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在一旁也是不住点头:“真像,特别眉宇间的那股精气神,真的很像。”
柳一刀听得莫名其妙,路非和白羽亦是茫然不知,只有雪易寒心里清楚他们说的什么,只是中间曲折没有查清楚丝毫,他不敢随意相认,遂也装做不懂,茫然的看向柳随风。
柳随风看他神情茫然,不似作伪,心中也是起了问号,随即随意的问道:“雪公子,不知家住何处,家中父母可还安康?”
雪易寒一听心中一痛,略带伤心的说道:“小子从小跟随师父况。”
“哦,是这样啊。”柳随风轻呼了口气,继续问道,“听说你是神医无名的弟子,我和无名是旧相识了,不过后来无名不辞而别,算起来也有近十年没见了,你和你师父住在哪里?”
一听说他是无名的弟子,路飞和白羽,便是柳一刀都大吃一惊,眼神烁烁的看着雪易寒,白羽更是嘿嘿笑着说:“老大,你是神医的弟子,那你有没有驻颜良药啊?有没有百毒不侵的神药啊?”
雪易寒听白羽又要喋喋不休,吭吭咳了两声,随即尴尬的看向柳随风,无奈的说道:“师父他老人家来去匆匆,便是我一年也见不到几次,以前我和师父住在一处峡谷里,还真不知道他有那么大的名气?你们会不会搞错了?我师父真是神医无名?”
“老大你不知道?”柳随风还未问出口,又被白羽给抢了白。
路非脸燥得不轻,恨不得离他远远的,拉了拉他的手,小声说道:“前辈再问话,你别插嘴,”
柳随风笑着道:“无妨无妨,年轻人有活力有朝气才是好的,都像我们一样死气沉沉的,那哪还有丁点年轻人的样子,你师父的事既然你不知也就不用改勉强。”
说完又转头看向雪易寒,脸上笑容缓缓退去,冷冷的问了句:“十日前是你潜进了柳家宗祠吧?”
雪易寒一听这话,内心一颤,而白羽正在夹菜的手突然一抖,筷子都掉在了地上,二人身边的路非则是嘴巴微张,震惊的看着雪易寒,心想:“我这才认的老大未免太牛了吧,连绿柳山庄都敢闯,关键还逃出来了。”
白羽讪讪的笑了笑,弯腰捡筷子时对着雪易寒不住地使眼色。
雪易寒看都未看白羽一眼,脸上无悲无喜道:“前辈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影丫头在绿柳山庄小住的这几天我已经套出话了。”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承认?”雪易寒急忙说道。
“年轻人就别否认了,我若真想对你做什么,你觉着你还会坐在这里。”柳随风笑眯眯的看着雪易寒,看他只瞬间动容就恢复过来,心中赞赏之意更浓,只是嘴上依旧冷冷的道:“我在密室里丢了一幅画,虽然不怎么值钱,却是我的一个念想,不知小友可能还我?”
“那幅画被我···”
“被你怎么了?”柳随风双手突然紧紧抓住桌子,着急的问道。
“被我···”雪易寒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明明知道对方在套自己的话,却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
看着甚是焦急的柳随风,雪易寒心头一暖,心想外公还是念着母亲的,遂也不再坚持,他笑着说道:“那幅画是我一位长辈的画像,我把她收藏了起来,也好有个念想?”
柳随风听他说完,身子颤了颤,眼角都湿润了,看着雪易寒怎么看怎么喜欢,强自镇定的说道:“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雪易寒亦是泪眼婆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身旁路非和白羽面面相觑,心想这是什么情况,白羽悄悄地问路非:“路小弟,你不觉着前辈和老大像是认识的吗?”
“哪里是像,听语气还是很亲密的关系?”路非不确定的说道。
白羽心头一颤,低声嘀咕道:“该不会老大是老前辈的私生子吧?这也太狗血了。”
雪易寒没好气的打了白羽一巴掌,哭笑不得道:“说什么哪你。”
然后只见雪易寒站起身,走到柳随风面前缓缓跪下,叫了声:“外公。”
“外公?”
“外公?”
“外公”
柳一刀愣愣的看着雪易寒,心想哪里多了个姑姑?这是哪个姑姑的儿子?
白羽和路非则是眼眸圆瞪,嘴巴微张,一幅震惊表情。
柳随风听他亲口承认了,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嘴上连说:“好孩子,好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祖孙二人相拥而泣。