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皇城的宫殿深处,也就是当今太子所在的东宫。
一位容貌惊艳到足以让人过目不忘的女子身着宫裙,头戴精美凤冠,端坐在一面铜镜前,正在那里涂抹胭脂。
想必她就是那位前些日子进入宫中的太子妃,生得这副诱人心魄的模样,也难怪太子被迷的神魂颠倒。甚至专门请钦天监的人来算了命,得亏那女子也是生来做皇后的命格,皆大欢喜。不然瞧着太子那架势,恐怕都会为了这女子放弃一切。
女子打了个哈欠,对着侍立在她身边的宫女说道:“太子去哪里了,怎么好长时间都没来找过我了?”
宫女在这位太子妃面前也不用太讲究规矩,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们无不庆幸自己跟了这么一位心慈手软的主子。入宫这么些年,她也算见过不少好看的女子,可像太子妃这般女子看了都忍不住喜欢的可还没见过呢!
再加上太子妃脾气好,宫女们劳心办事也不觉得疲惫,只恨自己不能再多干些,好让主子少操些心。
宫女抿嘴娇笑说道:“太子妃您这般美艳不可方物,太子怎会不来找您呢?只不过这才一天的时间,哪里长了。再说太子今天要上朝给皇上太后请安,算着时间差不多也该来太子妃这里了。”
太子妃一手托腮,百无聊赖的捻起玉盘中的一枚荔枝,剥开皮后慢慢放入口中。
如果诸葛尘在这里的话肯定会上来牙尖嘴利的讽刺两句,尤其会三句不离那个其实让女子心中很不喜的太子妃三字。
因为女子便是那位与诸葛尘瓜葛极深的第三美人,而她如今坐在太子妃的位子上,想必目的也不会单纯。
诸葛尘再清楚不过,就她那眼高于顶的心性,肯定不会在这座天下当一位养尊处优的太子妃。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她此行的目的不过是想方设法让那位太子登基罢了。至于事情之后的发展她尚且不清楚,只知道这些都是那位的手笔。
她只需要照办便是。
只因为那位,在诸葛尘跌落神坛的布局上,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突然,宫殿一阵晃动。她匆忙的跑到窗边,恰好看到了太安街方向天空中的两座高峰。而那两座高峰她再熟悉不过,正是诸葛尘的昆仑剑!
她片刻失神,而后喃喃自语道:“莫非你真的破后而立,重修了那条断路?”
一直站在她旁边的宫女小声问道:“太子妃您说什么?”
她守住心神,尽量不让自己表现的太过反常的回答:“没什么。”
......
太安街的中段,诸葛尘就在马公子的面前,胶柱归鞘,负手而立。
一袭白衣的他恍若不染尘灰的天上仙人,可在马公子眼中,这恐怕就是炼狱魔头了吧!
那可是宰相府的三千甲士私军啊!平日里被他那个当宰相的爹视作掌上明珠,这次全部折损在这里,哪怕他逃出生天后也得被自己爹打的不死也得褪层皮。
他万没想到白衣青年瞧着像个小白脸,但却是个修为高深莫测的剑仙。这份修为怎可能在天下名声不显?恐怕四大书院都会争着抢要,而且入了书院板上钉钉是个内门弟子。
莫不是哪个大家族培养来在万族会上一鸣惊人的利器?
可还没等他细细思考下去,白衣青年已经开口说道:“马公子大魄力呀,三千甲士都能这么轻易拿出,恐怕也不会没有后手吧。别藏着了,再来一万甲士军,没准我还真得死在这里。”
马公子默默咽了口唾沫,好家伙,一万甲士军那是何等阵仗,恐怕皇城中的御林军也不过这个数目吧。再说了此番调用三千甲士已经算是逾矩办事,真要拿一万出来还不得惹得龙颜大怒,将他家满门抄斩?!
马公子苦涩的笑了笑,壮着胆子回答:“这位剑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拿我开玩笑了。这次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日后一定夹着尾巴做人,见到您便退避三舍。”
诸葛尘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定的笑容,隔空抓来老乞丐摆在地上用来乞讨的破碗。他将破碗放到马公子的手中,言笑晏晏的说道:“那就看马公子肯出多少钱来买自己的命和那被你迫害至此老人的同情了。”
马公子混迹京城的纨绔圈子多年,自然八面玲珑。一听这话便觉得生还有戏,连忙将衣襟里面放着的本来应该用在逛青楼的银票一股脑的塞到破碗里。
而后便偷偷瞄着诸葛尘,察言观色的工夫也算炉火纯青。一看那白衣少年皱起眉头,他又摘下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那千金难买的项链,可又觉不够,便摘下玉镯一并放在银票上面。
诸葛尘露出笑容说道:“孺子可教也,早这么做不就好了吗!”
马公子不敢反驳,只能挤出笑容点头称是。
好半天的沉默过后,马公子如热锅上的蚂蚁,终于忍不住问道:“剑仙,我可以走了吗?”
谁知道诸葛尘竟然说道:“破钱消灾你做的不错,咱们俩本就没到非要死一个的地步。可你与那老人的儿子呢?”
马公子屏住呼吸,等着白衣少年的下一句话。哪知道对方一说出口,他心如死灰。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诸葛尘并了一个剑指抵在马公子的胸口说道:“这份因果我本不该沾染,可没办法,日行一善嘛。杀了你,也算是除暴安良了吧!”
他一掌打在马公子的后颈上将其拍晕,自言自语道。
“还有你那个当宰相的爹,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