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修结束,韩月从讲台上走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待韩月入座,我探探脑袋确定今天谢长歌确实没有来上学。
“大叔,你看什么呢?”何光正问我。
“没什么。”何光正狐疑地瞅瞅我转回去。过了一分钟,我实在无法抑制自己的好奇心,问何光正:“光正,今天谢长歌怎么没来上课?”
“我怎么知道。”何光正没转过来。
“切,原来你不知道啊。”
听了这话,何光正转过身,对我说:“我又不是他家里人,怎么知道他怎么了。”
也是。咱们班里好像没有姓谢的人。话说咱们城里姓谢的也没几个人吧。百家姓里有姓谢的吗?
“怎么,问谢长歌的事?”钱建文探出身问我。
“是啊,”我点点头承认,“你知道他怎么了?”
“他出车祸了。”钱建文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呵,谢长歌出车祸?钱建文你别骗我们了。”何光正和我想得一样。毕竟,要是谢长歌出车祸,班里早就人尽皆知了。
“他没骗你们啊。谢长歌真的出了车祸。”韩月低头看书对我们说道。
“那一定是真的了,”何光正点点头问钱建文,“他怎么样了?伤得严不严重?”
心慌慌,我抢先说:“没事的啦,要真出了大事全班级都知道了。”
“真实情况如何我不清楚。我听说他是在过马路的时候被石头绊了一跤,起来信号灯已经是红灯,于是他就被转弯没注意看见他的司机给撞飞了。”
“撞飞?这还不严重?”何光正问。
“不会,死了吧?”我当真怕了。
“钱建文瞎说的。今天早上来上课,我听谢长歌以前的同班同学说他只是手臂扭伤了,问题不大。”
谢长歌以前的同班同学?哪位?既然是他的同班同学,那也是我的同班同学了。前不久我刚记起,除了俞智福在高一时就与我在一个班级中学习,谢长歌、项童光明还有我曾经告白的女生李娜都是我以前的同班同学。
“我才没瞎说。我也是从谢长歌以前的同班同学那里打听到的,说谢长歌是被货车司机撞飞,但幸运的是他只是手臂骨折。”
“好啦好啦,”我做和事佬,“按你们两个所说,谢长歌确实遭遇了一件不幸的事,他的手臂因此受伤,所以他才没有来学校上课。多谢你们两位提供信息。”这里不得罪,那里不得罪,成年人做事的诀窍。
由于本周不是高嘉丽值周,她在午休铃响时就来到教室监督我们的纪律情况。成了高中生以后我的生物钟也跟着高中生的生物钟转了。记得以前担心时间不够用,白天上班晚上看电视玩电脑还要写点剧作。有人会说为什么你不把看电视玩电脑的时间全部用来写剧作。要知道,人在勤奋后总是渴望有足够的放松时间,而对我来说,放松时间就是看电视玩电脑。后来我失职,宅在家里写剧作,偶尔找找工作做做工作然后或被辞退或辞职接着继续写剧作。在父母的责骂下,我的放松时间也不怎么放松了:电视剧变得无聊透顶,游戏变得索然无味。在持续的压抑下,我的心境如发臭的潭水一般。我不断地放逐自我,在虚浮的欢愉中沉沦。
“陈耀飞,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有一个人在上锁的房间里玩多米诺吗?”
“没有。你有?”
“没有,但是我忧郁的时候总是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然后写剧作。”
“什么剧作?”
我回想,突然觉得自己好傻说不出口。然而面对陈耀飞看起来相当纯净的眼睛,我还是回答他:“我把自己的姓名写进剧作里,然后安排一段剧情,让自己变得很强大,最后将自己写成一位武功盖世、后宫佳丽三千人的千古帝王。”
“你在做白日梦?”陈耀飞对我微微一笑。
混蛋,这家伙竟然在一瞬间摧毁了我的幻想。
“变强是中每个主角的首当目标,而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伟人更是中每个主角的梦想啊。身处忧郁时期的我,把自己幻想成这么一位人物让自己爽一爽有错吗?”我向陈耀飞抗议道。
“我在抑郁的时候……”
“怎么?”
陈耀飞伸直双腿用双手支撑自己的身体,朝着天空说道:“我在抑郁的时候总是幻想着有这么一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伟人可以成为我的朋友,与我并肩作战,共创辉煌。”
“这样多无聊。要是你很弱,一不小心死了咋办?”
“有朋友在啊。”陈耀飞莫不是一个依赖性很强的人?
“朋友也不会一直在你身边啊。”
被我泼了冷水的陈耀飞晃晃脚,闭上左眼嘴角一斜说道:“嗯,也是……”
“喂,易佳和。”
我和陈耀飞一起往后面望去。来者是我的同班同学,吴前进、史剑锋、何光正和韩月。
“很少见到你们四人走在一起啊。怎么,找我有事?”
何光正说:“明天就是周末。马上就要正式开学了,恰逢这时谢长歌出了事故住院。所以,我们想着要不要去探望探望他。”
虽然我没法从何光正的话中理出前因后果,但是一想到这帮孩子这么有心,我就对他们说:“好,那我们就去探望探望他。”
“那,大叔,不,易佳和你确定要去探望谢长歌了?”
“当然了。虽然他和我合不来,但也是我的同班同学嘛。”
“太好了!”何光正双手合十拍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