书本。

显然,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有人知道这里是阎洛一的住处,过来翻找些东西。要么就是阎洛一自己干的!

如果是前者,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做的好像是遭人洗劫过一般。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阎洛一自己做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宋三思自言自语的一般嘟囔道。

说话间,宋三思随意的从地上捡起一本书,翻看了几页。

书很普通,只是普普通通的抄录本,封皮没有夹层,内里也没有夹页。

当然,宋三思的胃口显然不是一本书就能满足的。

他大老远的带着罗永从汴州城过来,也不可能就这么就回去了。

只见他一本接一本的翻看,罗永则是一本接一本的递到宋三思的手上。

两个人就像是过来给阎洛一收拾书房的一样,饶是宋三思翻书的动作极快,仍是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把地上的书都给捡了起来。

可是,看到书案上、书案后还堆着那么多的书,宋三思心中无名火起。

“这个姓阎的,上一次小爷来的时候这里一本书都没有。这一次堆这么多的书是准备做什么……”

宋三思越想越生气,一气之下怒道:“毛病,小爷我又不是他家的佣人,凭什么给他收拾屋子!”

说着,更是双手用力,狠狠的把书上堆着的书本尽数推到了地上。

他和罗永刚刚收拾好的一大堆书,混着书案上原本堆放的书籍,一时间散落一地,看起来倒是比刚刚更像是遭人闯了空门。

“等等,别动。”罗永愣了一下,刚准备重新收拾地上散落的书籍,却被宋三思的一句话给拦住。

只见宋三思迈步往罗永身边走去。

罗永以为自己挡了宋三思的去路,刚刚抬起脚尖,还没有来得及落地,宋三思一声“别动。”紧跟着就脱口而出。

吓得罗永是落脚也不是,不落脚也不是,只能那么抬着叫仿佛金鸡独立。

直到宋三思从他的身边捡起了一张纸片,罗永才重新落脚。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看着纸片上的内容,宋三思忽然笑了。

只是不知为何,笑容中竟隐隐给人一种悲伤的感觉。

罗永从宋三思手中接过纸片,只见上书五个小字:“金氏绸缎庄。”

可惜,这里只有一张纸片,若是整张纸都在,怕是能解决宋三思心中的许多疑惑。

就在宋三思犹豫的时候,罗永已然收好了纸片,弯下了身子,再一次的在散落的书册中翻找了起来。

宋三思愣了一下,也学着罗永的样子,蹲下了身……

这一次,两个人翻找的要比上一次还要仔细一些。

不过可惜,哪怕他们把书架上的书记也都翻落在地,也没能再找到只言片语。

那张写着“金氏绸缎庄”的碎纸,就是他们全部的收获。

当然,那双没有编完的草鞋另当别论,宋三思虽然带着草鞋,可是这双草鞋对他来说却是有别的用处。

离开了小院,宋三思并没有回到汴州城。

写了一封信交给罗永,嘱咐罗永立即赶回中牟县之后,宋三思便带着那一双草鞋,一步一步的往中牟县的方向走去。

中牟县,宋三思的熟人同样不少。

就拿城门口来说,隔着老远,宋三思就看到城门口正坐着那位传说中的于八爷。

不过想到自己今日没有易容,宋三思便没有打招呼,而是和其他人一起,排着队,慢慢悠悠的进城。

直到路过于八身边的时候,宋三思笑着说了一句:“于爷这红光满面,看来真是又有了喜事了。”

于八并没有认出宋三思来,不过因为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也没有怪罪这个不懂礼数的年轻人,反而笑呵呵的说了一句:“借你吉言,借你吉言……”

进了城,宋三思回头看了看身后喜气洋洋的于八,说了一句:“这也算了却了一桩因果……”

“伙计,金氏绸缎庄怎么走?”宋三思在街边的茶肆要了一碗大碗茶,随口问了一句。

打听清楚金氏绸缎庄的位置之后,宋三思并没有马上去金氏绸缎庄的方向,而是去了上一次他在中牟县的时候所租住的那间小院。

小院的房主虽然不认识宋三思,可是本着好客的习俗,房主在收下宋三思的几十文大钱之后,便开开心心的给宋三思安排了房间,还贴心的给他烧了一锅热水。

简单的归置了一下,宋三思推门而出。

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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